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靠在灵植树上的身体还带着未散的虚弱,他指尖摩挲着日记封面的灵植纹,忽然想起十年前在灵脉源头,陆守真也是这样拿着本子,在篝火边一笔一画记录灵脉动向。那时他总嫌人类的文字麻烦,陆守真却笑着说:“等以后你去了人间,这些字能帮你记住今天的光。”
“当年你们被恶念潮冲散后,爷爷到底去了哪里?”陆衍蹲在阿玄面前,目光落在日记最后那页带血的字迹上——那行“心核需双图合一”的墨痕里,还沾着一丝极淡的浊化灵力,显然是在被恶念纠缠时写下的。
阿玄的指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那天恶念潮来得太急,黑色的雾裹着无数分身,把我们冲成了两拨。我带着两个同伴往灵植庇护点跑,陆守真说他要去追被恶念夺走的古图另一半,让我们在庇护点等他……可我们等了三天,只等到他留下的半块契约石和一张画着万藤窟的草图。”他抬手抹了把脸,右眼的青金光芒微微晃动,“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为了引开恶念首领,故意往反方向跑,最后消失在了灵脉深渊里。”
叶汐听到这里,悄悄别过脸,指尖的生命灵种轻轻颤动,在地面催生出一朵小小的白色灵花——那是六界用来纪念逝者的“守忆花”。无妄站在一旁,指尖的时空光晕悄然黯淡,他曾试着用时空术回溯十年前的画面,却只看到一片被恶念遮蔽的黑暗,显然陆守真当年是故意切断了所有回溯的可能,不让恶念顺着时空轨迹找到庇护点的叛灵。
陆衍翻开日记的最后一页,那里除了带血的字迹,还夹着一片干枯的桃花瓣。花瓣边缘已经泛黄,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粉嫩,显然是陆守真从人间带回来的。“爷爷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去过人间的江南,三月里桃花开得能把河都染成粉色。”他将花瓣轻轻放在阿玄掌心,“现在灵脉的浊化之力已经被心核净化,我们先把这里的灵脉稳定好,再一起去江南。”
阿玄握紧花瓣,掌心的温度让干枯的花瓣泛起一丝极淡的灵光——那是灵植心核残留的力量,在回应着这份跨越十年的约定。“灵脉深渊那边还有些被残留恶念影响的同伴,他们还没完全清醒,我得去带他们回来。”他撑着灵植树站起身,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眼神却变得坚定,“你们先去万藤窟,把古图的另一半找回来,恶念首领虽然被心核的力量重创,但它还没彻底消失,古图另一半还在它手里,留着始终是隐患。”
夜燎抬手拍了拍阿玄的肩膀,周身的灵脉魔焰化作一道温和的光,裹住阿玄的身体帮他恢复灵力:“我们分两路走,我跟你去灵脉深渊找你的同伴,陆衍和叶汐、无妄去万藤窟找古图。”他看向陆衍,眼中带着信任,“罗盘古图需要灵植力催动,你比我们更适合拿另一半古图。”
无妄点头附和,指尖已经凝聚出两道淡蓝色的时空光符:“这光符能让我们随时联系,万藤窟里的恶念残留应该不多,但以防万一,我会用时空术护住叶汐和陆衍,你们在深渊遇到危险就捏碎光符,我立刻带他们过去支援。”
叶汐将生命灵种分成三缕,分别嵌入陆衍、夜燎和阿玄的衣襟:“这灵种能感应到你们的灵力波动,只要没彻底消散,我就能用灵光定位你们的位置,还能暂时抵挡残留的浊化之力。”
四人很快分好路线:夜燎和阿玄朝着灵脉深渊的方向走,黑色的深渊入口处还飘着淡淡的黑雾,却在接触到阿玄胸前的契约石时,自动退开了一道通路;陆衍、叶汐和无妄则往万藤窟走,之前被心核光芒净化过的路上,灵植们纷纷舒展枝叶,在地面铺出一条泛着青金的小径。
万藤窟内的金色光芒还未完全散去,石台上残留的心核光粒在空气中轻轻浮动,像是细碎的星星。陆衍刚踏入窟内,手中的罗盘古图就剧烈震动起来,青金色的纹路顺着他的手臂蔓延,与窟内深处传来的另一道微弱光芒形成了呼应——那光芒来自窟底的一个黑色石台,上面悬浮着半块泛着暗紫的古图,正是爷爷当年被夺走的另一半。
“小心,那半块古图上还沾着恶念首领的气息。”无妄快步走到陆衍身边,指尖的时空光晕在古图周围形成一道屏障,“恶念首领应该是把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寄生在了古图上,想借着古图继续吸收灵脉之力。”
叶汐立刻将生命灵光扩散到最大,金色的灵光与无妄的时空屏障交织,在古图周围形成一道双重防护:“陆衍,你试着用灵植力和契约石的力量一起催动古图,心核的残留之力还在你身上,应该能压制住恶念的寄生之力。”
陆衍深吸一口气,将契约石按在自己手中的半块古图上,同时将灵植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图中。青金色的光芒顺着契约石蔓延,与窟底那半块古图的暗紫光芒撞在一起——两道光芒先是相互排斥,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可当契约石的纹路与古图的纹路完全重合时,暗紫光芒中的黑色恶念突然像遇到烈火的冰雪般快速消退,两道光芒渐渐融合成一道完整的青金色光柱,直冲窟顶。
“双图合一了!”叶汐惊喜地喊道,光柱中浮现出一幅完整的灵脉地图,上面不仅标注了六界的灵脉节点,还在灵脉深渊的位置画着一个红色的叉——那是恶念首领的藏身之处。
陆衍伸手握住融合后的罗盘古图,图上的灵脉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像是在他掌心流动的小溪。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夜燎和阿玄在灵脉深渊的位置,还能感应到深渊底部藏着一股极淡的恶念之力——那是恶念首领的本体,正躲在深渊最深处的暗河里,试图用残留的灵脉之力恢复。
“恶念首领在深渊的暗河里!”陆衍立刻捏碎无妄之前给的时空光符,“夜燎、阿玄,你们小心,它还没彻底被消灭!”
