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在联合星域存在三种相位武器。
一种便是定向发射粒子光束的相位炮;其攻击方式与光矛类似,但两者绝非一个产物。
在联合星次大陆兵营武器试验场中;用光矛攻击一个靶子,原理是通过能量聚集,熔烧熔穿熔断。相位粒子光束则是通过线性折射透析目标构造,犹如引线,尔后能量通过水晶顺着引线传递,瞬间爆发而出,形成贯穿。
光矛与相位炮两者区别用简单比喻;如同高爆弹与穿甲弹。
对付高装甲高护盾大型单位,如泰坦、虚空战舰、星堡等。相位炮与火山炮,涡流炮-重力弹是首要选择。
相位武器的另一种,便是联邦帝国科研人员所熟悉的死灵相位刃,以刃无视物理空间,直接对目标实施致命破坏,触之非死即残。在十一军团技术总长,冯克特口中,相位剑的外号叫穿墙剑。
第三种相位武器则是针对灵能抑制作用的相位石墨,而所谓相位石墨,说白了就是黑石磨成粉丢出去恶心死灵能者。
而出于成本控制与黑石材料性质考虑,十一军团的欧姆弥赛亚先知,孟席斯贤者联合军团信息技术智库,研究计划局采用超导聚合材料锻造而成。
前往扎拉蒙德之前……
莱恩在联合星调兵遣将,顺便注意到了联合星新月亮船坞以及同在星系内的,联邦-圣科斯特船坞里正在建造以及完成建造的新锐改良型战舰。
在联合星的星环轨道平台,莱恩落脚歇息,等待军团补给完成,他线上询问十一号影子:“……你们将死灵技术研究出来了?”
“不完全!”伊兮回答他:“现有研究出的也不完全是死灵技术。相位炮结合了艾达灵族水晶技术与死灵空间攻击原理。”
“理论文本你要看?”
被问及的莱恩矢口否认,说:“我是原体,不是科学家。”
狮王态度跟伊兮摆明;我只负责拿来用,不负责这么研究造出来。
他接道:“联邦同帝国签署协议也差不多快一个世纪了,你们直到现在依然只上供非军事税收给泰拉。”
伊兮则说:“掌印者当年代表帝皇与联邦签署协议里,联邦保留一定规模独立武装,无需参加帝国大远征。而在维和部队成立后的新增条款中,一旦泰拉受到威胁,联邦有义务调遣百分之四十至六十的军备,包括不限于人员,舰队提供于帝皇或掌印者任命的禁卫总管,统辖指挥。”
“不是战帅?”莱恩若有所思提及道:“我记得前些年,荷鲁斯可是一段时间内执掌了将近一万艘舰船的指挥权。其中大半就是联邦海军。”
当着伊兮的面,雄狮阴阳怪气说:“华生你真行呀,一万艘舰队指挥权你自己享受过也就罢了,还分享给了荷鲁斯。除了帝皇……下一个能享受到是谁,基里曼还是费鲁斯?又或是圣吉列斯,罗格多恩?又或者谁?”
“战帅除非获得联合星域当局授予权限,才能负责指挥维和部队。”伊兮重点强调了维和部队与帝国军队划分。
“喔。”莱恩轻哼一声。
什么维和不维和,雄狮压根没听进去。
也许正如狼王说过的,维和部队与帝国武装,反正都一样是带枪带炮。
前者通常听内政部的,后者听战帅的。战帅拿不到权限授予,维和部队一个兵都别想指挥得动。
伊兮观察到雄狮脸色转瞬即逝一丝愉快。也不知自己的话有什么让他开心,扫净了他得知卢瑟擅自带人去支援荷鲁斯消息后的苦恼。
帝皇近段时间,不声不响离开大远征回到泰拉的消息,令有关帝皇将挑选一位原体担任战帅的传闻愈加真实。
而自诩帝皇长子的莱恩,他毫无疑问是众多基因原体中的战帅候选者之一。另外分别是荷鲁斯,圣吉列斯,费鲁斯,以及……基里曼。
莱恩扫去思绪,又说:“你们起航星区太阳堡垒是不是又要选天空元帅了。”
“汉娜上将退休在即,新任命人员已经来过联合星。”
听到伊兮这话,影子政府这词一下子在莱恩脑子里蹦出来。联合星与太阳堡垒之间关系突然给他感觉。就好比帝皇与马卡多的关系。
联邦军队是没有义务为帝国大远征,然而靠着华生背书,换个维和部队马甲,直接干涉帝国内政的事实,路人皆知;前一刻当维和部队不声不响搞建设,后一刻气势立马汹汹的杀来杀去。还说不是狼子野心!基里曼都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当傻子糊弄。
通信线上,莱恩注意问:“你还在和另外的人讲话?”
