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孟枭抵着她额头,呼吸还有些不稳:“现在,可以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吗?”
江琳红着脸别过头:“不告诉你……”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孟枭,她在梦里强吻他的!
“不说?”孟枭挑眉,手指在她腰间流连,“那我只好……”
“我说我说!”江琳的腰部最怕痒了,立刻缴械投降,“就…梦到高中时候……”
随着她的讲述,孟枭的眼神越来越柔软。
等江琳说完,他又忍不住亲了亲她鼻尖:“唉,梦里的我真幸福。”
江琳对着孟枭皱了皱鼻子,故意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刚上高中你就天天跟我后面转悠,说!是不是一开始就对我图谋不轨?”
孟枭轻笑一声,一个翻身将她带到床的另一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我以为我那时候表现得很明显了。记得刚入学第一天,某人就把我好友删了。”
……开始翻旧账了。
江琳眼神飘忽,强撑着狡辩:“我、我不知道那是你…”声音越说越小。
“知道了就不删?”孟枭玩味看着她,手指卷着她的发梢。
江琳撅嘴保持沉默,实则心虚得很。她心里清楚,就算当时知道那个账号是孟枭的,以她当时的状态和性格,估计也会毫不犹豫地删除。
看她这副模样,孟枭了然地笑了笑,适时转移话题:
“一直想问你,你当时那个账号为什么叫‘鬼灵’?”
江琳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沉默片刻后,她才轻声开口:“鬼灵,归零……到头来,我孤身一人,一无所有。”
简单的几个字,却道尽了年少时的孤独与绝望。
“你现在有我。”孟枭心疼地将人往怀里紧了紧,嘴唇贴着她的发顶,“有北冥、唐一清、师父、师伯……”他一个个数着,“太多了,小琳,有很多很多人爱你,你有很多的亲人,我都羡慕了。”
江琳被他这番话逗笑,翻身面对着他,手指点了点他结实的胸口:
“那我把我的亲人也分给你,你满意了吗?”
孟枭怔住了。
虽然他早已把江琳的亲人当成自己的,可听她亲口说出来,心脏还是不受控地剧烈跳动起来。
孟枭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发紧:“小琳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你觉得呢?”江琳不答反问。
孟枭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郑重地说:“这种事情让我来做。”
他的眼神认真得近乎虔诚。
江琳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没头没脑地问:“我几岁?”
“十九啊。”孟枭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想了想又严谨地补充,“过了今年八月二十一号,你就19了。”
“那不就得了。”江琳松开手,得意地挑眉,“我才十九,龙国女性法定结婚年龄在20岁,就算你求婚,我现在也没法嫁给你。”
出乎意料的是,孟枭非但没有失落,眼中反而迸发出惊喜的光:
“你的意思是,等到了年龄就嫁给我?”
江琳别过脸不看他,傲娇地哼了一声:“看我心情吧。”
“那你现在心情好不好?”孟枭坏笑着伸手挠她痒痒,手指在她腰间游走。
“啊!别…哈哈哈…”江琳猝不及防,笑得浑身发颤,像条活鱼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最后气急败坏,一脚抵在孟枭胸口想把他踹开,结果孟枭纹丝不动,江琳自己倒是往床边滑了一大截。
“小心!”孟枭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才避免这个小混蛋摔下床的惨剧。
他将人重新圈回怀里:“再乱动,后果自负。”
江琳气喘吁吁地瞪他,却在对上他温柔的目光时,不自觉软化了表情。
她伸手环住孟枭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小声嘟囔:“…等明年生日一过,我们就去领证。”
这个念头很自私,江琳清楚自己的工作随时可能夺走她生命,但……她都救过那么多人了,就让她自私这一回吧。
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孟枭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将人抱得更紧,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江琳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噜——”,在静谧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孟枭忍俊不禁,松开江琳,翻身下床:“我要去当厨子了。”
他刚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脚步顿了顿:“对了,昨晚卢修斯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太吵了,我就给接了。”
他回头看向还赖在床上的江琳,“我告诉他,等你醒了再给他回电。”
江琳兴致缺缺地应了声:“哦。”
懒洋洋翻了个身,朝孟枭摆摆手,“快去做饭吧孟大厨,我来给你拉选票。”
孟枭会意,知道江琳是要给卢修斯回电话。
他转身走向衣帽间,边走边摇头,这个小混蛋,明明自己饿得肚子叫,还不忘帮他谋划正事。
孟枭看着昨天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睡衣,纽扣被扯得七零八落,有几颗甚至不知去向。
和江琳在一起,确实挺费衣服的。
他弯腰捡起睡衣,指尖抚过被扯坏的扣眼,想起昨晚江琳气急败坏咬他的模样,嘴角高高上扬。
这件睡衣算是“牺牲”得其所了。
江琳划开手机屏幕,并没有直接回拨昨晚那个未备注的号码。
她先是从黑名单里把卢修斯放了出来,这才按下拨打键。
“嘟——”电话几乎是秒接通,对方似乎一直守在电话前。
“江琳?”卢修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极力压抑着激动,却还是泄露出一丝颤抖。
“你说。”江琳把手机贴在耳边,一边漫不经心应着,一边往衣帽间走去。
“也没什么事,听说你失踪了,打电话来问问情况。”
卢修斯的话语中充满求生欲,他斟酌着措辞,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怒这位祖宗,再次被拉黑。
江琳把手机开免提放在衣帽间的凳子上,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短袖:
“你身体还好吗?”她语气突然变得自责,“看我这记性,都忘记给你药了。怪我怪我,主要是几个月前生了场病,这记忆力直线下降。”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细微的磨牙声。
卢修斯咬着后槽牙,明知道江琳是在演戏,却不得不陪她演下去:
“那你的病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康复?”
“好是好了,”江琳套上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下领口,语气突然变得哀怨,
“就是我这心……痛啊。我当你这么多年主治医师,我生病你都没什么表示,还不来探望我。唉!心寒。”
听筒中传来卢修斯极力压制呼吸的声音。
江琳几乎能想象到卢修斯此刻憋屈的表情,明明气得要死,却还是低声下气地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