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夜空从未如此明亮过——不是因为时代广场的霓虹,也不是因为史塔克大厦顶端的电弧反应堆,而是因为曼哈顿中城一栋外观低调、内部却集结了人类科技巅峰的建筑:星环医疗中心。
这座由托尼·斯塔克亲自设计并出资重建的私人医疗机构,只对某个斯塔克成员、超级家族以及某些“特殊存在”开放。
它的外墙采用振金复合涂层,足以抵挡战术核弹的直接轰击;内部维生系统由贾维斯的次级人工智能节点全天候监控;产科室配备的纳米医疗机器人可以实时修复细胞损伤,确保分娩过程零风险。
而今晚,这栋大楼最顶层的整个东翼——整整十二间豪华产房、三间手术室、两个新生儿监护区——全部清空,只为他侄子和他的一群爱人。
因为她们怀孕了。
而且不止一个。
走廊里的灯光被调至琥珀色,模拟着自然光。这种光谱经过心理学测试,能最大程度缓解焦虑。但此刻坐在产房外的男人,手指仍在微微颤抖。
“你知道吗,你小时候从三楼摔下来,腿骨粉碎性骨折,都没见你抖成这样。”
托尼·斯塔克穿着一件深灰色高定西装。他走到男人身边,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递过去。杯身上印着“世界最佳姨夫”字样,显然是临时定制的。
李·斯塔克接过咖啡,苦笑:“那不一样,叔叔。那是物理伤害,这是……这是命运在震动。”
“命运?”托尼挑眉,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威士忌,“我以为你早就把命运按在地上摩擦了。多元宇宙危机、时间线重置、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明……你都闯过来了。”
“那些都可以用力量解决。”李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盯着产房那扇厚重的门,
“但这一次,苏珊在里面。她肚子里的是富兰克林……和瓦莱莉亚。宇宙以后的‘绝对常量’之一,就像重力常数,就像光速。”
托尼沉默了几秒,罕见地没有立刻接话。他将酒杯放在旁边的悬浮托盘上,双手插进口袋。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摩根超声波图像时的感觉吗?”他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佩珀怀孕四个月时,星期五在屏幕上标出了那个小点。那个瞬间,我感觉自己胸腔里的反应堆停止了半秒。不是故障,是……敬畏。我造过装甲,造过卫星,甚至造过时间穿梭装置,但那个小点,那个还没我指甲盖大的生命,让我觉得自己渺小得像一颗尘埃。”
他转头看向托尼。这位向来以玩世不恭着称的天才、亿万富翁、超级英雄,此刻眼神里有着罕见的、近乎神圣的严肃。
“所以,我理解你的颤抖。”托尼拍了拍他的肩,“但听着:苏珊是隐形女,是能在分子层面操控力场的女人。而你是……宇宙守护者。你们的孩子不会是普通婴儿。他们会是未来。而未来——”他露出标志性的狡黠笑容,“——总需要有人去创造,对吧?”
就在这时,产房内传来一阵急促但不慌乱的脚步声,隔着门也能隐约听见医疗设备轻柔的提示音。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托尼的手没有离开他的肩膀:“深呼吸。你是当爹的,不是上刑场的。”
“我感觉比上刑场还紧张。”
“那是因为上刑场你还能反抗。现在你只能等着。”托尼耸肩,“虽然以你的能力,确实可以强行冲进去,但我不建议。苏珊会把你隐形然后从窗户扔出去,我赌五百万。”
两人正说着,产房的门无声滑开。
一位护士走出来,她戴着全息面罩,但眼睛里的笑意清晰可见:“史东女士的第一个孩子顺利诞生。男孩,体重3.8公斤,身长52厘米,所有生命体征完美。恭喜。”
李·斯塔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叫什么名字?”托尼替他问道。
护士看了看手中的全息平板:“斯塔克家族登记姓名:富兰克林·斯塔克。”
富兰克林。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男人的意识。那个在漫画中拥有修改现实能力、能创造口袋宇宙、未来将成为宇宙级存在的孩子,此刻真的诞生了——在这个融合了无数可能性的世界里,以他的儿子的身份。
还没等他消化这个信息,产房内传来第二声啼哭。
这次更清亮,带着某种奇异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韵律。
另一位护士快步走出:“女孩!双胞胎中的妹妹,体重3.5公斤,身长50厘米。基因扫描显示……她的脑波活动异常活跃,已经达到普通婴儿三个月的水准。”
托尼吹了声口哨:“瓦莱莉亚·斯塔克。未来的智慧将照亮整个宇宙,我猜她会在我退休后接管斯塔克工业——如果她感兴趣的话。”
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苏珊呢?她怎么样?”