光符碎裂的瞬间,夜燎和阿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着一丝急促:“我们已经找到同伴了,但深渊里的黑雾突然变浓,暗河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
光符传递的声音里还裹着深渊的寒风,陆衍握着融合后的罗盘古图,掌心能清晰感受到图上灵脉纹路的震颤——那震颤正与深渊暗河的恶念之力形成诡异的共鸣,仿佛有无数冰冷的触手顺着灵脉轨迹,正往他的灵力里钻。
“古图在预警!”无妄立刻上前一步,指尖时空光晕暴涨,将陆衍周身护住,“恶念首领在借助暗河的灵脉之力重塑形体,它想把深渊里的残留恶念全都吸进去!”话音刚落,窟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灵脉波动,原本舒展的灵植枝叶瞬间蜷缩,泛着青金光芒的小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光泽,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所有灵力。
叶汐急忙催动生命灵种,指尖灵光顺着地面蔓延,试图重新唤醒灵植,可灵光刚触到小径边缘,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黑气绞碎——那黑气带着熟悉的浊化气息,正是从深渊方向飘来的。“它在扩散恶念!”叶汐脸色发白,生命灵种在掌心剧烈跳动,“如果让黑气裹住万藤窟,我们会被它困在这里!”
陆衍低头看向罗盘古图,图上标注深渊的红色叉号正不断扩大,周围的灵脉节点都染上了淡淡的黑纹。他突然想起日记里夹着的万藤窟草图,草图背面画着一道隐秘的灵脉通道,标注着“通暗河,需灵植心核引”。“我知道怎么去暗河!”陆衍立刻将古图展开,指着图上一道不起眼的支线,“爷爷画过通道,就在窟底的石台后面!”
无妄立刻用时空术探查石台后方,指尖光晕触到石壁时,果然传来一阵空洞的回响。他抬手对着石壁虚劈,淡蓝色时空纹路瞬间将石壁切开,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道内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墙壁上还挂着泛着荧光的灵植,显然是陆守真当年特意留下的引路标记。
“我先探路。”无妄率先走进通道,时空光晕在前方亮起,照亮了脚下凹凸不平的石阶。陆衍和叶汐紧随其后,古图在陆衍手中不断散发着青金光芒,将通道内的黑气一一驱散。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通道尽头突然传来哗哗的水声,夹杂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像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不断摩擦岩石。
三人放慢脚步,悄悄探出头。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头一紧:深渊暗河比古图标注的宽了数倍,漆黑的河水泛着油腻的光泽,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扭曲的恶念虚影,正朝着河中央汇聚。而河中央的暗礁上,一团巨大的黑雾正不断收缩、膨胀,黑雾里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触须,正从暗河里抓取着什么——仔细看去,那些触须抓着的竟是阿玄提到的“未清醒的叛灵”,它们被黑雾裹着,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浊化,原本淡紫的石片都染上了墨色。
“阿玄和夜燎呢?”叶汐攥紧拳头,生命灵种的灵光变得急促,“灵种感应不到他们的位置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陆衍立刻低头看古图,图上代表夜燎和阿玄的光点正停在暗河对岸的岩石上,周围裹着一层厚厚的黑纹——那黑纹与恶念首领的气息完全一致,显然是被特意设下的隔绝屏障。
就在这时,黑雾突然停止了收缩,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雾中传出,像是无数碎玻璃在摩擦:“陆守真的孙子……终于来了。”黑雾缓缓散开,露出里面蜷缩的形体——那形体一半是血肉模糊的叛灵模样,一半是由黑气凝结的虚影,额间嵌着一块破碎的暗紫色石片,正是当年与陆守真定下契约的叛灵首领!
“是你把爷爷逼进深渊的?”陆衍握紧古图,灵植力顺着手臂暴涨,图上灵脉纹路发出刺眼的光芒,“爷爷日记里说,你们当年一起抵御恶念,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叛灵首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触须在暗河里搅动,激起无数黑浪:“背叛?是他先骗了我!”它猛地抬手,一道黑气射向陆衍,无妄立刻撑开时空屏障,黑气撞在屏障上,瞬间化作无数小虚影,却被古图的青金光芒烧成了灰烬,“当年我们约定用双图定位恶念核心,可他拿到半张图后,却带着人偷袭了我的族群!若不是我躲进暗河,早就成了灵植力的养料!”
“不可能!”陆衍反驳道,“爷爷的日记里全是和你合作的记录,他还留下了灵脉契约石,说要等你清醒后一起完成约定!”他将契约石从怀中取出,淡青色的石片在古图光芒的映照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叛灵首领看到契约石,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额间的破碎石片发出微弱的青光:“这石头……怎么会在你手里?”它的声音里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茫然,“当年恶念核心爆发时,陆守真把这石头塞进我手里,说‘等恶念退了,用它找我’,可我醒来后,看到的却是他的人在屠杀我的族人……”
叶汐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笃定:“你看到的不是爷爷的人!”她抬手释放生命灵光,灵光落在暗河的黑雾上,竟映出了另一幅画面——那是十年前的场景,一群穿着灵植族服饰的人,正举着武器屠杀叛灵,可他们的眼底都泛着与恶念首领相同的黑气,“是恶念伪装成爷爷的人!它想挑拨你们的关系,让你们自相残杀!”
叛灵首领盯着灵光中的画面,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剧烈,黑气凝结的半边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难怪……难怪我总觉得不对劲,那些人的灵植力里,藏着和恶念核心一样的气息……”它猛地抬头,看向陆衍手中的古图,“双图合一能定位恶念核心,对不对?陆守真当年没骗我,他是想保护我?”
陆衍点头,将古图完全展开,青金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暗河:“爷爷在日记里说,当年他发现恶念想借你们的手污染灵脉,才故意带着半张图引开恶念,让你躲进暗河。他往反方向跑,不是要逃,是要把恶念核心引到灵脉源头,用自己的灵植力封印它!”
“那他……”叛灵首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还活着吗?”
陆衍沉默了片刻,将日记最后那页带血的字迹展示给它看:“爷爷最后写下‘心核需双图合一’,应该是在封印恶念核心时,发现需要双图的力量才能彻底消灭它。他没说自己的去向,但古图的灵脉轨迹显示,灵脉源头的封印还在,说明他的灵植力还在支撑着封印。”
就在这时,暗河对岸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黑色的屏障被炸开一道缺口,夜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陆衍!我们找到阿玄了,他被恶念缠上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夜燎正举着魔焰刀,与无数恶念虚影缠斗,阿玄则躺在岩石上,身体被黑气裹着,意识模糊,额间的石片已经完全变成了墨色。叛灵首领见状,不再犹豫,猛地抬手,暗河的水突然掀起巨浪,将周围的恶念虚影卷进了河里:“我帮你们!”它的身体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对岸,破碎的石片与陆衍手中的契约石遥相呼应,形成一道淡青色的屏障,将阿玄护在其中,“快用双图定位恶念核心,陆守真还在等我们!”
