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旬酒吧今天开业,全场酒水打八折。酒吧选在京城最繁华的商圈,来的都是京城富家子弟。
黑色大G停在酒吧门口,孟枭率先下车,绕到副驾为江琳开门。
两人自然地十指相扣,走向酒吧入口。
沈青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到两人立刻笑脸相迎:“枭哥!嫂子!”
江琳扫了他一眼,眉梢微挑:“你怎么也跟那群人学坏了。”
她记得沈青以前都是规规矩矩叫她“江同学”,不知什么时候被蝮蛇那帮人带偏了称呼。
沈青嘿嘿笑着,丝毫不觉尴尬:“我也没叫错啊,早晚的事。”
江琳撇撇嘴,懒得再纠正这群人的称呼。
她抬头看向酒吧招牌——“三旬”,轻笑一声:“这名字倒是符合你,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29了吧,明年就快三旬了。”
她转向孟枭,眼中带着促狭:“你这个当老板的,都不让下属谈恋爱?”
孟枭一脸无辜,耸耸肩:“天地良心,是他们自己不争气。”
沈青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两个人,一个是他顶头上司,一个是出了名的毒舌,现在居然在他这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他内心疯狂咆哮:跟你们这群小情侣拼了!
但表面上,沈青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我哪有机会接触女孩啊,嫂子给我介绍一个?”
江琳上下打量他一番,认真思考状:“我身边的女生,应该都会嫌弃你……岁数大。”
“噗——”孟枭没忍住笑出声,立刻收到沈青哀怨的眼神。
沈青咬牙切齿,江琳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地一针见血!他29岁很老吗?明明正是黄金年龄好吗!
“行了。送你的开业礼物,终于自己当上老板了。”江琳从孟枭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递过去。
“我和小琳的都在里面。”孟枭补充道。
沈青立刻换上笑脸:“诶呦!枭哥你看你们客气的!”手上却诚实地接过盒子,不动声色地掂了掂。
嚯!挺沉!
他招来服务生:“把我枭哥和嫂子带去我留的那个单独卡座。”
目送两人离开后,沈青立刻闪到角落,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
金光差点闪瞎他狗眼!
两条沉甸甸的金条静静躺在丝绒衬里上!
“我滴个乖乖……”沈青手一抖,差点把盒子摔了。纯金!金条!怪不得这么沉!
他小心翼翼摸了摸金条上刻着的“开业大吉”字样。
枭哥和江琳哪是资本家啊,这特么妥妥的财神爷下凡!
服务生领着江琳和孟枭穿过喧嚣的舞池,来到酒吧最角落的一处卡座。
与中央区域的拥挤吵闹不同,这里相对安静,灯光也柔和许多,显然是特意安排的位置。
“两位请慢用。”服务生恭敬地摆上鲜榨橙汁、一瓶罗曼尼康帝红酒、几根玛雅西卡雪茄和两个精致果盘后悄然退下。
江琳扫了眼桌上的酒水,啧啧出声:“沈青大手笔啊,给咱们喝这么好的。”
她拿起红酒瓶看了眼年份,眉毛高高扬起。
孟枭拉过她的手,凑近她耳边低语:“他小气得很,这些都是我提前放他这的。”
在震耳的音乐中,他们只能这样交流。
江琳翻了个白眼:“他真抠门。”
突然想到什么,又贴近孟枭耳边:“那他开了酒吧,谁帮你打理蓝世?”
“平常还是他管蓝世,”孟枭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酒吧不用费心,交给下面人管就行。”
“哦。”江琳应了声,伸手去拿红酒,自动忽略了旁边的橙汁。
孟枭眼中闪过玩味,靠近她:“不是说再喝酒是狗吗?”
江琳冲他挑眉,理直气壮:“我是说再跟你干爹喝酒,我就是狗。”
她特意在“干爹”二字上加重音调。
孟枭忍俊不禁,意味深长地说:“那你这次可少喝点,上次某人喝多——”
“闭嘴!”江琳的脸瞬间由白转红,肘击孟枭胸口。
“唔!”孟枭捂着胸口,佯装吃痛倒在卡座靠背上,发出的却不是痛苦呻吟,而是爽朗的笑声。
他长臂一伸,将恼羞成怒的江琳揽入怀中。
——
三旬酒吧门口,沈青面带得体微笑,向每位到场的宾客颔首致意。
开业前,他特意找北冥要了京城上流圈层的详细资料,从家世背景到相貌特征都烂熟于心。此刻接待起这些少爷小姐们,自然游刃有余。
“顾三少是在等人?”沈青注意到身旁不知何时站定的顾轩,随口搭话道。
顾轩点点头,突然朝前方挥手:“凌大!这边!”
沈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正穿过人群,那人穿着简单的深蓝色休闲装,却掩不住一身军人气质。肩膀平直,步伐稳健,目光锐利。
沈青在组织里待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这人军衔不低。
他快速在脑海中检索北冥提供的资料库,却找不到匹配的面孔。结合顾轩的称呼,这人应该是京城凌家的子弟。
沈青暗自皱眉,北冥明明说过凌家家教森严,从不涉足酒吧这类场所,看来北冥的情报需要更新了。
“欢迎。”沈青向凌峰点头致意。
顾轩探头看了看凌峰身后,一脸促狭:“你家小朋友呢?怎么?整上金屋藏娇了,都不带出来给兄弟们见见?”
凌峰揉了揉眉心,神色复杂:“说来话长,先进去再说。”
卡座里,几个从小一起在大院长大的发小正推杯换盏。
但只有顾轩敢凑在凌峰身边,毫不避讳地追问那个“十九岁小女友”的事。
凌峰从小就觉得顾轩这个人傻得纯粹,没心没肺,跟这样的人相处反而最舒服。
“凌大,现在能说了不?”顾轩把一杯威士忌推到凌峰面前,“我可好奇你跟那个小女友的故事了。”
凌峰接过酒,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精灼烧着喉咙:“不是女友,只是普通任务对象。”
顾轩脸上的笑容僵住:“任务对象你那么在意人家生不生气干嘛?还专门来问我该怎么哄人家!”
他夸张地比划着,“咱们凌少将什么时候对‘普通任务对象’这么上心了?”
凌峰沉默了。是啊,如果只是普通任务对象,他为什么要在意江琳是否生气?为什么记得她不吃葱花?为什么要观察她每一个小习惯?
“领导叮嘱我要照顾好她,”最终,凌峰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只是尽可能做好本职工作。”
顾轩嗤笑出声:“别说瞎话骗自己了!只是任务能让你这么上心?”
他凑得更近,压低声音:“还有,你为啥突然答应来酒吧了?是不是任务结束看不到人小姑娘了,找个地方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