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墨香楼别墅。
江琳的“报应”来了。
孟枭开始跟她清算白天骗人的那笔账。
江琳一看他眯起眼睛就知道不妙,哧溜一下就往楼上跑。
“站住!”
孟枭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
江琳才不听,满别墅乱窜,从客厅跑到餐厅,又从餐厅躲进书房。
很快就被孟枭大步追上,一把拽住后衣领,逮了个正着。
孟枭抱着她,自己先坐在沙发上,然后将她面朝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让江琳瞬间懵了。
“孟枭!你放开我!有话好说!咱俩比划比划!正大光明地打一场!”江琳手脚并用挣扎着。
孟枭没理会她的抗议,扬起大手,结结实实拍在她挺翘的臀上。
“啪!”
一声清脆又不失力道的声音响起。
孟枭没好气地说:“还比划?以后还开不开这种玩笑了?我当时愧疚得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结果你告诉我是假的?!吓唬我很好玩吗?”
江琳瞬间羞愤欲死!脸颊、耳朵、脖子全都红透了!
这个姿势!太羞耻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按在腿上打过屁股!救命!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啊啊啊啊啊!
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孟枭!你个混蛋!有本事放开我!咱俩真刀真枪打一架!你欺负人!”
“啪!”又是一下。
“说,错没错?”
江琳挣扎无果,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微麻感(其实力道控制得很好,并不真疼,主要是羞耻),听着他严肃的语气,最终咬咬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错了……” 下次还敢!
孟枭何其了解她,立刻听出她语气里那点不服气。
“啪!”再一下。
“还是不服?好好说,错没错?”
“错了!!!”
江琳闭着眼,自暴自弃地大声,不敢睁开眼,希望是她的幻觉……
孟枭见好就收,手上刚卸力。
江琳就猛地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活动着手腕和脖子关节,脸上红潮未退,眼神却变得凶恶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和善”的笑。
下一秒,形势瞬间逆转!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指挥长反应极快,瞬间从沙发上弹起。
满屋逃窜的人,立刻换成了他。
“喂喂喂!小琳!说好的知错了呢?!”
“女子报仇,十分钟不晚!孟枭你给我站住!”
“哈哈哈哈哈……我错了!老婆大人饶命!”
“嘶——江琳你谋杀亲夫!”
“杀的就是你!”
……
别墅门铃响起,如同救世主降临。
孟枭正被江琳追得上蹿下跳,闻声一个急转身,单手撑住楼梯栏杆,一跃而下,脚步匆忙地冲向门口,连脚上的一只拖鞋掉了都顾不上捡。
“来人了小琳!住手!休战!有客人!”孟枭一边跑一边求饶。
江琳在后面紧追不舍,咬牙切齿,一副今天非要把他摁在地上摩擦的架势:
“哼!今天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你给我站住!”
孟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到门边,一把拉开门。
当看到门外站着的是唐玉山和太虚道长,他简直像看到救世主。
也不顾自己此刻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还光着一只脚的狼狈样子,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紧紧抱住了唐玉山大腿,声音那叫一个委屈凄惨:
“师父!师伯!……”他抬眼又看到旁边的唐一清,立刻追加,“师哥!救命!小琳要谋杀亲夫!她家暴我!你们再晚来一步,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唐玉山被抱得一个趔趄:“???”
提着行李的唐一清:“???”
以及一旁仙风道骨、正准备捋须微笑的太虚道长:“???”
三人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集体一脸懵。
这时江琳也追到了门口,光着脚站在门内,气得脸颊泛红,指着孟枭:
“孟枭!你放开我师父!我们俩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别人!”
孟枭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把脸埋在唐玉山的腿上,闷声闷气地反驳:
“我不放!师父不是别人!师父是我们的亲人!”还是他此刻唯一的救星!
唐玉山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先是朝一脸怒容的江琳伸出手,做了个制止手势。
江琳对师父还是极为尊敬的,见状果然停下逼近的脚步,气冲冲走到沙发旁,抱着手臂一屁股坐下,别开脸不看门口。
唐玉山这才低头,拍了拍孟枭肩膀,语气带着点好笑和无奈:
“孟小子,你先起来。成何体统?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好好说。”
孟枭闻言,这才委委屈屈松开了手,缓缓站起来,还极其戏精地抽了两下鼻子,用手背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把那种受尽欺凌的小媳妇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最终,在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主持下,五人总算在客厅沙发上坐定,准备开展一个临时的“家庭矛盾纠纷调停大会”。
江琳和唐一清坐在最长的沙发上,孟枭和唐玉山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孟枭硬挤过去的)。
太虚道长捋着胡须,眼观鼻鼻观心,明智地选择了中立(看戏)位。
都这么混乱了,孟枭还不忘展现他“尊师重道”的一面,起身给唐玉山和太虚道长沏了热茶,恭敬端上。
江琳看着他那副殷勤样,翻了个白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切!”
唐玉山端起茶杯吹了吹,啜饮一口,进入正题:“说说吧,怎么回事?”
“师父!”
孟枭率先抢过发言权,开始他的表演,表情那叫一个苦大仇深,
“我过得太苦了啊师父,小琳她…她家暴我!”
他说着,一把抓住t恤下摆,向上一扯,脱掉了上衣,唰地转过身去,将后背展示给唐玉山看。
“您看看她给我打的!”
唐玉山探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孟枭原本白皙的后背上,赫然印着几个清晰红肿的巴掌印,看起来……还怪骇人的。
唐玉山看向江琳,语气慈祥中带点不赞同的意味:
“乖徒儿啊,这……这小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你看把这孩子给打的……”
孟枭在一旁跟着猛点头,一副“师父您明鉴”的委屈样。
江琳冷哼一声,毫不示弱:“是他先对我动手的!我这是正当防卫,合理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