“基里曼,沃坎,科拉克斯。”伊兮答道,“珞珈与十七军团正在前往奥特拉玛五百世界明珠,考斯。另一边,禁军统帅康斯坦丁瓦尔多率领新军与黎曼鲁斯第六军团,以及盖尔思军团长的十一军团赶赴普罗斯佩罗。”
“真是一个多事之秋。”莱恩感慨,“先是二号,又是珞珈。都跟你们十一军团有关!”
“没有十一军团,不是还有鲁斯和你吗?”
“华生现在分不开身,十一军团十几万战士确定没问题?”
“你在明知故问,大人。”伊兮随口道。
“哼哼。”莱恩颤着喉咙发出一声笑。看来昔日自己请他们十一军团喝的卡利班产红酒没有白费。
他知道十一军团有什么问题,原有的问题全都在华生回归后通过军团改革、种种手段、措施制度排除。这在其他阿斯塔特军团兄弟表亲眼里,十一军团战士是一群唯命令与征服的冰冷战争机器。他们连倡导超越资历军衔荣誉的兄弟情谊“结社”都不许存在!
战士结社状况在各大军团,莱恩略有所知,甚至可能存在不同军团战士之间小团体。
例如科拉克斯的第十九军团,察合台可汗的第五军团就有一群老兵非常憧憬崇拜荷鲁斯。帝皇之子军团部分战士除了原体福格瑞姆以外,还特别对费鲁斯唯命是从。
而第一军团与第十一军团之间关系,莱恩万分肯定确定绝不存在这种情况。彼此有事打仗一起上,打完仗喝完酒,各回各家,哪来那么多悠闲去搞什么战士结社。
从护卫那得知舰队集结完毕后,莱恩离开前对伊兮说:“帝皇命令我前往扎拉蒙德与荷鲁斯会合,等待圣吉列斯,然后集体前去卡迪亚支援。”
伊兮只是点头没说话。
莱恩追问,“直到现在,你甚至不肯亲口向我承认自己存在意义。”
“我告诉过你,我存在本质是华生舍弃的一部分灵魂。”
“……也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帝皇不需要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这根本没有必要。”
“非常有必要!”
“你脑子里到底想着什么,以至于想出这招。”
伊兮正眼与莱恩对视,和声说道:“就像帝皇要求你的,与你们当初期许的……应对任何最坏结果!任何不必要的情感都不必要存在。”
莱恩想不到什么是最坏结果,难道是帝国分裂,人类面对无尽黑暗虚空恐怖,再次陷落深渊的应对准备吗?
“那你呢。”
“对往日美好时光最后留恋。”
阵亡一名凡人士兵,莱恩完全不在意,阵亡一名阿斯塔特战士,莱恩事后会让战士哀悼铭记。
精确计算收益最大化让几千万或几十亿人去死,然后赢得战争胜利,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莱恩告诉自己,出于忠诚的为了帝国利益。
那亲手杀死一个原体,直面来自至高天的原初毁灭。几位原体能心平气和,不被自我情感影响地做出取舍决定?将无数人灵魂点燃为薪火驱散无尽黑暗,哪怕要亲手烧死自己的子嗣灵魂,扼杀所有能被邪神能利用的可能漏洞。
“要是他失败了呢,你怎么办?”莱恩提出一个尖锐问题。
“让这部分灵魂的依恋彻底毁灭重塑?身魂俱灭?”
“这没什么好问的。兄长!”唯有死亡才是职责的终结。
这真像小孩子外面打架,回家说不疼一样。
莱恩听完答复,默默结束通话。
“有什么开心的事吗?大人。”前来通报舰队集结完毕的阿拉乔斯见原体紧绷着嘴唇。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