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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一盏茶之前。

见那支周身散发着莹莹微光的灵签飞到自己眼前时,阿贞不假思索,就要伸手去接。

“师妹且慢!”

白浩之少见地语气如此焦急,伸手便拦住了她向前欲抓灵签的手。

“师妹你才入门中一月,照理不该是你第一位上场,除非是……”

他语带不解,脑中急转,一边抬起双眼定定地看向了月台之上。

寒风凛冽,吹散他心头迷雾,却让他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除非是什么?”

阿贞只听到他话说一半却停住,原本还虚虚地抓着自己的手用了几分力。

这力道并不疼,只是黏手得很,一时竟脱不出手来。

白师兄为什么突然如此紧张?

这么想着,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月台。

这个距离,阿贞眯起眼便见到三位结丹修士居高临下,正审视着场中数百位弟子。

此时,三双神色各异的眼睛正不约而同地望向自己的方向。

这三人中,只有西龙峰的风海阿贞一眼便认出来了。

剩下一男一女,俱是阿贞不熟悉的剑修。

女修身着一身白色衣裙,此时蛾眉浅蹙。

不知道这位修士修行的是何功法,她周身氤氲的金光,竟叫阿贞一时间难以直视。

这位结丹初期的女修天生唇色偏淡,瞳色偏浅,神情安详,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悲悯之色。只是腰间一道杀气浓重的耀目金光,夺去了阿贞所有的注意力。

阿贞循着金光定睛一看,才发现她腰间所系的,正是一柄以铜精融合了金精、以地火炼制而成的金色软剑。

这女修气质悲悯,但这金色软剑如此煞气逼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阿贞又将目光转向左边那位中年模样的结丹初期男修,他神色肃穆,整个人瘦骨嶙峋。

尤其是他眼尾下垂,细长的眼睛中满是深沉之色。

竟是他?

阿贞有些意外。

十日前在风海捉魔修卧底时,阿贞发觉这位修士手持赤红色的木筒,而不是如门中其他剑修一般身负剑器,便留意了几分。

他手中所持签筒,筒身上书“有求必应”四个金笔大字,桶中灵签随着他的轻晃,隐隐有灵光闪动。

而此次选拔又见到灵剑状的灵签在他摇动木筒之间飞射出去,如臂使指。

想来,这签筒与灵签,便是其法宝了。

这通身赤红的灵签,主材应该是古籍中所记载的、只生长在天南大陆北方、名为凤梧的灵树。

但此树通常由喜火的五级妖兽凰鹳守护,寻常修士并不能亲眼见到凤梧木。

因此阿贞才被这灵气逼人的灵签所吸引,甚至在遗憾这灵签还需归还给月台之上的师叔。

可惜众目睽睽之下,并不能当场放入储物袋中。

少女对着灵签,眼中露出深深的惋惜。

若是有机会,必然要向几位师叔多多拜会一番。

所谓大宗门,法宝就是格外地令阿贞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真是想将这些法宝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研究一番,最好可以与其炼制者好好交流些心得……

三位结丹修士察觉到这清秀少女眼中灼灼若有火光,热切地叫三人莫名心里发毛。

与此同时,收敛目光的阿贞正要将自己的手从白浩之手中抽出来,却不妨他竟然握得更紧。

“阿贞别去!”

他不仅握住了灵签,更是将她的手也牢牢握住了。

这并不像是白浩之。

但少年一脸的欲言又止,竟然忘记了松手。

这是做什么?

阿贞动作一顿,顺着交握住灵签的手向左侧看去,只看到少年光洁如玉的侧脸和他垂下的纤长睫毛。

她不由自主闭了闭眼。

实在是此刻他靠得太近,这越发浓郁的香气让她有些晕头转向。

太过浓郁,太过危险。

“白师兄?”

她疑惑地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试图掰开他的手却未遂。

不过他指尖微凉,掌心却温热,肌理温润。

阿贞不动声色地又感受了一把,又有些醺醺然了,直觉想退后几步,却被桎梏在原地。

她面露无奈之色。

见他还不放手,便用另一只手在失神的少年面前晃了一晃。

“白浩之?”