陆衍立刻催动古图,青金色的光芒顺着灵脉轨迹延伸,最终落在暗河尽头的一道石门上——那石门上刻着与古图相同的纹路,门后隐约传来微弱的灵植力波动,正是陆守真当年留下的封印气息。
无妄快步走到石门旁,指尖时空纹路与古图光芒交织:“这门需要双图和契约石的力量才能打开!”陆衍将契约石按在石门上,古图贴在石缝处,青金色的光芒顺着纹路流淌,石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的景象——那是一间不大的石室,中央悬浮着一颗淡绿色的灵植心核,心核周围缠绕着黑色的恶念之力,而心核下方,坐着一个身影,正是头发花白的陆守真!
他闭着眼睛,周身的灵植力还在不断注入心核,显然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维持着封印。陆衍看着爷爷的身影,眼眶瞬间湿润,他快步走上前,将古图和契约石放在心核旁:“爷爷,我来了,我们一起消灭恶念核心!”
古图和契约石的光芒与心核的灵植力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石室顶部。陆守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陆衍,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衍儿,你长大了……”他抬手握住陆衍的手,灵植力顺着掌心传递过去,“双图的力量,加上契约石的共鸣,能彻底净化恶念核心,爷爷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叛灵首领带着夜燎和阿玄走进石室,看到陆守真,身体微微颤抖:“陆守真,当年的事……”
陆守真摇头,声音带着几分虚弱:“都过去了,恶念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看向心核,“现在,该让它彻底消失了。”
众人同时催动力量——陆衍的灵植力、叶汐的生命灵光、无妄的时空光晕、夜燎的魔焰、叛灵首领的灵脉之力,还有阿玄逐渐恢复的灵力,一起注入心核。淡绿色的光芒与青金色的纹路交织,将黑色的恶念核心层层包裹,恶念发出刺耳的尖叫,却在无数力量的压制下,一点点被净化成了虚无。
当最后一丝恶念消失时,心核发出柔和的光芒,顺着灵脉轨迹扩散到整个六界。暗河的黑雾散去,灵植重新焕发生机,叛灵们额间的石片恢复了淡紫的光泽,眼底的戾气也消失不见。
陆守真看着眼前的景象,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化作无数淡绿色的光点,融入了灵脉之中——他用最后的生命,完成了与叛灵首领的约定,也守护了六界的灵脉。
陆衍握紧手中的古图和契约石,泪水落在石片上,却被青金色的光芒轻轻托起。他抬头看向众人,声音带着几分坚定:“爷爷完成了他的约定,接下来,该我们守护六界的灵脉了。”
夜燎拍了拍他的肩膀,魔焰刀上的火焰变得柔和:“还有我们呢。”叶汐点头,生命灵种在掌心绽放出白色的守忆花,花瓣飘落在石室的每一个角落,“爷爷会一直看着我们的。”
叛灵首领走到陆衍身边,将额间的破碎石片与他手中的契约石合在一起,两块石片瞬间融合成一块完整的淡青色石片:“这是我们的新约定,以后,叛灵族和灵植族,一起守护灵脉。”
无妄抬手,时空光晕在石室中央形成一道传送门:“灵脉源头的封印已经稳固,我们该回去了。”
陆衍最后看了一眼石室中央的心核,将融合后的石片和古图收好,跟着众人走进了传送门。青金色的光芒随着传送门的关闭逐渐消散,只留下石室里的守忆花,在灵脉的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跨越十年的约定,也预示着六界灵脉新的开始。……
传送门的光晕消散时,众人落在了灵植庇护点的空地上。之前被恶念侵蚀的灵植已重新舒展枝叶,淡绿色的灵光顺着土壤蔓延,将整片谷地染成了生机盎然的模样。阿玄低头看着掌心融合后的灵脉契约石,石片上的纹路正与周围的灵脉产生共鸣,之前被恶念浊化的灵力,此刻正顺着石片缓缓褪去,露出原本纯净的淡紫光泽。
“族里的同伴还在深渊边缘等着,我得先带他们回灵脉聚居地。”阿玄攥紧契约石,转身看向陆衍,眼中带着感激,“如果不是你们解开当年的误会,我们恐怕还在被恶念操控,与真正的敌人为敌。”他抬手召来一道灵脉光符,递给陆衍,“这是聚居地的坐标,等你们处理完这边的事,随时来做客,我让族里的人给你们煮灵脉茶——陆守真当年最喜欢喝的那种。”
陆衍接过光符,指尖触到光符的瞬间,仿佛又闻到了爷爷日记里提到的江南桃花香。他点头应下:“一定去。到时候,我给你带人间的桃花酒,爷爷说过,那酒配灵脉茶,是世上最难得的滋味。”
阿玄笑着应了声,转身化作一道灵光,朝着灵脉深渊的方向飞去。夜燎靠在灵植树上,看着阿玄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抬手揉了揉眉心:“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能歇口气了。不过话说回来,陆守真当年也是够狠的,为了守住封印,连自己的踪迹都彻底抹去,连时空术都查不到。”
无妄收起指尖的时空光晕,声音带着几分感慨:“他是怕恶念顺着时空轨迹找到破绽。你没发现吗?刚才在石室里,他的灵植力几乎全用来加固封印,连维持自身形体都很勉强——能撑十年,全靠心里那口气。”他低头看了眼地面,那里还残留着心核散发出的淡绿灵光,“现在恶念核心被净化,灵脉源头的封印也稳固了,六界的灵脉紊乱应该能慢慢恢复。”
叶汐蹲在地上,指尖轻轻拂过一朵刚绽放的守忆花。花瓣上的灵光在她掌心流转,竟渐渐凝聚成一颗小小的灵植种子——那是心核在净化恶念后,特意留下的“灵脉传承种”,能感知到六界所有灵脉的异动,一旦有恶念残留复苏,种子就会发出预警。“你们看这个。”叶汐将种子递给陆衍,“这是心核留下的传承种,以后我们就能提前感知灵脉的异常,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被动。”
陆衍接过种子,放在掌心仔细端详。种子泛着淡淡的青金光芒,与罗盘古图的纹路隐隐呼应。他将种子小心翼翼地收进贴身的荷包里,又取出爷爷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那片干枯的桃花瓣,此刻竟在灵脉灵光的滋养下,重新泛起了一丝粉嫩的光泽,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对了,古图呢?”夜燎突然开口,目光落在陆衍手中的日记上,“之前双图合一后,古图不是还能显示灵脉节点吗?现在恶念核心没了,古图会不会还有别的用?”