“苏珊女士状态很好,纳米机器人已经完成产后修复,她正在休息。您可以进去了。”
托尼推了他一把:“去吧,侄子。记住别晕倒,我可不擅长接住一个体重90公斤还浑身超能力的男人。”
-产房内部不像传统医院那样冰冷。墙壁是温暖的米白色,地面铺着吸音的柔软材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房间中央的产床上,苏珊半靠着调整角度的靠背,额前的金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但她的眼睛明亮得如同刚刚诞生的星辰。
她怀里抱着两个用柔软纳米纤维包裹的婴儿。左边的男孩有着浅金色的绒毛,眼睛已经睁开,是清澈的蓝色,正安静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右边的女孩则有着更深一些的头发,眼睛是神秘的紫灰色,她的小手在空中轻轻抓握,仿佛在捕捉空气中看不见的力场线。
“他们……”李的喉咙发紧,“他们真美,苏珊。”
苏珊抬起眼,笑容虚弱却灿烂如朝阳:“富兰克林刚才……我感觉到他在无意识中改变了房间的重力场。护士的笔悬浮了五秒钟。”
“而瓦莱莉亚,”苏珊低头亲吻女儿的额头,“她看着我,那双眼睛……好像已经能理解我在说什么。”
李走到床边,单膝跪地,轻轻握住苏珊的手。那只曾经释放过强大力场、保护过整个纽约市的手,此刻柔软而温暖。
“辛苦你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珊摇头,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为了你,为了这个家,这不算辛苦。这是……恩赐。”
男人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接过富兰克林。婴儿轻得出奇,却又重得让他手臂发颤——这是生命的重量。富兰克林眨了眨眼,突然,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力场泡泡在他周围形成,里面闪烁着微缩的星光。
“他在玩。”苏珊轻声说,“本能地玩。”
接着是瓦莱莉亚。女孩一被他抱入怀中,就伸出小手,精准地抓住了他的食指。就在那一瞬间,男人的脑海中闪过几个清晰的图像:一个由光构成的复杂几何体、一本翻动的书页上写满未知符号、还有……他自己,站在一群孩子中间,那些孩子有着不同的发色和瞳色,却都在笑着。
“她在……分享思维?”男人震惊地看向苏珊。
“早慧。”苏珊温柔地说,“就像她注定要成为的那样。”
护士们悄声退出房间,留下这一家四口。
富兰克林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力场泡泡随之消失。瓦莱莉亚也闭上眼睛,握着他手指的小手却没有松开。
“他们睡了。”苏珊轻声说。
“你也该休息了。”男人将两个孩子轻轻放回她身边的保温摇篮——这是斯塔克工业的最新款,内置生命监测和紧急维生系统,理论上可以在真空中保护婴儿长达七天。
苏珊确实累了。她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李坐在床边,看着她,看着摇篮里的两个孩子,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
这个世界,这个曾经只是漫画、电影、故事的世界,现在是他全部的人生。
而这份人生,才刚刚开始。
托尼·斯塔克刚把男人送进产房,转身就看见走廊另一端走来三个身影。他挑了挑眉,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西装领口——好像这样能增加一些面对这种场面的“防御力”。
旺达走在最前面她今天穿着宽松的深红色长裙,怀孕四个月的她腹部已经明显隆起。她的手中拿着一份全息孕检报告,混沌魔法的微光在指尖若隐若现——不是她在主动使用,而是怀孕后魔力与胎儿生命能量自然共鸣的结果。
她身侧是吉尔·瓦伦蒂安。这位前特工、在恐怖废墟中战斗多年的女人,此刻穿着简单的灰色卫衣和运动裤,双手习惯性地插在口袋里,但步伐明显放慢了许多。
她的怀孕刚刚进入稳定期,但军人般的姿态依旧。
最后是猎手艾拉。,此刻身披一件柔软的羊毛披肩,金色的长发松散地搭在肩上。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脸上带着平和而神圣的微笑,仿佛整个人都被某种温柔的神性笼罩。
