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写的都是我编的,剧里关于这些写的不是很多,我就自己想了哈,不喜欢不要骂我,跟我说,提意见)
数日后的一个午后,阳光正好。
芩婆在堂屋里整理药材,李莲花在后山采药,萧秋水身体恢复得不错,便也跟了出来,在离李莲花不远的山泉边坐着,托着腮帮子看他。
“花花,这个是什么药啊?”萧秋水好奇地指着李莲花刚挖出来的一株草。
“是云苓,补气安神的。”李莲花将草药小心地放入背篓,抬头对他温和一笑,正要再说些什么,他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凝,眼神瞬间锐利如刀,猛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树林深处!
几乎在同一瞬间,数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十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林中激射而出,手中兵刃闪着寒光,直扑李莲花和萧秋水而来!
这些人行动迅捷,配合默契,出手便是杀招,显然训练有素,绝非寻常江湖草莽!
“小心!”李莲花厉喝一声,身形一闪,已挡在萧秋水身前,左手将他猛地向后一推,右手一抄,从背篓中抓出几株药草,以暗器手法甩了出去!
“嗖嗖嗖!”药草灌注了凌厉内力,竟如钢针般射向冲在最前的几名黑衣人!那几人猝不及防,纷纷挥刀格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攻势一缓。
“有刺客!”萧秋水也反应过来,虽内力未复,但反应极快,就地一滚,躲开一道劈来的刀光,同时摸出怀中的几枚金针,看也不看地射向侧面扑来的一人!
这是李莲花送给他防身的,他随身带着,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噗!”那黑衣人没料到萧秋水有这一手,猝不及防被射中手腕,惨叫着捂手后退。
“回屋里去!”李莲花一边与数名黑衣人周旋,一边对着萧秋水低喝。
他手中无剑,仅凭一双肉掌和随手拾起的枯枝,却将一套“相夷太剑”使得出神入化,剑气纵横,竟逼得那几名黑衣人近身不得。
然而黑衣人人数众多,且配合极为默契,其中几人缠住李莲花,另几人则绕过他,直扑萧秋水!显然,他们的目标不仅是李莲花,也包括萧秋水!
“秋水!”李莲花心中一惊,出手更不容情,掌风如雷,瞬间击飞两人,但也被另外几人死死缠住,一时脱身不得。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萧秋水侧后方,手中长剑如同毒蛇吐信,角度刁钻地刺向萧秋水后心!
时机、角度,拿捏得妙到毫巅,显然是个中高手!而萧秋水正忙于应付前方的攻势,竟未察觉!
“秋水!!”李莲花目眦欲裂,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想也不想,体内残余内力疯狂爆发,不顾身后刺来的长剑,硬生生撞开围攻,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扑向萧秋水!他要替秋水挡下这一剑!
“花花!!”萧秋水也看到了那致命的一剑,电光石火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不能拖累花花!
在那剑尖即将刺入李莲花后心的刹那,萧秋水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猛地旋身,双手狠狠推开李莲花,自己则用尽全力向侧方扑去!
“噗嗤——!”
剑锋入肉的声音,沉闷而刺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李莲花被萧秋水推得一个趔趄,眼睁睁看着那柄淬毒的、闪着幽蓝光芒的长剑,刺穿了萧秋水的肩胛,从前胸透出!鲜血,瞬间染红了萧秋水的衣衫!
“不——!!!”李莲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眼中瞬间血红!他疯了一般,一掌拍向那偷袭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这含怒一击震得胸膛塌陷,狂喷鲜血倒飞出去,当场毙命!
“秋水!”李莲花踉跄着扑过去,接住萧秋水软倒的身体。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抱不住他,那温热的、粘稠的鲜血瞬间浸透了他的手掌和前襟。
“咳……”萧秋水猛地咳出一口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费力地抬起头,看着李莲花那满是恐惧和暴怒的脸,竟然扯出一个微弱却灿烂无比的笑容,气若游丝地说:“……笨蛋……花花……我、我怎么忍心看你受伤……那感觉……比我自己受伤……痛……痛多了……”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秋水!秋水!!”李莲花抱着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冰冷的恐惧和焚天的怒火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
他颤抖着手指去探萧秋水的鼻息,感受到那一丝微弱的、断断续续的气息,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
李莲花猛地抬头,眼中是骇人的、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猩红与疯狂!
他周身气势疯狂暴涨,内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竟在身周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罡风!
他一手紧紧抱着萧秋水,另一手掌心凝聚起狂暴的内力,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冲向那些因他瞬间爆发出的恐怖气息而惊骇不已的黑衣人!
“相夷!”一道苍老却沉稳的声音响起,正是听到动静赶来的芩婆!她手持一根拐杖,杖影如山,护在李莲花和萧秋水身前,厉声喝问:“你们是何人?!为何闯我云隐山,伤我徒儿!”
黑衣人首领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显然没料到李莲花有如此恐怖的爆发力,更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山野老妇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但他眼中杀机更甚,厉声道:“格杀勿论!”
剩余的黑衣人悍不畏死地再次扑上!李莲花此刻如同杀神附体,抱着萧秋水,身形快如鬼魅,出手再无半分留情,招招夺命!
他不再顾忌催动内力,每一次出手都有一名黑衣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山涧!芩婆也护在侧翼,将试图偷袭的刺客一一击退。
然而,李莲花的心神全在萧秋水身上,一名黑衣人觑准机会,一剑刺向他后背空门!
