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转身走回客厅。
博格立刻放下茶杯,期待地看向她:“怎么样?对方同意了吧?”
她径直走向沙发,在孟枭身边坐下。
男人温热的手臂立刻环上她腰肢,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江琳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却只是若无其事地靠进他怀里,淡淡道:“他不要。”
博格瞪大眼睛:“什么?”
孟枭眉头微松,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江琳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博格,语气平静:“他说,功劳算我一个人的就行。”
博格仍有些难以置信:“这……这可是联合国最高荣誉勋章!多少人挤破头就为了……”
江琳耸耸肩,低头继续摆弄手机,轻飘飘丢下一句:“有些人,不在乎这些。”
顿了顿,话锋一转:“在署名上加个字母Y吧。”
也算是变相加了严栖川名字,这个疯子好不容易干了回好事,万一看到勋章受感化了呢?说不定就此金盆洗手……虽然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孟枭搂着她腰的手臂骤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吃痛。
江琳感受到他瞬间紧绷的身体,以及眼底重新聚拢的阴霾。碍于博格在场,她只能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孟枭手背。
博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那署名一栏就写K和Y。”他站起身,整了整西装下摆,“我就先回去忙了,你们俩这次救灾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道:“有空一定要来家里吃饭。”
孟枭立刻起身相送,迫不及待要结束这场谈话。
江琳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肩线绷直,下颌线收紧,每一步都踏得格外用力。
这些细节无一不暴露出他此刻内心的焦躁。
送走博格后,庄园大门重重关上。
江琳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却见孟枭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
他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看着江琳,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Y?为什么要和他绑在一起?”孟枭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在所有追求江琳的人中,严栖川是唯一一个有能力与孟枭正面抗衡的存在,这让他每次对上严栖川时都格外容易失控。
江琳仰头与他平视,目光坦然:“只是个字母而已。”
“而已?”孟枭冷笑一声,突然俯身撑在她两侧,将她困在沙发与自己之间:“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
他的呼吸喷洒在江琳脸上,这个距离近得危险,但江琳没有退缩。
“孟枭,你知道我心里只有谁。”江琳轻声唤他,手指抚上他的脸颊。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般,孟枭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些。
但他仍固执地追问:“那为什么要加那个字母?”
江琳叹了口气:“就当……是给一个迷途者留一盏灯。”她望进孟枭深邃的眼睛,“万一他真的能回头呢?”
最重要的原因她没说出口,她无法心安理得地独占这份荣誉,那明明不只属于她一个人。
孟枭沉默良久,最终将额头抵上她的:“你总是这样……对谁都心软,对自己最心狠。”
语气中既有无奈,又带着宠溺。
江琳轻笑出声,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你对我心软就够了。”
这个吻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孟枭猛地将她压进沙发里,带着几分凶狠吻上她的唇。
江琳顺从地环住他脖子,任由孟枭发泄心中积压的情绪。
他们的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紊乱。
唇齿交缠间带着近乎贪婪的占有欲。
江琳的手指深深插入孟枭的发间,而孟枭的手掌则牢牢扣住她后颈,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在废墟中压抑的恐惧、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那些无法言说的后怕,此刻全都化作最原始的冲动,一股脑地发泄在这个吻里。
孟枭突然一把托住江琳的臀,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江琳顺势双腿环住他的腰,唇却仍紧贴着他的,不肯分开半分。
孟枭抱着她大步朝楼梯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又稳又急,两人的唇齿仍在激烈交缠,仿佛谁先停下,谁就输了。
上楼时,江琳的后背抵在墙上,孟枭的手掌及时垫在她脑后,防止她被磕疼。
可即便如此,男人的吻依旧强势得不容拒绝,舌尖扫过江琳上颚,引得她浑身发颤。
江琳不甘示弱,咬了孟枭的下唇作为报复,换来男人一声低沉的闷笑。
终于,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卧室。
孟枭一把将江琳扔在床上,单手扯开自己上衣的扣子,布料崩开,几颗纽扣弹飞出去,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孟枭欺身压了上去,膝盖抵进江琳腿间,手掌撑在她耳侧,居高临下凝视着她。
江琳的呼吸乱了,胸口剧烈起伏,睡衣领口早已在刚才的纠缠中松散开来,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孟枭的视线扫过她身上缠绕的绷带,眼底翻涌的欲望突然凝固了一瞬。
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等你伤好了。”
江琳眯起眼,直接抬手勾住孟枭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想等。
孟枭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断裂。
他猛地扣住江琳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舌尖长驱直入。
江琳被吻得几乎缺氧,指尖无意识地在孟枭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孟枭的唇终于离开她的,转而向下,吻过她的下巴、脖颈,在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江琳轻哼一声,手指揪紧了他的短发。
“我轻点,伤口疼就告诉我。”孟枭的嗓音低哑得可怕,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女孩肌肤上。
江琳的回应已经不成调,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模糊的“嗯”。
孟枭低笑一声,继续向下探索。
他的手掌抚过江琳腰侧的绷带,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可当他吻上江琳小腹时,江琳还是忍不住弓起了身子,脚趾蜷缩。
他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牢牢钉在床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疯狂:“……这次别想再逃了。”
江琳仰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谁逃了?”
孟枭眸色一暗,终于不再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