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高塔暗哨
金昭百无聊赖的伏于雕花栏杆上,突然瞥见一道黑影如鸦羽掠过下方密林,转瞬即逝。
他揉了揉眼睛,肘了一下旁边笔直站立的金隅,“刚才什么东西窜过去了?”
金隅板着脸道:“那是徵公子。”
金昭挠挠头,疑惑道:“徵公子怎么顶着个披风跑过去,什么事这么着急,开饭了?”
金隅依旧板着脸,目视前方道:“主子的事情无需多问,况且,你以为徵公子是你?天天就知道吃。”
话音刚落,金昭便狠狠给了他一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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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内院]
‘ 砰!’
檀木案几上的茶盏被震的高高弹起。
宫远徵拧着湿帕子,用力地擦拭着脸上的污渍,铜镜里映出他泛红的眼尾。
“臭丫头,我从未如此狼狈过,不管你是人是鬼,等我将你擒获,定要让你尝尝我毒药的厉害!”
当时从小厨房出来后,他几乎将轻功运用到极致,才匆忙逃回内院之中。
子夜时分,宫远徵躺在角宫雕花床榻上,辗转难眠,锦被随意的搭在身上。安静的房间里面,唯有铜漏发出的‘嘀嗒’声格外醒目,在寂静的空气中荡起阵阵涟漪。
他在心中不断回想着,试图将脑中记忆碎片拼凑完整,从而找出线索。
他觉得那女子身上的气息,似乎很是熟悉,那清透的香气,也总是在记忆边缘游走。刚要捕捉一丝痕迹,就稍纵即逝。
“那双眼睛,总觉得似曾相识,还有那仿若草木的香气,也十分熟悉……眼睛 、花香。”
突然间,脑海里一丝灵光划过。
“喀”地一声,他猛地坐起身来,玉枕磕在檀木床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终于将这一切发生的异样串联起来了。
一个月前,他以身试毒濒死之际,视野朦胧间,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那双眼睛与那个臭丫头极为相似。
去年立春,徵宫有不速之客闯入他房间时,屋内出现的那股异样花香 ,以及小小的,如豆大的般足迹。
“原来是同一个人!”
他单腿屈膝,膝盖支撑手肘,慵懒的坐在床榻上,玄色昙花睡衣如鸦羽般垂落。
“一个月前为我解毒,修复身体的人是她!那徵宫桌案的香灰上,似是足迹的痕迹,是她刻意留下迷惑我的?还是她身上什么东西误印上去的?”
所以她是一年前,或是更早时间便在宫门内了。”
她究竟是什么身份?那日她救了自己,是否便能说明她对我没有恶意?想到这儿,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眸中闪过一丝警觉。
不对!我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恶意,不代表她别无所图,对哥哥还有宫门没有恶意 。
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喃喃自语,“没关系,只要再让我抓到你,一切就都会知道了。”
他起身走到门边,推开房门,声音低沉而有力的朝着院外吩咐道:“传令下去,这几日,若无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擅入徵宫小厨房半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院外侍卫闻令,赶忙躬身施礼,远远传来一声应答:“是。”
宫远徵目光幽幽的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口中轻声呢喃:“贪吃有时倒也是个好习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