“相夷小心!”芩婆惊呼!
李莲花却置若罔闻,他反手一掌拍出,震碎那人长剑。
就在这时———
“住手!”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这声音,一个身影以惊人的速度从山道上飞掠而来!
正是笛飞声!他面沉如水,眼中杀气腾腾!
见到眼前惨状,尤其是看到李莲花浑身浴血、抱着生死不知的萧秋水,眼中的怒火更盛。
笛飞声二话不说,刀已出鞘,带着斩破一切的气势,直劈黑衣人首领!
“走!”黑衣人首领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厉喝一声,剩下几名黑衣人立刻丢出数颗烟雾弹,趁乱向林中遁逃!
“想走?!”笛飞声眼神一厉,就要追击。
“阿飞!”李莲花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虚弱,“别追了!”
笛飞声身形一顿,回头看到李莲花那几近崩溃的样子,再看萧秋水胸前透出剑尖、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的惨状,瞳孔猛地一缩。
他一个箭步上前,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塞入萧秋水口中,运功助他化开。
这是金鸳盟的疗伤圣药,珍贵无比。
“先回屋!”芩婆急声道。
几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萧秋水抬回竹屋,平放在床上。
芩婆立刻取出银针和金疮药,与李莲花,笛飞声合力,为萧秋水处理伤口。
那长剑几乎洞穿了萧秋水的肩膀,位置险之又险,离心脏只差毫厘!且剑上喂了剧毒,若非笛飞声的丹药及时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李莲花如同失了魂的木偶,紧紧握着萧秋水冰凉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惨白如纸的脸,看着芩婆动作迅速地止血、清创、上药、包扎……
他脸色比萧秋水还要苍白,身体微微发抖,嘴唇被咬出了血印,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伤口处理完毕,李莲花探了萧秋水的脉息,确认暂时稳住了,他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晃了一下,若非笛飞声眼疾手快扶住,差点栽倒在地。
“李莲花,你怎么样?”笛飞声扶着他问。
李莲花摇摇头,挣脱开笛飞声,踉跄着扑到床边,颤抖地伸出手,想触碰萧秋水的脸,却又怕弄疼他,停在半空,最终只是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贴在脸上,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滴在萧秋水的手背上。
“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是我没保护好他……”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恐惧。
两人看着这一幕,皆是心中一痛,不忍再看。
这时,芩婆走到李莲花身边,看着他失魂落魄、痛苦不堪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至极的情绪,有痛心,有愧疚,更有深深的不忍。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苍老的手轻轻按在李莲花颤抖的肩上。
“相夷……”芩婆的声音沉重而悲凉,“有件事……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告诉你。可如今……今日这些刺客,只怕与你的身世有关。你……有权知道真相。”
李莲花身体猛地一僵,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茫然地看向芩婆:“师娘……你说什么?我的……身世?”
笛飞声也惊疑不定地看向芩婆。
芩婆闭上眼,泪水滚落,再睁开时,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痛苦:“你不是孤儿,你是京城李家被灭门时……侥幸逃脱的……遗孤。”
李莲花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李家……遗孤?”
“是。”芩婆点头,老泪纵横,“你……还有一个同胞兄长,名叫……李相显。”
“兄长……李相显?”李莲花只觉得脑中轰鸣,有什么尘封的记忆碎片在疯狂冲撞,却抓不住头绪。
“当年,李家被卷入一桩惊天阴谋,惨遭灭门。老头子本与你李家祖上有旧,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去京城,想要救出你父母。可惜……他晚了一步,赶到时,李家已成一片焦土,满门七十三口,无一生还。他悲痛欲绝,以为李家已绝后,却又不甘,便在周围仔细寻找……”
芩婆的声音哽咽了:“他找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个快要坍塌的寺庙中找到了两个奄奄一息的孩子。”
“一个,就是你,另一个,是单孤刀,他手里紧紧抓着一块玉佩,是你哥哥临死前给他的,拜托他替他照顾你,而后你们发高烧,忘了小时候的事情。”
“玉佩……”李莲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那是你李家的信物,是你爹娘……留给你们兄弟的念想。”
芩婆将半块玉佩放到李莲花颤抖的手中:“后来,他收你们为徒,抚养在云隐山上,为另一个救下的、与你年纪相仿的孤儿取名‘单孤刀’,当作你的兄弟,一起抚养长大。”
“你大哥的死,还有李家灭门的惨案,对你刺激太大,加上重伤高烧,醒来后……竟将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老头子他见你忘了,也便没有刻意提起,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长大……谁曾想……谁曾想……”
芩婆再也说不下去,掩面而泣。
李莲花握着那半块冰冷的玉佩,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他低下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萧秋水,又看看手中的玉佩,再看看芩婆悲痛欲绝的脸,最后看向窗外那片染血的竹林……
兄长……灭门……遗孤……
一幕幕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闪现,剧烈的头痛袭来,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
“李莲花!”芩婆和笛飞声同时惊呼。
李莲花却置若罔闻。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是翻江倒海的痛苦、震惊、茫然,以及一丝逐渐凝聚的、冰冷的火焰。
他死死盯着芩婆,一字一句,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师娘……李家……为何会被灭门?那些刺客……又是谁派来的?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是因为我……才连累了秋水?!”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带着血和泪,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