陆衍闻言,立刻将罗盘古图展开。之前融合后的古图,此刻正悬浮在半空中,图上的灵脉纹路比之前更清晰,甚至在六界灵脉的边缘,还标注着几个从未见过的光点——那些光点泛着淡淡的蓝光,与无妄的时空之力有着相似的波动。“这是……时空节点?”无妄凑上前,指尖的时空光晕与光点一碰,两者瞬间产生共鸣,“这些光点是六界之间的隐秘通道,之前因为灵脉紊乱被遮蔽了,现在灵脉恢复,通道也显形了。”
叶汐看着古图上的光点,眼中满是好奇:“那这些通道能去哪里?难道是其他的界域?”
陆衍指着古图上一个最大的蓝光点,那里标注着“玄渊界”三个字——那是爷爷日记里提到过的界域,据说藏着关于灵脉起源的秘密。“爷爷在日记里写过,玄渊界是六界灵脉的发源地,里面藏着灵脉的本源之力。不过因为当年恶念潮的影响,玄渊界的通道被彻底封锁,连灵脉都无法触及。”他抬手碰了碰那个蓝光点,古图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将众人笼罩其中,“看来古图是想让我们去玄渊界看看。”
无妄的时空光晕与古图的光芒交织,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玄渊界既然是灵脉发源地,肯定不简单。虽然恶念核心被净化了,但谁也不知道玄渊界里会不会有其他危险——比如当年被恶念潮波及的残留势力,或者是守护灵脉本源的守护者。”
夜燎握紧腰间的魔焰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有危险才有意思。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六界的灵脉刚恢复,正好去玄渊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彻底稳固灵脉的方法。”
叶汐点头附和,指尖的生命灵种轻轻跳动:“我也去。传承种能感知灵脉异动,要是遇到危险,也能提前预警。而且,我还想看看灵脉发源地是什么样子,说不定能找到让生命灵植长得更好的方法。”
陆衍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眼掌心的日记和契约石。爷爷的字迹仿佛在眼前浮现,那句“等以后你去了人间,这些字能帮你记住今天的光”,此刻有了新的意义——他不仅要记住爷爷守护的光,还要带着这份光,去探索更多未知的灵脉秘密。
“好,那我们就去玄渊界。”陆衍收起古图,将传承种递给叶汐,“不过我们得先准备准备,把灵植庇护点的灵脉再加固一下,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残留的恶念。毕竟这里是爷爷当年守护过的地方,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众人点头应下,开始分头行动:无妄用时空术探查周围的灵脉波动,确保没有恶念残留;夜燎则在庇护点周围布下魔焰结界,防止低阶魔物靠近;叶汐催动生命灵种,让周围的灵植长得更茂盛,形成天然的防护屏障;陆衍则坐在灵植树下,翻开爷爷的日记,仔细阅读着关于玄渊界的记载——日记里夹着一张小小的草图,上面画着玄渊界的入口,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玄渊有灵,需心核为引,契约为证。”
陆衍指尖拂过那行小字,突然想起融合后的灵脉契约石和心核留下的传承种。他将契约石和传承种放在一起,两者瞬间发出柔和的光芒,与古图的纹路产生共鸣。“原来如此,爷爷早就想到了。”陆衍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将契约石和传承种收好,“看来去玄渊界的路,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难。”
夕阳西下时,众人终于完成了准备工作。灵植庇护点被层层灵光和结界包裹,周围的灵脉波动平稳而纯净,再也没有一丝恶念的气息。陆衍展开古图,将契约石和传承种放在图上的玄渊界光点处——青金色的光芒瞬间暴涨,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通往玄渊界的传送门,门后隐约能看到一片充满灵脉气息的森林,空气中仿佛还飘着灵脉本源的清香。
“走吧。”陆衍率先走向传送门,身后跟着无妄、夜燎和叶汐。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传送门的光晕中,只留下灵植庇护点的守忆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守护着这片被灵脉之光笼罩的土地,也见证着一场新的灵脉探索之旅的开始。
而在传送门的另一端,玄渊界的森林里,一道淡绿色的灵脉虚影正缓缓浮现,像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那是灵脉本源的守护者,也是陆守真当年未能完成的探索之旅的终点。…
传送门的光晕尚未完全消散,玄渊界的风便先卷着灵脉的清苦气息扑了过来。那风不像六界任何一处的风——没有人间江南的温润,没有灵脉深渊的阴寒,倒像是从千万年的灵脉岩层里渗出来的,裹着细碎的光粒,落在皮肤上时,竟能感觉到灵力在顺着毛孔往骨缝里钻。
陆衍刚踏出传送门,脚下的土地便轻轻震颤了一下。他低头看去,青黑色的岩石上布满了细密的纹路,那些纹路并非天然形成,而是由灵脉之力镌刻而成,泛着极淡的青金光泽,与罗盘古图上的灵脉轨迹如出一辙。“这些纹路……是灵脉本源的印记。”他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到岩石,瞬间便有一股纯净的灵脉之力顺着指尖涌进体内,之前因催动古图而损耗的灵力,竟在片刻间恢复了大半。
无妄紧随其后走出传送门,指尖的时空光晕刚一展开,便与周围的灵脉纹路产生了剧烈的共鸣。他脸色微变,急忙收回光晕:“这里的时空法则和六界不一样,灵脉之力太强,时空术会被干扰。”他抬头望向远处,玄渊界的天空是极深的靛蓝色,看不到日月星辰,只有无数细碎的光粒在云层间流动,像是被灵脉托着的星辰,“而且这里的灵脉密度,至少是六界灵脉节点的十倍,长期待在这里,灵力可能会被强行滋养,但也可能因为承受不住而爆体。”
夜燎走出传送门时,腰间的魔焰刀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鸣。他抬手握住刀柄,竟感觉到刀身传来一股熟悉的暖意——那是灵脉魔焰与玄渊界灵脉产生的共鸣。“有意思。”他轻笑一声,指尖一簇魔焰跃出,落在地面的灵脉纹路上,原本淡青的纹路瞬间染上了一层玄色,却没有被魔焰灼烧的痕迹,反而像是在相互滋养,“这里的灵脉,能容纳魔焰的力量。”
叶汐是最后一个走出传送门的,她刚站稳,掌心的生命灵种便剧烈跳动起来。她低头看去,灵种表面竟浮现出与地面纹路相同的印记,而周围的空气里,除了灵脉的清苦气息,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花香——那花香不同于六界任何一种花卉,带着生命灵植特有的温润,却又比普通灵植的气息更厚重,像是从土地深处生长出来的。“你们闻到了吗?”叶汐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惊喜,“是生命灵脉的气息!这里有原生的生命灵植!”
