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眼疾手快的拉着宫远徵,两人一起挡住了云为衫的身影,对前方过来的侍卫们,扬声喊道:“没事!我们消食时,兴致来了,比划了几招!你们继续巡逻吧”
“是。”侍卫远远行礼,整齐划一的离去。
待侍卫脚步声渐远,宫远徵和清漓转身,便见云为衫一脸欲言又止。
“咳咳……”
宫远徵双手抱胸,似笑非笑,低头瞥向云为衫:“说吧!”
云为衫垂眸,敛去眼底的复杂神色,朝宫远徵和清漓平静的回答。
“方才我去试探上官浅,发现她言谈间…多有蹊跷,咳咳…所以我便想去禀报角公子。”
她刻意隐去了,她和上官浅对上暗号,互相确认对方是另一个无锋的情况,只将上官浅过分殷勤的态度,与席间试探性话语如实道出。
“她言语间似在旁敲侧击,打探宫门中诸事,又邀我品茗她家中带来的好茶,可我觉得她的茶水似有异香......”
话锋一顿,她抬眼望向宫两人,“那香气让我心神似有恍惚,其中应有致幻的成份,所以我怀疑她就是那个无锋,便想立刻去禀报角公子。”
宫远徵瞳孔蓦地收紧,眼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声音狠戾,一字一顿。
“上 官 浅!”
清漓本来心中还在思索着云为衫的话,见宫远徵如此,安抚的拉了拉宫远徵的手指。
随后,她上前几步步,扶起云为衫,声音轻柔,满含歉意的对云为衫致歉。
“今夜属实误会一场,云姑娘真是抱歉,贸然打伤了你,明日我让云雀来给你送些伤药,也可以让你们姐妹二人,趁此机会见上一面。”
云为衫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回道:“清漓姑娘不必致歉,也是我一时心急了,不该夜深在宫门出行。”
清漓扶着云为衫的手臂,说道:“我们送你回去吧,看你这般,应是不好回去。”
“你方才所说的一切,我们都会转告哥哥的,日后你若有话不方便送出,也可直接告知我与远徵,我们可以替你转达。”
云为衫温柔的笑了一下,“不必如此,我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你二人深夜送我回去,若被上官浅看见,心生怀疑就不好了。我一人回去,若被她发现,还可以用深夜探查宫门地形为由,来搪塞她。”
话落,她微微一笑,示意清漓可以松开扶着她的手,然后轻轻点头:“告辞了。”
“夜深露重,云姑娘多加小心。”
“我会的。”
说罢,云为衫便转身,缓缓离去。
看着云为衫渐渐远去的背影,两人心中都有些怀疑。
清漓:“云为衫的话可行吗?”
宫远徵:“不一定。”
接着他便拉住清漓的手腕,焦急的想要去角宫:“我们现在去角宫找哥哥,把所有事情告诉他,问问我们如何做。”
清漓及时扯住了他衣服,轻声安抚,“现在太晚了,尚角哥哥此刻应该准备休息了,我们不好太过打扰,等明日我们见到他,再将这件事情完完整整告诉他。”
宫远徵思绪回笼,轻轻颔首,以示赞同。
“那你再消消食,还是回徵宫?”
清漓考虑了一瞬,决定道:“我们去医馆。”
“将给云为衫的药拿上,明日一早,拿给云雀,让她送去,然后我们直接去角宫,找尚角哥哥。”
“好!”
说罢,两人缓缓向医馆而去。
然而,在两人没看到,走在回女客院落路上的云为衫,她的面色却并不平静。
云为衫方才说去找宫尚角是真,探查宫门路线也是真。
她不敢相信宫尚角,谁能保证,若是她完成宫尚角的要求,找出无锋后,宫门会真的放她和云雀离开呢?
所以,她方才并没有告诉宫远徵和清漓全部实情——她和上官浅已经互相确认对方是无锋的事实。
她告诉宫尚角,上官浅有几分可疑,这样在他们查到上官浅的无锋身份之前,自己就一直有利用价值,有利用价值才能活下来。
同样,她也要探查出宫门的地形图,后面交给无锋,换取她和云雀半月之蝇的解药。
宫远徵研制的药只有压制作用,无法彻底解决半月之蝇。
所以,无锋那边,她也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