这么耽误一会儿,众修士的灼灼目光便从空荡荡的场中聚集到二人身上。

只见众目睽睽之下,二人旁若无人地拉起了手?

这不过是一次门中选拔罢了,何至于一副依依惜别之态啊?

月台之上,两位结丹修士互看一眼,不动声色地传音起来。

一脸悲悯之色的元清源声音极低,语速却快:“门中传闻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一旁的风海耳朵竖了起来:“我怎么从未听到什么传闻?”

元清源先是看了一眼前方负手而立的姜禾。

见他发完灵签之后并不催促阿贞上场,而是站在二人前方,目光深深地望向前方,她心下一松。

于是她悄悄向风海传音道:“我在莫愁峰便听师父说,金长老有意撮合他门下这白浩之与阿贞。而他们师兄妹二人情投意合,日夜相对,总是一起练剑呢。”

不料风海听了大惊失色:“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见他明显过于震惊,于是元清源也迷惑不解道:“师兄你不是才结束一年半的闭关么?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

“凭我执掌上邪峰数百年,对上邪峰了如指掌!”

风海咬牙切齿:“明明早年便叮嘱过峰中弟子小心些,别放进来什么拿不起巨剑的小白脸,怎么还会如此?”

若是白浩之在此,听了这话,便能对上邪峰的古怪禁令豁然开朗了。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总之元清源只见风海眼中光芒愈盛:“这臭小子敢挖上邪峰的墙角?”

元清源却咦了一声,似是不经意地问:“可他们经常在青云峰练剑,风师兄你连这都不知道么?”

听完,风海瞪大了双眼。

片刻后他才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一时不察,又要被外面的小白脸拐走了吗?早知道,我就不该闭这个一年半的小关。”

若不是他闭关,或许蒋师妹也不会出事,直到现在还昏迷在病榻之上了。

若不是他闭关,或许阿贞入门修炼便由他负责,也不会让外峰趁虚而入了。

想到伤心处,魁梧如山的剑修耷拉下眼尾,实在令人有些不忍直视。

元清源上上下下看了一眼这魁梧的修士与其身负的巨剑,默默摇了摇头。

风海师兄本人惯用的是宽阔巨剑,性格也粗豪莽直,便对文弱些的修士嗤之以鼻。他哪知道天底下的男修并不是以用剑来划分的呢?

“不过,风师兄你为什么要用一个又字?”

他二人传音许久,嘀嘀咕咕一番,自然没察觉背对二人的姜禾额角已经突突在跳。

元清源还待再说,前侧的姜禾却动了,她见此立刻噤声。

姜禾向前一步,对着场下朗朗传音:“若还不上场,便视作弃权。”

闻言,众人看向了二人。

阿贞看向了白浩之。

白浩之呢?

少年还怔怔地拉着身侧人的手,目光从交握的手间移到了少女的脸上,眸光闪动,欲言又止。

此情此景,哪个看客舍得催促呢?

心中一软的阿贞便等着他说。

等到宋晓道:“白师叔,你拉着阿贞师叔的手,她还怎么上场比试?”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

白浩之如梦初醒,才发觉自己居然握着阿贞的手不放。当下洁白的脸庞晕开粉晕,直直蔓延到耳后。

“师妹,我……”

他心乱如麻,一时语塞。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在三位结丹修士,或许还有一位元婴修士的注目之下,告诉眼前这位一无所知的少女。

姜禾所用法宝名为有求必应,按照修为与平时考核成绩在灵签上录入参加选拔的弟子身份后,便可抽取弟子们的上场顺序。

但是。

如今剑心诀还不娴熟的阿贞却成为第一个上场的筑基期弟子,只能是因为她被选中了。

被古剑门的元婴修士选中了。

他本以为那出抓内奸的戏码后,门中便会清净一阵。

但果然,那群老怪并不会轻易打消自己的疑心。

蓝焱对这位亲传弟子又如何?

如果大名鼎鼎的火龙童子真的关心亲传弟子,为什么此时借着天道盟成立的名义出门远游?

闻人道虽然并不在场,可元婴修士手眼通天,神通广大,岂会不知道姜禾的安排过于针对阿贞?