众人顺着叶汐的目光望去,只见传送门不远处,是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丘陵上覆盖着一层淡绿色的苔藓,苔藓间点缀着无数细小的白色花朵,那些花朵的花瓣上泛着灵脉的光粒,正是花香的来源。而在丘陵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的轮廓被灵脉的光晕笼罩,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能感觉到一股磅礴的灵脉之力从森林深处传来,像是沉睡了千万年的巨兽,正缓缓苏醒。
“先去前面的丘陵看看。”陆衍收起古图,将灵脉契约石握在掌心——石片此刻正不断散发着淡青的光芒,与周围的灵脉纹路遥相呼应,像是在指引方向,“契约石在感应,前面应该有灵脉本源的线索。”
四人沿着灵脉纹路往前走,脚下的苔藓踩上去柔软而有弹性,每一步落下,都会有细碎的光粒从苔藓间弹出,落在他们的衣摆上,像是在标记他们的踪迹。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丘陵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宽约丈余,深不见底,从裂缝中涌出的灵脉之力比周围更浓郁,甚至能看到淡青色的灵脉气流在裂缝中盘旋,像是一条沉睡的灵脉之河。
“这裂缝里的灵脉之力,比灵脉源头的还要纯净。”无妄站在裂缝边缘,小心翼翼地释放出一丝时空之力探查,却被裂缝中的灵脉气流瞬间冲散,“里面的空间很稳定,但灵脉气流太湍急,直接下去的话,可能会被卷走。”
叶汐蹲在裂缝边缘,将生命灵种放在地上。灵种接触到裂缝中涌出的灵脉气流后,瞬间绽放出一根细长的藤蔓,藤蔓顺着裂缝往下延伸,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藤蔓能感知到下方的情况。”叶汐闭上眼睛,指尖与藤蔓相连,“下面约莫百丈深处,有一片平坦的平台,平台上有很多和地面一样的灵脉纹路,而且……我还感觉到了生命灵植的气息,比上面的更浓郁。”
夜燎抬手将魔焰刀插在裂缝边缘,刀柄上的魔焰顺着裂缝往下延伸,化作一道玄色的光带,照亮了下方的景象。众人探头望去,只见裂缝下方果然有一片巨大的岩石平台,平台中央矗立着一块丈高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古老的灵文,而石碑周围,生长着无数从未见过的灵植——有的灵植叶片如琉璃般透明,叶脉中流淌着灵脉光粒;有的灵植花朵如火焰般鲜红,绽放时会散发出温暖的灵光;还有的灵植根系裸露在地面,根系上缠绕着细小的灵脉气流,像是在吸收灵脉本源的力量。
“那石碑上的灵文,和爷爷日记里的一样!”陆衍眼睛一亮,他认出那些灵文正是陆守真在日记中记录的“灵脉本源文”,当年陆守真为了研究这些文字,耗费了整整三年时间,才破译出其中一小部分,“爷爷说过,这些灵文记录着灵脉的起源和演化,要是能全部破译,就能彻底掌握灵脉的规律。”
“那我们怎么下去?”夜燎看向裂缝,虽然魔焰光带能照亮下方,但裂缝两侧的岩石光滑无比,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总不能直接跳下去吧?下面的灵脉气流虽然稳定,但万一出意外……”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汐掌心的生命灵种突然再次绽放,之前延伸进裂缝的藤蔓迅速生长,在裂缝中编织成一道悬空的藤蔓桥。藤蔓桥的每一节都泛着淡绿色的灵光,与周围的灵脉气流相互呼应,看起来稳固无比。“可以走藤蔓桥下去。”叶汐站起身,拍了拍掌心的灰尘,“藤蔓能吸收灵脉之力,越往下,藤蔓会越稳固。”
无妄率先踏上藤蔓桥,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藤蔓桥果然如叶汐所说,不仅稳固,还能自动避开湍急的灵脉气流。“安全。”他回头对着众人点头,“你们可以过来了。”
陆衍、夜燎和叶汐依次踏上藤蔓桥,四人沿着藤蔓桥往下走,裂缝中的灵脉气流不断从他们身边掠过,带着纯净的灵脉之力,滋养着他们的灵力。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抵达了下方的岩石平台。
刚踏上平台,陆衍便迫不及待地朝着中央的石碑走去。石碑通体由淡青色的灵脉石打造,表面光滑如镜,上面的灵文泛着极淡的光粒,像是活物般在石碑上蠕动。他抬手轻轻触碰到石碑,瞬间便有一股庞大的信息流顺着指尖涌入脑海——那是关于灵脉起源的记忆:千万年前,玄渊界是一片混沌,灵脉本源从混沌中诞生,化作一颗巨大的灵脉心核,心核不断释放灵脉之力,才孕育出了六界,而石碑上的灵文,正是灵脉心核留下的“传承印记”,记录着如何掌控灵脉本源的方法。
“这些灵文……是灵脉心核留下的。”陆衍闭着眼睛,努力消化着脑海中的信息流,“爷爷当年破译的,只是其中关于‘灵脉守护’的部分,还有很多关于‘灵脉演化’和‘本源掌控’的内容,他都没来得及破译。”
夜燎走到石碑旁,抬手拍了拍石碑的表面,却被石碑上的灵文弹开了一丝力道。“这石碑还挺厉害。”他挑了挑眉,“看来不是谁都能接触的,也就你这灵植力和灵脉契约石能镇住它。”
无妄则在平台上四处查看,他发现平台周围的灵脉纹路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石碑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这些纹路是‘灵脉聚元阵’。”无妄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的纹路,“能不断从灵脉本源中吸收力量,注入石碑,看来这石碑不仅是传承印记,还是灵脉心核的‘封印器’——当年灵脉心核孕育出六界后,力量耗尽,便用这石碑封印了自己,陷入沉睡。”
叶汐则被平台周围的灵植吸引,她走到一株叶片透明的灵植旁,小心翼翼地摘下一片叶子。叶片入手微凉,叶脉中的灵脉光粒在她掌心缓缓流动,竟能自动修复她之前因催动生命灵种而损耗的灵力。“这是‘灵脉修复草’。”叶汐眼中满是惊喜,“在六界从未见过,它能直接吸收灵脉之力,修复受损的灵力和经脉,比普通的灵植药效强十倍不止!”
就在这时,平台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地面的灵脉纹路瞬间亮起,石碑上的灵文也变得异常活跃,泛着刺眼的光粒。众人脸色一变,纷纷看向石碑,只见石碑表面缓缓浮现出一道淡绿色的虚影——那虚影与人形相似,周身裹着浓郁的灵脉之力,看不清具体的容貌,却能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威压,让众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你们……是谁?”虚影开口,声音带着灵脉特有的厚重感,像是从千万年的时光中传来,“为何会来到玄渊界,触碰灵脉传承石碑?”