三人走到托尼面前停下。旺达先开口:“苏珊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托尼点头:“双胞胎。富兰克林和瓦莱莉亚。两个小家伙刚出来就展示了一点‘小天赋’——男孩制造了力场泡泡,女孩好像能心灵感应。普通婴儿哭闹,他们直接开始玩超能力。”
旺达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腹部。她怀的也是一对双胞胎,已经通过魔法扫描确认。“真好……苏珊一定很幸福。”
她的语气里没有嫉妒,只有真诚的祝福和一丝期待——对自己孩子的期待。
托尼瞥了一眼她的肚子:“你的魔力波动比以前活跃了300%,星期五刚给我发了警报。需要我帮你做一个抑制器吗?免费的。”
“不用,托尼。”旺达轻笑,“这是孩子们在生长。他们……很健康,也很强大。我能感觉到。”
吉尔靠在一旁的墙上,语气淡然却带着难得的柔和:“在浣熊市、东欧、那些被病毒摧残的地方……我见过太多死亡。生命在那里脆弱得像玻璃。所以现在,能站在这里,等待一个新生命诞生……”她停顿了一下,“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很好。”
艾拉将手放在胸前,做了一个玛拉的祝福手势:“母神的光芒今晚格外明亮。我能听见她的歌声,在每一个即将诞生的灵魂周围回响。”
托尼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一个怀有混沌魔法双胞胎,一个怀有经过t病毒抗体强化的基因,一个怀有神只祝福的血脉——感觉自己的工程师大脑正在疯狂计算风险系数。
“我说,你们三位……能不能不要站成一个等边三角形?距离再拉开一点?我不是说你们会出事,但三个高能量体站在一起,医院的能量监测系统已经开始闪黄灯了。”
旺达翻了个白眼:“托尼,你太夸张了。”
艾拉微笑:“玛拉的庇护之下,不会有危险。”
吉尔却点了点头:“……实际上,他说的有道理。上周我和旺达一起做产检时,医疗扫描仪宕机了两次。”
托尼举手:“看!务实的人说话了。”
三位女性相视一笑。她们走到产房旁边的观察窗前,透过单向玻璃,能看见男人正坐在苏珊床边,握着她的手低声说话。摇篮里的两个婴儿安静地睡着。
旺达的眼中泛起温柔的水光:“他每次听到怀孕消息时都会哭。记得我告诉他我怀孕的那天吗?他抱着我哭了十分钟,然后又突然开始傻笑。”
“我告诉他时,他愣在原地足足一分钟。”吉尔回忆道,嘴角上扬,“然后问我是否需要建立一个‘最高安全级别的育儿堡垒’。”
“他向我承诺,会教我们的孩子诺德的古老歌谣。”艾拉轻声说,“即使他五音不全。”
托尼站在她们身后,看着这四个女人,看着那个男人,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虽然疯狂、混乱、危机四伏……
但也美好得不可思议。
夜深了。
苏珊在药物和纳米机器人的双重作用下沉沉睡去。两个孩子被护士送到隔壁的婴儿观察室进行更详细的生命指标记录。
李轻轻退出病房,准备去楼下买杯咖啡——尽管托尼警告过他斯塔克工业的咖啡机已经接入整个楼层,但他需要走一走,需要一点时间让沸腾的情绪沉淀。
然后他看见了走廊尽头落地窗旁的身影。
扎坦娜背对着他,站在整面墙的玻璃窗前,望着窗外纽约的夜景。她穿着深蓝色的长袍,银色星星图案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怀孕三个月的她身姿依然优雅,但手不自觉地放在小腹上,是一个保护性的姿态。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扎坦娜没有回头,但魔法的感知让她早已知道他在靠近。
“恭喜你。”她轻声说,声音像夜风一样柔软。
他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双手交叠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谢谢你在这里,扎坦娜。”
“我怎么能不在?”她转过身,抬头看着他。魔法师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苏珊是我们的姐妹,她的孩子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孩子。”
她停顿了一下,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而且……我也在想象。想象几个月后,我们的孩子诞生时,会是什么样子。”
“会是一个奇迹。”李·斯塔克坚定地说,“就像你一样。”
扎坦娜的脸微微泛红。这位能在倒念咒语中操纵现实的大魔法师,在情感表达上有时却单纯得可爱。“你今天对苏珊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她是你的光。”