但她还一无所知。

但他还无话可说。

眼前白雾重重,笼罩着其下不怀好意的万丈深渊。

她已在边缘,随时可能一脚踏空,跌得粉身碎骨。

他只能望见她湛然如寒星的双眸。

他在其中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

“阿贞……”

他想说,无论在古剑门外的十六年学到了什么功法,在比试场中都不能用出来。

他想说,高阶修士的怀疑不可能轻易打消。

可少年眼里正如峰顶的云海翻涌不休,对面的少女却对他笑了。

她一笑起来,周遭的喧闹突然消失了。

白浩之只盯着这张凑近的脸庞。

他盯着这张一无所知,眼神才过分清澈的少女的脸,听到了自己过分激烈的心跳声。

在这样的注视中,他咽下了自己的恐惧。

他只是说:“前功尽弃,自是如此。”

少女从前专心凝视云海的双眸正凝视着自己,他突然这么想。

“多谢师兄,我记住啦。”

阿贞点点头,取出了自己的木剑,捏在手中。

她飞身跃入场中,衣袖拂过他张开的手指。

那片衣袖离去了,像是每日被风吹着路过青云峰却不曾停留的云雾。

白浩之默默收拢手掌,看向场中。

“弟子上邪峰阿贞,见过三位师叔。”

见她于场中站定,腰杆笔直的少女手持一柄翠色长剑,场下有弟子问身侧的修士:“她便是蓝师祖收的唯一的亲传弟子吗?可是看她的样子平平无奇。”

“我也这么觉得,看来这次第一必然是青云峰的白浩之了。不过……这次选拔,她的赔率倒是很高。”

他二人交头接耳,冷不丁一道有些呆愣的少女声音从身后直直传入耳中:“那你押的是谁?”

先前说话的修士不假思索:“还能是谁,自然是白师叔。”

宋晓闻言点点头:“那你要输惨咯。”

她说完便走,徒留二人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随后竟然停在了最前方的白浩之身侧。

看她对着白浩之行礼,二人面露疑色,面面相觑。

一刻钟后。

伴随着一声惊呼,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飞出界外。

场上的阿贞收回木剑,挽了一个轻盈无比的剑花,对着这落地的弟子遥遥地拱手一拜:“师兄,承让了。”

她借躬身之时,将自己发抖的右手掩盖在宽大衣袖之下。

那被她最后一剑劈出界外的弟子从地上站起来,苦笑着向这少女回以一礼。

“师妹无需过分自谦,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如今手腕依旧隐隐发麻。

方才最后一剑,不过是心有不甘,不想这么快落败。却没想到双剑相会,竟然让他生出螳臂当车的恐惧之情。

他苦笑着转身离去,回到场下。

面对着同道们的关切或是问题,他都是苦笑不言。

场中便只剩下还维持躬身姿势的少女。

再直起身时,她眼中湛然,朗声道:“接下来上场挑战的又是哪位师兄师姐?”

自然有修士应声而来,飞身跃上!

她能在这场中站到什么时候?

最初,众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问题。

如今,众人已经麻木到发不出感慨。

场下只瞪着眼,看着场中纤弱少女又以一剑扫飞一位对手。

一柄翠绿欲滴的木剑,叫她耍得颇有巨斧斫伐之势。

她一剑之威,竟没有一位筑基期弟子能接得下来。

其剑势刚猛至极,摧枯拉朽,如有山崩地裂之势。

果真是……邪门。

少女还在场上笑意盈盈地扫视场下众人,似乎在期待下一位上场的对手。

但不论是谁,都要掂量一下要不要做这被无情罡风扫出界外的下一片落叶。

一时间场内静得落针可闻。

月台之上,风海咋舌。

他瞪大了双眼,问道:“姜师兄,你可看清她一剑扫飞第几个了?”

姜禾不语。

他眉头紧簇,目光沉沉看着少女动作。

以结丹期修士的神识,自然是将场中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但若是元清源与风海敢以神识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额头正在隐隐约约地跳动个不止。

一旁的元清源自顾自惊叹道:“如今已经是第十个了。真是一力降十会!真没想到这阿贞看起来如此清瘦,剑势却大开大合如此刚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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