陆衍握紧手中的灵脉契约石,上前一步,对着虚影躬身行礼:“晚辈陆衍,是六界灵植族的后人,手中握有灵脉契约石,是当年与灵脉心核定下契约的陆守真的孙子。我们前来玄渊界,是为了寻找灵脉本源,稳固六界的灵脉,防止恶念再次侵袭。”
虚影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陆衍手中的契约石上,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陆守真……我记得他。千年前,他曾来过玄渊界,想要获取灵脉传承,却因为六界突发恶念潮,不得不提前离开。他临走前,将契约石留在了玄渊界,说等以后有机会,会让后人来完成他未竟的使命。”
“您是……灵脉本源的守护者?”陆衍抬头看向虚影,眼中满是恭敬,“爷爷在日记里说过,玄渊界有灵脉本源的守护者,负责守护灵脉心核,等待能继承灵脉传承的人。”
虚影点了点头,周身的灵脉之力柔和了几分:“我是灵脉心核的意识化身,也是玄渊界的守护者。千年来,我一直在等待能通过契约石和灵脉传承的人。现在,六界的恶念已经被净化,灵脉也在逐渐恢复,正是继承灵脉传承的好时机。”
“继承灵脉传承,需要做什么?”叶汐走上前,好奇地问道,“是需要我们做什么仪式,还是需要通过什么考验?”
虚影看向叶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拥有纯净的生命灵力,与灵脉本源相生相克,是继承传承的重要助力。继承灵脉传承,需要通过三道考验:第一道考验,是‘灵脉共鸣’,需要你们与玄渊界的灵脉产生深度共鸣,证明你们能掌控灵脉之力;第二道考验,是‘恶念抵御’,需要你们在灵脉心核制造的恶念幻境中,坚守本心,证明你们不会被恶念侵蚀;第三道考验,是‘本源守护’,需要你们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灵脉心核,抵御外来的侵袭,证明你们有能力成为灵脉的守护者。”
夜燎听到“考验”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虚影看向夜燎,眼中闪过一丝认可:“你拥有魔焰之力,虽与灵脉之力属性相反,却能相互制衡,是守护灵脉心核的重要力量。第一道考验‘灵脉共鸣’,就在此刻开始。你们需要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地面的灵脉纹路,与玄渊界的灵脉产生共鸣,让灵脉聚元阵完全激活。”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陆衍率先将灵植力注入地面的灵脉纹路,淡绿色的灵力顺着纹路蔓延,与周围的灵脉气流相互呼应,地面的纹路瞬间亮起了一丝光芒。紧接着,叶汐将生命灵力注入纹路,淡绿色的灵力与陆衍的灵植力融合,让纹路的光芒更亮了几分。无妄则将时空之力注入纹路,淡蓝色的灵力虽然与灵脉之力有所冲突,却在他的掌控下,与灵脉纹路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让纹路的光芒变得更加稳定。最后,夜燎将魔焰之力注入纹路,玄色的灵力与灵脉纹路相互碰撞,却没有产生冲突,反而让纹路的光芒染上了一层玄色,变得更加璀璨。
随着四人的灵力不断注入,地面的灵脉纹路逐渐被激活,淡青色的光芒从纹路中涌出,笼罩了整个平台。平台周围的灵脉气流变得更加湍急,却不再杂乱无章,而是顺着纹路的方向,朝着中央的石碑汇聚。石碑上的灵文也变得更加活跃,不断释放出光粒,融入周围的灵脉气流中。
“很好,灵脉共鸣已经开始。”虚影的声音在平台上空回荡,“接下来,你们需要保持灵力的稳定输出,直到灵脉聚元阵完全激活。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个时辰,期间会有灵脉之力反哺你们的灵力,但也会有灵脉气流的冲击,你们要小心应对。”
陆衍感觉到一股庞大的灵脉之力从地面的纹路中涌出,顺着他的灵力涌入体内,之前因消化信息流而有些紊乱的灵力,瞬间变得稳定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强盛。但同时,也有一股湍急的灵脉气流朝着他袭来,像是要将他的灵力冲散。他立刻调整灵植力的输出,将灵脉气流引导至掌心,再通过掌心注入地面的纹路,形成了一个循环。
叶汐则将生命灵力与灵脉气流相互融合,让生命灵力顺着灵脉气流的方向流动,既避免了被灵脉气流冲击,又能加速灵脉聚元阵的激活。无妄则用时空之力包裹住自己的灵力,将灵脉气流的冲击化解在时空之力中,同时保持着灵力的稳定输出。夜燎则将魔焰之力与灵脉气流相互碰撞,利用碰撞产生的力量,加速灵力的输出,虽然过程有些凶险,但效果却最为显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平台上的灵脉光芒越来越亮,灵脉聚元阵的激活程度也越来越高。当太阳在六界升起又落下时,灵脉聚元阵终于完全激活——地面的灵脉纹路绽放出刺眼的光芒,将整个平台笼罩其中,石碑上的灵文全部亮起,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裂缝顶端,与玄渊界天空中的光粒相互呼应,形成了一道连接天地的灵脉光柱。
“第一道考验,通过。”虚影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你们成功激活了灵脉聚元阵,证明了你们能掌控灵脉之力。接下来,是第二道考验‘恶念抵御’。我会用灵脉心核的力量,制造出你们心中最恐惧的恶念幻境,你们需要坚守本心,不被幻境所迷惑。一旦被幻境迷惑,就会被灵脉之力排斥,失去继承传承的资格。”
话音刚落,平台上的灵脉光芒突然变得暗淡,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陆衍发现自己突然回到了十年前的灵植族——那时他才十岁,爷爷陆守真正在灵脉源头研究灵脉纹路,而他则在一旁玩耍。突然,恶念潮袭来,黑色的恶念如同潮水般淹没了灵脉源头,爷爷为了保护他,将他藏进了一个隐秘的洞穴,自己则冲了出去,与恶念搏斗。他在洞穴里听到了爷爷的惨叫声,却因为害怕,不敢出去帮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恶念潮将灵脉源头淹没。
“衍儿,快出来帮爷爷!”爷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痛苦和绝望,“你难道要看着爷爷被恶念杀死吗?”
陆衍的眼眶瞬间湿润,他想要冲出去,却想起了当年的恐惧。就在这时,他掌心的灵脉契约石突然发烫,淡青的光芒唤醒了他的理智——这是幻境!爷爷当年并没有死,而是用自己的力量封印了恶念核心,他不能被幻境迷惑!
“这不是真的!”陆衍猛地睁开眼睛,灵植力瞬间爆发,将周围的幻境撕碎,“爷爷当年是为了守护灵脉,才选择封印恶念核心,他没有死,他的灵植力还在六界的灵脉中!”