“你们都是。”李·斯塔克低头,额头轻贴着她的额头,“你们每个人,都是我穿越无数世界、度过无数危机后,找到的归宿。没有谁比谁更重要,就像星星之间不会比较谁更亮——它们一起,才组成了星空。”
扎坦娜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滑落,但在落地前就被她无意识地用魔法蒸发成了微小的光点。“你这种话……真的很犯规。你知道魔法师的心比普通人更敏感。”
“我只说实话。”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去休息吧,你也需要睡眠。”
“再待一会儿。”扎坦娜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今晚的月亮很美。我能感觉到月亮的魔力在滋养着所有未出生的孩子……包括我们的。”
两人静静相拥。走廊另一头,托尼探出头看了一眼,又悄无声息地缩回去,对星期五低声说:“记录一下:凌晨1点47分,柔情时刻,不宜打扰。”
-凌晨三点。
男人终于来到婴儿观察室外的走廊。透过巨大的观察窗,他能看见里面排列着十几个保温摇篮,但只有两个里面躺着婴儿——富兰克林和瓦莱莉亚被安排在独立的区域,周围有透明的力场屏障和斯塔克工业的能量监测器。
富兰克林侧躺着,小手握成拳头放在脸旁,睡梦中偶尔会皱皱小眉头,周围的空气会轻微扭曲。瓦莱莉亚则平躺着,呼吸平稳,但她的摇篮上方悬浮着几个微弱的光点,像缩小的星座,缓缓旋转。
“他们在梦里也在探索世界。”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男人转头,看见极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这位欧米茄级变种人、能操纵光与能量的女子,此刻穿着一件银白色的长裙,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她的腹部微微隆起——怀孕两个月,还不太明显,但母亲的光辉已经在她周身流转。
“我以为你在变种人学院。”李·斯塔克轻声说,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总是微凉,像月光。
“查尔斯教授用脑波强化机联系了我。”极光微笑,“他说‘纽约有新的生命之光诞生,你应该在场’。所以我来了。”
她将另一只手贴在观察窗的玻璃上,指尖泛起柔和的白光。婴儿室内,瓦莱莉亚摇篮上方的光点突然亮了一些,排列成一个笑脸的图案。
“她很敏感。”极光说,“对能量,对光……她将来或许能成为一个伟大的能量操纵者。”
“她的哥哥已经能控制力场了。”男人感叹。
“那是自然。”极光骄傲地扬起下巴,“毕竟是我们家的孩子。”
我们家的。
这个词让李·斯塔克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将极光揽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如同极光般绚烂而温柔的能量场。“你会是最棒的母亲之一,极光。我毫不怀疑。”
“那是当然。”她靠在他肩上,“我会教我们的孩子如何让光跳舞,如何用彩虹编织梦境。而如果他想学……”她看向婴儿室里的富兰克林,“我猜哥哥姐姐们会抢着当老师。”
两人静静地看着婴儿室里的两个孩子。几分钟后,护士轻步走进来,给两个孩子进行例行检查。瓦莱莉亚被轻轻抱起时醒了一瞬,紫灰色的眼睛看向观察窗外的方向,然后……她笑了。
一个真正的、婴儿的微笑。
极光握紧了他的手:“她在对我们笑。”
“她在欢迎你。”李·斯塔克低头吻了吻极光的额头,“欢迎加入这个疯狂、混乱、但充满爱的家。”
清晨六点,纽约完全苏醒之前,托尼·斯塔克已经带着一支“补给队”回来了。
“我买了早餐——如果你们把有机蓝莓煎饼、阿拉斯加鲑鱼粥、以及用振金保温杯装的翡翠山脉咖啡叫做‘早餐’的话。”托尼指挥着几个斯塔克工业的机器人将餐车推入VIp休息区,“还有,我给每个准妈妈都准备了礼物。旺达的是魔法稳定护符,吉尔的是振金打造的‘绝对安全’婴儿防弹衣,艾拉的是北欧风格的银质母婴护身符……”
他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再次打开。
娜塔莎第一个走出来。
她今天罕见地没有穿战术服,而是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和长裤,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苏珊醒了?孩子呢?”
