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还不当回事，毕竟两人是兄弟。
可听多了，心里总不是滋味。
他想澄清，说沈凌霄其实没出什么力。
但转念一想，没有沈凌霄，哪有他的今天？
可被沈凌霄这么一激，他彻底忍不住了。
干就干！
不就是被人笑话吗？有什么好怕的！
得学学沈凌霄那股狂劲儿！
“砰！”
他猛地一拍桌子。
一旁的助理白璐吓得一抖。
“靠，谁怂谁是孙子！沈凌霄你给我等着，看我破了你的纪录！”
“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周小胖昂着头，鼻孔喷着粗气，活像两座小烟囱。
“行，我等你。”沈凌霄笑了笑。
“红姐，明天多叫几个记者来。”
“好的，老板！”
“我去准备了，沈狗，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着！”
周小胖甩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那架势，简直目中无人。
连走路都用鼻孔看人。
吴克波赶紧闪到一边——这吨位，他可惹不起。
*****
王钟磊看着周小胖离开，冲沈凌霄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
“沈总，高啊！你这嘴皮子，绝了！”
“王总，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沈凌霄挑眉。
“没什么，就是佩服，周导都被你忽悠瘸了。”
“你们觉得我在忽悠他？”
沈凌霄扫视一圈。
“难道不是？”
吴克波反问。
见沈凌霄一脸严肃，众人心里犯嘀咕——
这家伙，该不会来真的吧？
要说零点票房突破一千五百万，首日四千万。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绝对有可能。
沈凌霄暗自盘算着。
大概有百分之十的把握吧。
王钟磊：......
吴克波：......
糖焉：......
白璐悄悄瞥了沈凌霄一眼。
**书心中暗自思忖。
她又发现了老板的一个秘密。
真**，忽悠周导去做坏事。
自己却在幕后看戏。
老板太坏了！
......
**，沈凌霄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居然会发红包？
第二天，公司楼下。
一群记者等候着，是沈凌霄邀请他们来的。
这家伙前阵子刚耍了他们一次。
不过记者们也报复回去了。
那篇报道写得真痛快
算是扯平了。
再加上沈凌霄主动邀请，他们也得给面子。
来了不少人。
靠，两百块，我就知道沈凌霄不是好东西！
这点钱连车费都不够。
记者摸着鼓鼓的红包，打开发现里面全是十元钞票...
其他记者也纷纷拆开红包。
**，我的更少，连一百都不到！
我这才几十块钱~
唉，你们都算好的，沈凌霄这个**，我包里全是一块钱！
加起来还不到十块！沈凌霄你太过分了！
......
记者们气坏了，敢情这还是随机红包？
沈凌霄你真不怕死啊。
虽然怒火中烧，但记者们都没走。
来都来了。
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待会儿一定要好好骂骂这个混账东西。
楼上。
红姐和**书看着无处泄愤的记者们，强忍着笑意。
自家老板真是太会玩了。
给记者发红包还搞随机金额。
笑过之后，红姐忍不住提醒：
老板，这样不太好吧，这些记者可不好惹！
故意捉弄他们不合适！
我就是要气气他们。沈凌霄抱着双臂。
看看他们前两天把我写成什么样，什么娱乐圈头号采花大盗。
就差直接说我是现代西门庆了！
......
其实这些沈凌霄倒不在意，西门庆就西门庆。
反正他脸皮厚扛得住。
但这些记者居然发文警告圈内新人远离沈凌霄。
说什么三天就会被骗上床
哭着还得给他赚钱。
这沈凌霄可忍不了。
这不是毁我名声吗？
我什么时候**新人给我赚钱了？
明明给了那么多资源。
是她们自己扑上来的好吗。
这些家伙再敢乱写，当心收律师函！
错，老子直接让人送传票！
沈凌霄觉得明星们早把律师函用成了废纸。
这帮狗仔才不会怕这个。
但法院传票可不同。
敢不去？警察叔叔立马请你去踩缝纫机。
红姐冲沈凌霄翻了个白眼。
自家老板什么德行她能不知道？
说真的，看到那篇小作文时红姐还心跳加速来着。
记者文笔确实好，要不是掺杂了私货，都能当黄文看了。
写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简直像趴在床底下亲眼见证似的。
不过红姐只信三分。
顶多算有可能。
老板，那天你真把大蜜蜜和热八给......