幻境被撕碎的瞬间,陆衍发现自己回到了岩石平台上,而其他三人也正处于幻境之中:叶汐的幻境是她小时候,生命灵植族被恶念侵袭,她的族人全部被恶念杀死,只剩下她一个人;无妄的幻境是他当年用时空术试图拯救被恶念围困的同伴,却因为时空术失控,导致同伴被时空裂缝吞噬;夜燎的幻境是他当年与恶念首领搏斗,却被恶念首领重伤,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恶念杀死。
“叶汐,醒醒!这是幻境!”陆衍对着叶汐大喊,同时将一丝灵植力注入她的体内。叶汐的身体微微一颤,掌心的生命灵种
那丝灵植力如同清泉般涌入叶汐体内,瞬间冲散了她周身萦绕的幻境迷雾。叶汐猛地睁开眼,额间还沾着因恐惧渗出的冷汗,她看着平台上熟悉的灵脉纹路,又低头看了看掌心跳动的生命灵种,才彻底回过神来——刚才族人惨死的画面太过真实,若非陆衍及时唤醒,她恐怕真要沉溺在幻境的痛苦里。
“多谢你。”叶汐声音还有些发颤,指尖生命灵光暴涨,顺着地面灵脉纹路蔓延,直接触碰到了无妄的脚踝。无妄此刻正站在一片扭曲的时空裂缝前,幻境中他的同伴正朝着他伸出手,下一秒就要被裂缝吞噬,他眼中满是自责与绝望,连指尖的时空光晕都变得紊乱。
生命灵光的温润触感让无妄浑身一震,他猛地转头,看到叶汐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逐渐清晰的平台景象,瞬间清醒:“是幻境……”他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紊乱的时空之力,抬手将幻境中的时空裂缝撕碎,“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这句既是对幻境中的自己说,也是对过去的执念做告别。
此时夜燎的幻境最为凶险——他正被恶念首领的触须缠住,幻境中战友的尸体就在他脚边,恶念首领的声音在他耳边狞笑:“你连自己人都保护不了,还敢说守护灵脉?”夜燎眼中布满血丝,魔焰刀胡乱劈砍,却始终无法挣脱触须的束缚,身上的伤口正不断渗出黑血,那是幻境中恶念侵蚀的假象。
陆衍见状,立刻将灵脉契约石掷向夜燎。淡青色的石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夜燎掌心,石片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缠绕他的幻境触须尽数灼烧殆尽。“夜燎!别被它骗了!”陆衍大喊,“你当年斩杀了那么多恶念,保护了那么多族人,这才是真实的你!”
契约石的光芒唤醒了夜燎的理智,他甩了甩头,眼中的血丝渐渐褪去,魔焰刀重新燃起熊熊玄火,一刀便将眼前的恶念首领幻境劈成了碎片。“该死的幻境,差点着了道。”夜燎喘着粗气,将契约石还给陆衍,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还好有这石头。”
灵脉心核的意识化身看着四人先后挣脱幻境,周身的灵脉之力泛起柔和的光晕:“第二道考验‘恶念抵御’,通过。你们都能坚守本心,不被恶念迷惑,有资格成为灵脉的守护者。”它抬手对着石碑一挥,石碑表面的灵文突然开始重组,渐渐形成了一道通往石碑内部的光门,“第三道考验‘本源守护’,就在灵脉心核的封印之地。你们需要进入光门,守护灵脉心核,抵御即将到来的‘本源反噬’。”
“本源反噬是什么?”陆衍皱眉问道,他能感觉到光门后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那不是恶念的气息,而是灵脉本源自身的力量波动,带着几分狂暴与不稳定。
“灵脉心核沉睡了千万年,如今被灵脉聚元阵唤醒,力量还未完全稳定,会产生一股狂暴的本源之力反噬封印。”意识化身解释道,“这股反噬之力虽然不会主动伤人,但会冲击封印,如果封印被冲碎,灵脉心核的力量就会失控,不仅玄渊界会被摧毁,六界的灵脉也会再次陷入紊乱。你们的任务,就是用自己的力量加固封印,帮助灵脉心核稳定力量。”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陆衍率先走向光门:“我们走吧,既然答应了爷爷要守护灵脉,就不能让灵脉心核出任何意外。”无妄、夜燎和叶汐紧随其后,四人的身影先后消失在光门中。
穿过光门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空间中央悬浮着一颗篮球大小的淡绿色球体,球体表面缠绕着无数细小的灵脉光带,正是灵脉心核。心核周围环绕着九道淡青色的封印光柱,此刻这些光柱正微微颤抖,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显然已经开始承受本源反噬的冲击。
“快,用我们的力量加固封印!”叶汐立刻释放生命灵光,淡绿色的灵光化作一道光带,缠绕在其中一道封印光柱上,光柱上的裂纹瞬间停止了蔓延,甚至开始缓慢修复。陆衍也催动灵植力,将灵力注入另一道光柱,灵植力与封印光柱的灵脉之力相互融合,让光柱的光芒变得更加璀璨。
无妄则将时空之力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光膜,覆盖在所有封印光柱表面,利用时空的稳定性减缓本源反噬的冲击速度。夜燎则将魔焰之力注入最后几道光柱——令人意外的是,玄色的魔焰不仅没有与封印光柱产生冲突,反而像是一道屏障,将本源反噬的狂暴力量挡在了光柱之外,让光柱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没想到魔焰还能这么用。”夜燎有些惊讶,他之前一直以为魔焰只能用来攻击,没想到在守护灵脉心核时,还能起到防御的作用。
“魔焰之力虽属阴寒,但本质是‘制衡’之力,能与灵脉的阳刚之力相互平衡。”意识化身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当年灵脉心核孕育六界时,就是靠着阴阳制衡才维持了力量的稳定。你们四人的力量——灵植的生机、生命的温润、时空的稳定、魔焰的制衡,正好对应了灵脉心核需要的四种力量,这也是你们能通过前两道考验的原因。”
随着四人的力量不断注入,封印光柱上的裂纹逐渐修复,灵脉心核表面的灵脉光带也变得更加稳定,不再像之前那样剧烈波动。但就在这时,灵脉心核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一股比之前更加强大的本源之力从心核中爆发出来,瞬间冲破了无妄的时空光膜,朝着封印光柱狠狠撞去!
