第二日的晨光透过悦来居的窗棂，洒在雅间的木桌上，将昨夜残留的清冷驱散了大半。
白泽顶着一头蓬松的白发，早早便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碟刚端上来的豆沙包，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对着刚进门的符华和奥托招手：“华姐姐，奥托，快过来坐！今天的豆沙包超甜！”
符华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一块温热的糕点，指尖触到松软的外皮，眼底掠过一丝暖意。奥托则坐在对面，指尖摩挲着怀表，目光落在白泽身上，带着几分好奇：“看你今天心情不错，是有什么趣事要分享？”
“可不是嘛！”白泽咽下嘴里的糕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筷子，凑近符华和奥托，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我跟你们说，我姐栀以前在天命的时候，可好玩了！你们绝对想不到她还有那么害羞的一面！”
符华握着糕点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白泽，眼底带着几分好奇。她认识的栀，向来是清冷沉稳的模样，无论是面对敌人还是朝廷，都始终从容不迫，实在难以想象“害羞”会与她挂钩。奥托也挑了挑眉，他虽知道栀是自己的姐姐，却因早年分离，对她在天命的过往知之甚少，此刻也生出了几分兴趣。
白泽见两人都露出好奇的神色，越发得意，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那时候我们还在天命总部，我姐负责看管藏宝室，里面全是金银珠宝，阳光照进去的时候，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她每次进去整理珠宝，都会穿一身修女服，还戴那种轻薄的白丝手套，看起来特别优雅，跟个小圣女似的！”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模仿着栀当时小心翼翼整理珠宝的模样，惹得符华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奥托也微微颔首，脑海里隐约浮现出栀穿着修女服的模样，倒与她如今清冷的气质有几分契合。
“有一次我刚从训练场回来，浑身是汗，就想去找她玩。”白泽的语气变得更加狡黠，眼底闪着恶作剧般的光，“我推开藏宝室的门，就看见她蹲在地毯上，正把一条蓝宝石项链放进丝绒盒子里，那认真的样子，连我进来都没发现！我当时就想逗逗她，直接冲过去挠她的腰侧——你们都不知道，我姐的腰侧是软肋，一挠就痒得不行！”
“她当时一下子就慌了，手套差点掉地上，还尖叫了一声，声音特别脆！”白泽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仿佛又看到了当时栀慌乱的模样，“门外刚好有两个女武神路过，听到声音脸都红了，赶紧跑走了，估计是误会什么了！”
符华听到这里，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能想象到栀当时又羞又恼的模样，与如今那个能面不改色威胁帝王的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显得格外鲜活。奥托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低声道：“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面。”
“还有更有意思的呢！”白泽越说越起劲，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我挠得她没站稳，往后倒的时候差点撞到珠宝箱，我赶紧去拉她，结果没控制好力道，两个人一起摔在地毯上了！我刚好压在她身上，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跟熟透的苹果似的，还说‘我是你姐姐，你不能这样’，慌乱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推开我！”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雅间门口传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白泽，你在胡说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栀站在门口，脸色通红，耳根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羞恼与慌乱，与平时沉稳的模样判若两人。显然，她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将白泽的话听了个正着。
白泽看到栀这副模样，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更欢了。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朝着栀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说：“姐！我没胡说！这都是真的呀！”
栀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白泽一把抱住。白泽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另一只手则伸到她的腰侧，轻轻挠了起来：“姐，你看你现在又脸红了！跟以前一模一样！”
“别、别挠了！白泽！”栀的身体瞬间绷紧，痒意顺着腰侧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想笑，却又因为符华和奥托在场而感到羞耻，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哀求，“快停下！有人在看！”
符华看着两人打闹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没有说话。奥托则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栀如此鲜活的模样，这份属于家人的热闹，让他觉得格外温暖。
白泽哪里会听栀的哀求，手上的动作反而更轻了些，故意逗她：“怕什么呀！华姐姐和奥托又不是外人！而且姐你害羞的样子真的超可爱，让他们看看怎么了？”
栀被痒得浑身发软，想推开白泽却没力气，只能靠在她怀里，脸颊贴在白泽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哭腔：“我错了，白泽，我再也不说你了，你快停下……”
白泽见她真的快要哭了，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早这样不就好了？以后不许再跟我装严肃了，知道吗？”
栀点了点头，靠在白泽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却依旧不敢抬头看符华和奥托，只能低着头，耳根依旧通红。
符华放下茶杯，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温柔：“原来你们以前在天命，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
奥托也跟着点头，笑着说道：“确实很有意思，以后有空，白泽可以多跟我们讲讲。”
白泽立刻点头，得意地看向栀：“听到没？华姐姐和奥托都想听！以后我天天讲！”
栀的脸更红了，瞪了白泽一眼，却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这妹妹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会轻易放弃，与其反抗，不如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