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回事,”
林晚晚答应一声
唐月华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瞒你说,我并不是魂师,”
“我的武魂发生了变异,虽然有着九级的先天魂力等级。”
“但这么多年来,无论我如何修炼,始终卡在九级,无法突破到十级,无法获得哪怕一个魂环。这一直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
“虽然我知道这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但如果你有办法能帮我突破这道天堑,算我唐月华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甚至整个月轩,都将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看着唐月华那充满渴望甚至带着一丝祈求的眼神,林晚晚陷入了沉思。
变异武魂贵族圆环,终生无法突破九级。这是唐月华的痛,也是昊天宗的痛。
如果能帮她解决这个问题,那这个人情可就太大了。
良久,林晚晚抬起头,认真地说道:“轩主,您的变异情况比较特殊,我不敢打包票。”
“毕竟有着先天九级魂力却无法修炼的情况过于特殊。”
“但我愿意试一试。”
“等后面有时间,我去月轩找您,我们详细研究一下。”
“好!好!只要你肯试,无论成败,我都感激不尽!”
唐月华激动得差点失态,握着林晚晚的手微微颤抖。
送走了激动的唐月华,林晚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道温润如玉的身影便挡住了去路。
“林姑娘今晚真是让清河大开眼界。”
太子雪清河端着两杯色泽金黄的香槟,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完美微笑,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太子殿下。”林晚晚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依旧恭敬行礼。
这可是千仞雪啊!
斗罗大陆最大的影后!
雪清河将其中一杯酒递给林晚晚,动作优雅自然:“不必多礼。”
“刚才听了皇叔的介绍,又见你拒绝了宁老师的招揽,我对林姑娘更是好奇了。”
两人碰杯,轻抿一口。
雪清河带着林晚晚走到露台上,望着皇宫外的万家灯火,感叹道:“这天斗帝国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
“像林姑娘这样既有天赋又有心性的天才,正是帝国最需要的人才。”
“若是林姑娘愿意,清河愿以国士之礼相待,将来这帝国的守护神之位,必有你一席之地。”
又来了,招揽三连击。
林晚晚看着雪清河的侧脸,不得不承认,千仞雪伪装得太好了。
那忧国忧民的眼神,那求贤若渴的态度,简直就是完美的储君模板。
“殿下言重了。”林晚晚放下酒杯,看着远处的灯火,轻声道,“我说过,我喜欢自由。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家国情怀。”
“我生在天斗,长在天斗,若是有一天家国有难,外敌入侵,林晚晚自当挺身而出,绝不会坐视不管。”
“但这,是基于我对这片土地的热爱,而不是基于某种职位的束缚。”
雪清河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林晚晚。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好一个基于热爱。”雪清河笑了,这一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
“既然如此,那清河便不再强求。不过……”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雕刻着天使羽翼图案的金牌,递给林晚晚。
“这是我的太子金令,见令如见人。以后你在天斗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什么需要皇室出面解决的事情,可以直接拿着这块令牌来太子府找我。”
“哪怕是想要进宫参观,也是畅通无阻。”
林晚晚看着那块沉甸甸的金令,心中暗道:这可是好东西,有了它,在天斗城基本可以横着走了。
“那就多谢殿下了。”
林晚晚也不矫情,收下了金令。
两人并肩站在露台上,夜风吹拂。
林晚晚忽然侧过头,盯着雪清河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和思索。
雪清河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虽然他对自己的伪装魂技有着绝对的自信,哪怕是封号斗罗也看不穿,但这个女孩的眼神太清澈了,仿佛能直指人心。
“林姑娘为何这样看着我?可是清河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雪清河笑着问道,尽量保持镇定。
林晚晚摇了摇头,眉头微蹙,似乎在组织语言:“不是,只是觉得殿下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雪清河心头猛地一跳,握着栏杆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力:“哦?熟悉?我们以前见过吗?”
“从未见过。”
林晚晚语气肯定,但随即又变得有些迷茫,“但这种感觉很奇怪……看着殿下,我总觉得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像……像我梦里的一个大姐姐。”
“大姐姐?”雪清河愣住了,随即哑然失笑,
“林姑娘说笑了,我是男儿身,怎么会像姐姐?”
“不,不是长得像。”
林晚晚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雪清河,“是感觉。那种虽然表面温润如玉,但骨子里却有着一种高傲、孤独,以及背负着某种沉重使命的感觉。这种灵魂深处的相似感,真的太像了。”
林晚晚这番话,半真半假。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在千仞雪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让她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是懂她的。
果然,听完这句话,雪清河彻底沉默了。
他看着林晚晚,眼底深处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高傲?孤独?沉重使命?
这不就是千仞雪吗?
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竟然凭着所谓的直觉,透过雪清河这层完美的皮囊,触碰到了她千仞雪真实的灵魂?!
这也太可怕了!
这直觉准得让人害怕!
但同时,一种莫名的情绪也在千仞雪心中升起。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从来没有人真正理解过她,所有人都只看到她是武魂殿的少主,或者是现在的太子雪清河。
而眼前这个女孩,竟然说感觉到了她的孤独。
雪清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脸上重新挂起微笑,只是这次的笑容有些勉强,没有了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