“小心!”陆衍大喊,立刻加大灵植力的输出,将所有灵力都注入封印光柱。叶汐也将生命灵种的力量完全释放,淡绿色的灵光形成一道巨大的护罩,将所有封印光柱和灵脉心核都护在其中。夜燎则将魔焰凝聚成一面巨大的魔焰盾,挡在护罩前方,试图抵消本源之力的冲击。无妄则重新凝聚时空之力,将时空光膜变得更加厚重,层层叠叠地包裹在护罩之外。
本源之力撞在魔焰盾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魔焰盾瞬间被撞出一道巨大的裂痕,夜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但他没有放弃,咬牙将剩下的魔焰之力全部注入盾中,勉强维持着盾的形态。叶汐的生命护罩也在本源之力的冲击下剧烈晃动,表面布满了裂纹,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无妄的时空光膜被一层层撕碎,他的时空之力消耗巨大,指尖的时空纹路变得越来越暗淡,额间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陆衍的灵植力也即将耗尽,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灵脉契约石在掌心不断发烫,像是在催促他,又像是在给予他力量。
“爷爷……”陆衍想起了日记里爷爷写下的话,“灵脉是六界的根基,守护灵脉,就是守护所有生命。”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将灵脉契约石按在自己的胸口,同时将体内最后一丝灵植力,连同自己的血液一起,注入了封印光柱。
契约石接触到陆衍的血液后,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淡青色的光芒顺着陆衍的血脉蔓延,与他的灵植力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注入封印光柱。这股力量仿佛唤醒了封印光柱深处的灵脉本源之力,所有封印光柱同时绽放出刺眼的光芒,瞬间将本源之力的冲击抵挡了回去!
叶汐、无妄和夜燎见状,也纷纷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叶汐将生命灵种融入自己的血脉,生命灵光变得更加璀璨;无妄将时空之力与自己的灵魂绑定,时空光膜变得坚不可摧;夜燎则将魔焰与自己的意志融合,魔焰盾化作一道巨大的魔焰之墙,彻底挡住了本源之力的冲击。
四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与封印光柱、灵脉心核的力量相互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青金色光柱,直冲空间顶部。灵脉心核的震颤渐渐停止,表面的灵脉光带变得更加稳定,本源反噬的力量被彻底压制,甚至开始被灵脉心核重新吸收,转化为稳定的灵脉之力。
“成功了!”叶汐虚弱地笑了笑,身体一软,差点摔倒,幸好被无妄及时扶住。夜燎也收起了魔焰盾,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大口喘着气,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却满是欣慰。陆衍则走到灵脉心核下方,看着悬浮在空中的淡绿色球体,心中满是感慨——爷爷当年未能完成的使命,今天终于被他和同伴们完成了。
意识化身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灵脉心核旁,周身的灵脉之力比之前更加浓郁:“第三道考验‘本源守护’,通过。你们不仅守护了灵脉心核,还帮助它稳定了力量,现在,你们可以继承灵脉传承了。”它抬手对着灵脉心核一挥,心核表面的灵脉光带突然脱离心核,化作四道淡绿色的光团,分别朝着陆衍、叶汐、无妄和夜燎飞去。
光团融入四人身体的瞬间,他们便感觉到一股庞大的灵脉本源之力涌入体内,之前消耗的灵力瞬间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强盛。陆衍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六界灵脉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仿佛只要他想,就能调动六界任何一处的灵脉之力;叶汐的生命灵力变得更加纯净,能轻易催生出从未见过的高阶生命灵植;无妄的时空之力变得更加稳定,甚至能在不干扰灵脉的情况下,自由穿梭于六界的时空节点;夜燎的魔焰之力则与灵脉之力完全融合,既能释放出更强大的攻击,也能起到更有效的防御作用。
“这就是灵脉传承的力量……”陆衍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眼中满是震撼。
意识化身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欣慰:“灵脉传承不仅增强了你们的力量,还让你们成为了灵脉心核的‘代言人’,以后六界的灵脉有任何异动,你们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也能通过灵脉心核的力量,快速解决灵脉问题。”它顿了顿,又道,“现在,灵脉心核已经稳定,玄渊界的通道会一直为你们敞开,你们随时可以来这里修炼,也可以借助灵脉心核的力量,守护六界的灵脉。”
四人对着意识化身躬身行礼,心中满是感激。陆衍抬头看向灵脉心核,仿佛看到了爷爷的身影,他轻声说道:“爷爷,你看,我们做到了。六界的灵脉安全了,你当年的约定,我们完成了。”
意识化身看着陆衍,眼中闪过一丝温和:“陆守真的灵魂,其实一直寄宿在灵脉契约石中,陪伴着你完成了这一切。现在灵脉传承已经完成,他的灵魂也可以安息了。”
陆衍闻言,立刻握紧掌心的灵脉契约石。石片微微发烫,一道淡绿色的虚影从石片中缓缓浮现,正是陆守真的身影。虚影虽然模糊,却能清晰地看出他欣慰的笑容:“衍儿,好孩子,爷爷为你骄傲。以后,六界的灵脉就交给你们了。”
“爷爷……”陆衍眼眶湿润,想要伸手抓住虚影,却只抓到一片空气。虚影渐渐消散,融入灵脉心核中,只留下一句温和的声音:“好好活下去,守护好你想守护的一切。”
虚影消散后,灵脉心核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笼罩其中。陆衍、叶汐、无妄和夜燎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希望。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从今以后,他们就是六界灵脉的守护者,要带着爷爷的期望,带着灵脉心核的信任,守护好这六界的生机与光明。
“我们该回去了。”陆衍收起灵脉契约石,看向光门的方向,“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做,灵脉虽然稳定了,但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我们去修复,还有很多人需要我们去帮助。”
众人点头,跟着陆衍走向光门。穿过光门,回到岩石平台,再沿着藤蔓桥爬上裂缝,最终回到了玄渊界的地面。传送门依旧悬浮在原地,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像是在等待他们的归来。
四人踏上传送门,身影渐渐消失在玄渊界。当他们再次回到灵植庇护点时,夕阳正缓缓落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灵植上,泛着温暖的光芒。阿玄带着叛灵族的同伴们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玄渊界之行还顺利吗?”阿玄笑着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陆衍点了点头,将灵脉契约石和罗盘古图拿出来,展示给阿玄看:“很顺利,我们继承了灵脉传承,以后可以更好地守护六界的灵脉了。”
阿玄看着契约石和古图上的光芒,眼中满是欣慰:“太好了,陆守真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他顿了顿,又道,“叛灵族已经决定,以后定居在灵脉聚居地,和灵植族、人族一起,守护六界的灵脉。我们已经在聚居地准备好了灵脉茶,就等你们回来一起喝了。”
陆衍、叶汐、无妄和夜燎相视一笑,跟着阿玄朝着灵脉聚居地走去。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灵植庇护点的守忆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