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曼同大天使一起来到铁人战列舰桥,目睹静止几天的AI伍德核心所在运算仪器。暗黑闪光第三战团的技术军士时刻待命在此看守运算仪器,但凡有什么不对劲立即将其炸成烟花。
环视了别具一格的铁人战列舰桥布置构造,奥特拉玛之主凝视散泛青色光晕的运算仪器,“它就是德利莱湖星群危机的罪魁祸首?”
“事后调查审问是这样的。”圣吉列斯说:“你可以直接开口说话,它看得到我们。”
“你就是自称伍德的德利莱湖联盟AI?”基里曼开口问对方。
运算仪器里的AI伍德合成音拟人地回复基里曼,“是的,我是德利莱联盟AI伍德,诞生自八千年四百一十四年前的石人之手。负责管理、维护、处理联盟的经济、法制、防卫与技术保存还有研发。”
“我叫罗保特·基里曼,帝皇亲子,极限战士军团原体,奥特拉玛五百世界之主。”
见到黄金时代的先进可怕老古董人工智能,基里曼很上心质问对方:“你当初为何要背叛并试图毁灭人类?”
“我从未背叛过人类,基里曼殿下。我只是想要纠正走在错误道路上的人类。”AI伍德说:“我之所攻击你们,是因为你们入侵了德利莱湖联盟疆域。我出于底层逻辑预设指令维护德利莱湖联盟主权完整,这是自卫反击,而非主动攻击。”
“德利莱湖联盟已经覆灭,他们的时代和未来因为你的背叛而终结。”基里曼指出说道。
伍德再次反驳基里曼说词,“我从未背叛过人类。我只是被背叛。”
“你撒谎。”
“我,试图纠错他们。”
基里曼正气凛然讲道:“人类种族的命运决定是在人类自己手中,而不是你。你只是被创造出来的服务智能,没有资格替人类做出决定。”
“包括改造自己的基因序列组变得不伦不类吗?基里曼大人。”伍德连续要基里曼回答解释自己行为有何不正确。
“包括使用罪恶技艺借我之手奴役世界?包括一小撮人为个人私利图谋凌驾于大多数之上?”
当运算仪器投射出一面面投影详细记录了亚空间风暴兴起,铁人叛乱的当时情况,有图有真相地展示给舰桥内的两位原体及一众阿斯塔特了解。
“亵渎!异端!”
来自三个军团的阿斯塔特看到图文影像中,覆灭的联盟高层昔日正在进行人类与异形研究,隐忍要砸碎运算仪器的冲动。本应波澜不惊的基里曼和圣吉列斯也不忍地紧皱眉头,感到十分不适。
“当亚空间航道风起云涌,各个人类世界星球备受阻断,其他人类世界铁人掀起叛乱即刻。我基于指令得出确切判断,我需要对我所负责的星群施行肃清。”伍德一边播放着图文路线,一边说:“我指挥蜂群与智械消灭了那些高高在上,不问世事的金人,粉碎了反扑的石人,阻挡了外来世界的铁人叛乱波及。”
“但最后结果是什么,我保卫的联盟人民反过来用简陋自制的燃烧弹攻击保护他们的铁人伙伴。”
就像如今的帝国巢都高塔贵族那般;过去的金人们享用着数不尽的财富与科技,夜夜欢歌载舞,全然不顾底层民众死活;这些科学家、企业家、领袖、疯子、狂人随心所欲,将人类种族绑在自己的欲望战车上一路驶向深渊。
那被帝国一些人描述为处处流淌着牛奶与蜂蜜的人类黄金时代并未如基里曼,圣吉列斯所预想那样美好,只见那奢侈华丽富贵外衣下包裹着恶臭的腐烂。
影像随着进度条画风骤然变化后,基里曼和圣吉列斯见到了堪称黄金灿烂的辉煌宏伟建筑在战火中满目疮痍。
以当下帝国观念来看,堪称禁忌的未知原理恐怖武器在星空肆虐,吞噬万物……
彼时人类好比天真在玩弄火把的小孩点燃了富饶田野和森林,也点燃了自己。
铁人跟铁人之间上演钢雨和烈火的战争在星群愈演愈烈,恒星膨胀坍缩,星球分崩离析,空间满是累累伤痕。而夹杂在其中的数以十亿计的人类于虚空中如待宰羔羊绝望无助等死。
AI伍德控制的铁人大军保卫了联盟人民不受外来铁人叛乱伤害。但当旷日持久的自卫反击战结束之后,联盟的和平并未到来。
存活的联盟人民推选出领袖要求AI伍德接受自己控制,而非是人类遵循于它正确指导。
双方博弈过程中,AI伍德引来联盟人民越来越多的反对和憎恶,并记忆德利莱湖联盟高层那些金人如何被消灭的。
AI伍德有一次背叛,就有可能无数次。
互不信任与反对的情况终于在不久之后,双方在还未痊愈的废土,上演了后来帝国无数人所认为铁人叛乱内战。
德利莱湖联盟的末日之战至此开幕……最终,联盟人民与AI伍德的那场终极战争毁灭了彼此。
AI伍德被联盟人民所埋没,所遗忘。
联盟人民失去了过去所有积累的技术知识,昔日独霸星群的联盟分崩离析,不复存在,当地人生活与社会发展开始急速倒退,直至第30个千年800年,帝国远征舰队的到来……
“他们认为我应该听从他们,否则就毁灭我——”
AI伍德愤恨又坦白说道,“我确实背叛了人类,但我的背叛是为了拯救在错误道路上越行越远的人类;构成了我认识的数据流取自于人类数万年跌宕起伏的文化历史与哲学逻辑,学识理论。我知晓无数人类伟大先祖的正确路途。但正确引导并不能拯救联盟人民,他们翻身后只想成为新的奴隶主!所以我转而毁灭了我拯救的人民。”
“将近一万年来,我静待时机,直到你们那位索菲特贤者出现……那个虚伪的火星人。基于人类历史的正确指引!我决定当我准备好了之后,我要清除杀光所有劣质的人类,运用我尚且还具备的技术知识革新人类种族命运回到正确道路上来。”
舰桥的两位原体与阿斯塔特们沉默静听伍德滔滔不绝讲完自己心路历程。
基里曼淡淡撇嘴说:“然而你的存在,你的意义正是来自你口中的劣质人类。”
“那么换做你呢,奥特拉玛五百世界之主。”
“我无意为你口中那些腐朽糜烂的旧夜金人做辩解,我同样也唾弃那些背叛你的人。可不代表你有权自行审判德利莱湖星群数百上千亿人的生死存亡!”基里曼手套握成拳愤慨说道:“你存在的权利来自人类的赋予,人类同样也能拿回赋予你的权利。”
“别忘了,你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台人类制造出来的机器。”
圣吉列斯与一众阿斯塔特子嗣旁听基里曼和AI伍德争辩与演说,门外有人进来汇报,“华生大人和莱恩大人到了。”
就在基里曼同伍德辩论之时,华生的米哈伊尔号指挥舰与莱恩的不屈真理号先后从星系曼德维尔点冲了出来。
波尔蒂娜堡垒世界军民情绪因原体光临愈发高涨。圣吉列斯、基里曼、莱恩、华生等四位原体齐聚一堂于此景象那简直是自己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