咳咳，我记得你当天走得挺早啊？
红姐最近工作太清闲了？沈凌霄斜眼瞟她，需要我安排点活计？
别别别！红姐撒腿就跑，我还有会要开！
一旁的白璐听得耳尖发烫。
那报道写的怎么越听越像自己？
老板该不会真要对我下手吧......
到时候要反抗吗？
发什么呆？沈凌霄弹了下白璐脑门，叫你好几声了。
对不起老板！白璐慌忙道歉，刚才走神了。
看小姑娘这模样，沈凌霄顿时了然。
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心思倒野。
放心，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入不了你老板的眼。
这话不假。
白璐虽然脸蛋标致气质佳，
但身材**，还不如嘟凌有料。
老板~
赶紧去叫小胖，磨蹭一整天还没完事儿？
这就去！
白璐小跑向办公室，
途中偷偷低头瞄了眼，
噘嘴嘟囔：明明有胸的，老板眼瞎！
楼下记者们强忍怒火继续蹲守。
终于有人现身——
看清来人后全体傻眼。
周导？沈导呢？
是不是去洗手间了？
记者们伸着脖子张望。
周大象叉腰冷笑：就这职业素养？
看清楚！我周大象才是《绣春刀》导演。
沈凌霄？不过是个小编剧，五千块包吃住能雇俩的那种。
记者们集体翻白眼。
实习编剧才值这个价好吗？
能和沈凌霄比？
外界议论纷纷，传闻沈凌霄一个剧本能卖到数百万，还有丰厚分成。
倘若《绣春刀》大获成功...
价码或许会更高。
这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好吗？
周导，您这么说就不担心被沈导开除？
怕什么？我手头握着公司10%的股份，正经股东！
沈凌霄还得替我挣钱
记者们：......
现场记者集体愣住，眼前这位周导未免太过狂妄。
这架势比名导还足。
那周导今天召集我们有何贵干？
记者们实在忍无可忍，再这么胡扯下去真要离场了。
谁有闲工夫听你吹牛。
当然有正经事，这不是新片明天公映嘛。
请大家来就是要谈谈票房预期！
听闻此言。
记者们满脸失望。
就这？
为个票房预报值得兴师动众？
知不知道现在机票多贵？
发条微博不也一样？
淦！
不过既然来了...
就当是给《绣春刀》首映凑个话题。
算我们倒霉。
周导对...哦不，您对自己执导的《绣春刀》票房预期是？
......0
周导瞪了眼提问者，沉吟道：
总票房预计九亿左右！
零点场一千五百万，首日四千万上下！
......
台下记者昏昏欲睡。
闻言瞬间清醒。
什么？！
九亿总票房？！
首日四千万？！
没睡醒吧？
喝迷糊了？
周导慎重啊，这话不能乱讲，沈导作品都未破九亿。
真要九亿可就刷新纪录了。
周导，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
周导凭什么断言九亿？靠想象力？
哼，你们懂什么？周导叉腰挺肚。
经我研究，春节至今全国银幕数增长15%。
《绣春刀》质量不输《唐探》，阵容更是顶配。
胡戈、刘师师、糖焉、黄小明、廖烦、沈凌霄......
这阵容不比《唐探》强？
质量相当，银幕更多，演员更胜一筹。
喊九亿过分吗？
要不是怕太狂，我都想喊十亿......
坐在上首的沈凌霄差点笑岔气。
这牛皮吹得，真行啊老周。
还十亿？你当记者好糊弄？
这么比太离谱了。
你们觉得合理吗？
记者们先是点头，随即又纷纷摇头。
周导，票房不能这么算。
档期、宣传、知名度、影片类型，这些您都没考虑啊？
这些都不重要。周小胖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你们是来做采访的，不是来跟我抬杠的
这句话点醒了记者们。
对啊，何必较真，就算他说二十亿也无所谓。
数字越大我们越有料可写。
明目张胆炒热度，厚脸皮的周大象！张一柏溜了！
等着瞧，一个月后必破票房纪录，庆功宴车马费全包！
周导真阔气
到时候别反悔啊？
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尽管写！
记者们相视一笑。
好样的，小胖。
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