接着是暴风女奥萝洛,她周身还带着些许高空飞行的电荷气息,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藤篮,里面装满瓦坎达特产的祝福果实。“教授托我带来祝福。”
琴·葛蕾、希尔维、月星、艾达王、索菲亚……女人们陆续抵达。她们有的刚从任务中回来,有的彻夜未眠等着消息,有的甚至穿越了维度边界赶来。
整个VIp区瞬间被温暖、笑声和低声的交谈填满。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探望。这是一个家庭的聚集。
娜塔莎和旺达一起查看婴儿室,两位经历过黑暗岁月的女性看着新生命,眼中有着相似的、被治愈的光芒。暴风女和艾拉讨论着不同文化中对新生儿的祝福仪式。吉尔和艾达王交换着关于“如何在危险世界中保护孩子”的实用建议。
希尔维和月星——两位有趣的女性——坐在一起,安静地分享着一壶茶,偶尔看向婴儿室的方向,眼神温柔。
而琴·葛蕾,这位欧米茄级变种人、凤凰之力的宿主,站在观察窗前最久。她的手指轻触玻璃,凤凰之力以最温和的形式流动,在玻璃上留下淡淡的金色纹路。
“他们在未来会面临很多挑战。”琴轻声对走到她身边的男人说,“力量会引来觊觎,天赋会带来责任。”
“我知道。”李·斯塔克看着婴儿室里的两个孩子,“但他们会有一大家子人教他们如何面对。有变种人阿姨,魔法师妈妈,战士母亲,科学家叔叔,国王朋友……还有彼此。”
琴微笑:“是的。他们永远不会孤单。”
上午八点,苏珊被护士用悬浮轮椅推出病房。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怀里抱着已经喂过奶、重新入睡的富兰克林。男人则抱着瓦莱莉亚。
当这对父母和孩子出现在休息区时,所有女人都围了上来。
没有拥挤,没有争抢。每个人轮流上前,给予苏珊拥抱和祝福,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婴儿,眼神里满是纯粹的喜爱和温柔。
旺达轻轻碰了碰富兰克林的小手,混沌魔法的微光与婴儿自身的力场产生共鸣,发出悦耳如风铃的声音。吉尔以军人般的精准姿势接过瓦莱莉亚,抱了三十秒后,露出一个罕见的、毫无保留的笑容。
艾拉用诺德语低声吟唱玛拉的祝福歌谣,声音轻柔如摇篮曲。娜塔莎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个孩子,然后给了苏珊一个长久的、紧紧的拥抱。
托尼·斯塔克站在外围,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着这一幕。星期五的声音在他耳中响起:“先生,根据情绪监测,当前区域幸福指数达到98.7%,是我记录过的最高值。”
“当然。”托尼低声说,嘴角上扬,“这可是新生命的早晨。”
他走到李·斯塔克身边,用肩膀撞了撞他:“怎么样,当爹的第一天,感觉如何?”
他看着周围——苏珊正在和琴低声说话,旺达和极光在讨论婴儿能量场的特点,艾拉和暴风女在规划一个“多文化育儿研讨会”,娜塔莎和吉尔居然在教月星和希尔维如何正确抱婴儿,而扎坦娜站在稍远的地方,微笑着看着这一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阳光从东面的落地窗倾泻而入,将整个休息区镀上一层金色。
“感觉就像……”李·斯塔克寻找着词汇,“就像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要经历那么多战斗、那么多失去、那么多穿越。不是为了成为英雄,不是为了拯救世界。”
他停顿,声音坚定而温暖:
“是为了能够站在这里,在这个清晨,和她们一起,迎接这个新世界的曙光。”
托尼举起咖啡杯:“敬新世界。”
“敬新世界。”男人回应。
新的一天开始了。
新的世界,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