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当意识到那是万魂幡的那一刻,这名身穿盔甲的高大恶魂就知道自己栽了。
栽的彻彻底底。
别说身后有这么多战士呢,那卵用没有!
纯纯是加餐!
恶魂对上万魂幡,那不就是柳絮遇到了火吗?
一下可就没了,一点声响都见不到。
“敌袭?!!!”
一群宛若行尸走肉的恶魂们瞬间就不困了。
本来在家睡得好好的,可没睁开眼就被拉到这里来了,还说是什么百鬼大阅兵,我阅你大坝!
我自己什么本事我心里能没有数?
就不用拉出来丢人现眼了。
再说,你五年就要来一遭,谁能遭得住啊。
我这一觉睡个十几二十年都是少的,你非得给我们摇醒。
这一听有敌袭,这群原本睡眼惺忪的恶魂,瞬间就激灵了起来。
有架打,总比在这当行尸走肉强吧!
可是,下一刻,他们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怖。
“嗨嗨嗨!老子特么的来辣!!”
大手一挥,万魂幡宛若一个黑洞,在这方正的恶魂队伍中瞬间咬下一大口。
错愕的望着那一群被卷进万魂幡的“同僚们”,剩下的恶魂都傻眼了。
整个恶魂行伍瞬时一顿,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紧接着,喧闹声爆发。
“我尼玛!这叫敌袭?”
“这特么叫空袭!!”
“这特么的叫天敌!!”
“跑啊!!这人是魔修!!”
“艹!艹艹艹!!”
瞬间,一群恶魂宛若炸开的烟花一般,如同满天星向四周奔逃。
“跑?跑得掉吗?!”
见状,虞胜露出了汤姆猫式的残忍笑容。
“来!最大马力!人皇幡!给我吸!!”
话音刚落,一股庄重而又收敛的金色气息从万魂幡上一闪而过。
轰隆!!
万魂幡像是得到了什么的指引,瞬间膨胀。
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黑洞出现在半空中。
那些四散奔逃的恶魂像是被黑洞吸引吞噬一般,嘶吼着被吸入了万魂幡。
“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清醒点,兄弟!我们都是已经死过了的!”
“牛二!我的挚爱亲朋!我的手足兄弟!生时不能做兄弟,这一遭,万魂幡里做兄弟!”
“王三!好兄弟!万魂幡见!”
两个戏多的恶魂此刻泪眼娑娑,相顾无言。
虞胜则是来到了那个为首的盔甲恶魂身旁。
“你为什么不跑?”
“跑?!”
盔甲恶魂像是自嘲一般:
“我生平多遭苦难,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十年无成,村口小孩都没打过,忙忙碌碌半生,被车撞,赔了三十八万,自觉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可那泥头车不讲武德!刹车都没踩!”
“而后,心有怨念,阴神修炼有成。”
“可面对万魂幡,我能跑哪去?我跑得掉吗?”
“咳咳!纠正一下!是人皇幡,不是万魂幡!”虞胜轻咳一声。
“人皇幡?!”
盔甲恶魂一愣,呆呆的望着远处空中黑气四溢的万魂幡,以及那嘶吼着哀嚎着被吸入万魂幡的“战友”们。
叹息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反正也不会死,不如进了万魂幡,成王作祖罢了!”恶魂继续开口。
“那你想多了!”
虞胜大喝一声,伸手一招,缩小版的黑洞骤然出现在掌心。
顷刻之间便将这盔甲恶魂吞噬。
片刻后,万魂幡归于沉寂。
这一批恶魂,没有一个跑得掉的,全部都进了万魂幡。
虽然数量比不上万鬼噬魂大阵中的恶魂,可这质量,是那些恶魂难以比拟的。
从气息上看,各个都是四阶五阶的好手,这为首的盔甲恶魂,更是达到了六阶,比万鬼噬魂大阵中的恶魂强的多。
“呼——吃饱喝足!”
叮叮当……
叮叮当……
就在此刻,摇曳的银铃声响起。
与之而来的,还有一段凄婉诡异的歌声: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
高粱台,台上红妆
一尺一恨,匆匆裁”
“……”
后方,慧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整个人愣住了。
旋即就是慌乱的颤抖,“虞胜!跑啊!!!!”
七月狗脸一肃,眉心浮现一道月牙痕迹。
整只狗的身形在凄惨的月光的照耀下,瞬间膨胀,变得比大象还大。
“小主人!我来助你!!”
它从慧识的语气中,听到了恐慌,更从这摇曳的银铃声中听到了大恐怖。
这边,虞胜当然听到了慧识的吼声,也听到了七月的尖啸。
可却不由得他行动。
远处,一顶红轿子闪烁着靠近。
轿子内传来的恐怖威压,让虞胜不由得寒毛直竖。
轿子内,身穿红色洛丽塔的芍药正托着小脸。
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望着虞胜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很是畅快。
“哼哼!让你用剑吓唬我!”
可是,伴随着虞胜的声音,以及他身上不断拔高甚至到达恐怖的气势,芍药的笑脸逐渐僵硬了起来。
“天魔降,天魔解体大法!”
“万法不侵!”
“人皇剑!”
“人皇枪!”
“琉璃金身!”
能加的buff虞胜全部都加满了。
可在万法不侵覆盖眼睛的那一刻,虞胜看到了,也感知到了……
“这不是那骗子酒馆的小孩吗?”
瞬间,虚妄参破!
那股恐怖到绝顶的威压瞬间退去,有的只是一个稍微有点气势的小孩。
至于那身后呜呜泱泱的恶魂,不过是一盘菜罢了,虞胜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尼玛!吓老子一跳!!”
“不用急了!是个菜鸡!我能应付!”对着身后大吼道,虞胜将目光放在那顶红轿子上。
“宝贝啊!这威压,就是从轿子上传来的吧!”
正在与降龙贴身肉搏的胭脂,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打她轿子的主意。
“嘶——”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芍药的小脸僵住了。
“坏了!玩大了!这人……我好像打不过!”
虞胜:轻松点,说话简单点,不是好像,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下一刻,虞胜嚣张狂放的声音就响起,像是用电锯打磨着芍药脑海中的理智。
“喂!那小孩!还藏在轿子里干什么?!赶紧出来!要不然老子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砰!
一脚踹开轿子门,芍药浑身散发着黑烟。
只是这黑烟,与虞胜相比,就像做饭升起的炊烟和铺天盖地阴云一般,完全没有可比性,反而很是招笑。
崩溃的声音响起:“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