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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灰色的天穹仿佛破了口子,黏稠冰冷的秋雨,连续下了整整三天,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沈宁玉抱着手臂,站在书房的雕花木窗前,望着外面被雨雾彻底模糊的山林轮廓。

空气里那股泥土和腐烂植物混合的气息,即使关着窗也似乎能透进来,让沈宁玉没来由地一阵不好的预感。

“靠……这雨简直没完没了。”

沈宁玉低声嘟囔了一句,用的是只有自己能听清的现代吐槽。

穿越前她对天气的关心仅限于带不带伞,空调温度够不够。

可现在,她是陛下亲封的青川县主,名下有着连成片的几百亩山地和田产。

山庄有关联上百人的生计。

这场雨下得沈宁玉心里直打鼓。

出行计划泡汤倒是小事。

沈宁玉原本想着雨停了就去云州府城转转,顺便看看裴琰——嗯,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夫郎。

现在看,这路况,骑马?怕是得游过去。

真正让沈宁玉坐立不安的,是眼前这仿佛无穷无尽的雨水,和这场雨可能带来的一切。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沈宁玉转过身,背靠着微凉的窗框,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脑子里想着现代常识在疯狂报警:

持续性暴雨——山体饱和——滑坡泥石流——河道水位暴涨——洪涝灾害……一套流程下来,在这个水利工程约等于无、靠天吃饭的古代,就是灭顶之灾。

她当初选山庄地址,就是看中这里地势高、背靠的山体相对稳固、远离主要河道。

陛下赏的那五百亩地,沈宁玉更是鸡贼地直接要了包括山庄在内的一整片山坡和相连的缓坡,图的就是一个安全感。

可安全感正在被这无休止的雨水一点点侵蚀。

更让沈宁玉心头沉甸甸的,是田里的庄稼。

这个时代没有天气预报,秋收全看经验和老天脸色。

现在地里的作物,不管是稻子还是她后来让人试种的杂粮,估摸着都到了八九成熟的关口。

要是这雨再这么下个几天……

“完蛋,粮食肯定得烂在地里!”

沈宁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抢收?可这么大的雨,怎么收?抢收回来怎么晾晒防霉?堆在哪里?”

一连串现实问题砸过来,沈宁玉发现自己之前真的有点太“摆烂”了。

仗着有空间兜底,仗着有谢君衍、裴琰、韩少陵这三个能力不俗的“夫郎”在前面顶着,她好像真的习惯了把事情丢出去,自己躲在后头,美其名曰“悠闲人生”。

可悠闲的前提是太平无事。

【沈宁玉啊沈宁玉,你是个现代人,见过更先进的防灾理念,知道一些他们未必懂的风险。再说自己还是青川县的县主。躲是躲不过去的!】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带进一股湿冷的潮气和更清晰的哗哗雨声。

庄头周大几乎是冲进来的,蓑衣上的雨水甩了一地。

他脸色发白,嘴唇有些哆嗦,目光急切地在室内一扫,看到窗边的沈宁玉时匆匆点了下头,随即立刻转向刚从里间暖阁走出来的谢君衍。

“谢郎君!谢郎君!不好了!”

周大的声音带着惊惶,“雨太大了,山脚靠近溪涧的那几十亩低洼田,水已经漫上田埂了!好些稻子都泡在水里了!

眼看就要灌浆完成的穗子,再泡下去,就算不收,也得发芽烂根啊!”

田!庄稼!

谢君衍闻言,面上那惯有的慵懒笑意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清明。

他快步走向周大,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别慌。慢慢说,水漫了多深?涉及多少户的田?现在田里还有人吗?”

谢君衍的冷静仿佛有传染力,周大喘了口气,语速仍然很快,但条理清晰了些:

“回谢郎君,水刚漫过最低的几处田埂,差不多到脚脖子深。

主要是咱们自家和佃户朱老四、李三家那一片,加起来得有三十来亩。

田里没人了,雨太大,都撤回来了,可大伙儿眼睛都红着呢,那是快到手的一年的嚼用啊!”

谢君衍微微颔首,思忖片刻,果断道:

“立刻组织庄子里所有能抽调的男丁,分成两队。

一队由你带领,准备麻袋,装些山石,去田埂低洼处尝试加固加高,能挡一点是一点,尽量把水往外引,别让更多田被淹。

另一队,准备蓑衣、斗笠、镰刀,运粮的板车——做好抢收的准备。”

谢君衍看向窗外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的雨幕,眉头微蹙:

“但抢收与否,不能贸然决定。湿谷抢回来,若无及时烘干之法,堆积发热,霉烂更快,损失可能更大。

周大,你即刻派人,去请庄子里最有经验的几位老农过来,我们需得商议,看看哪些田块最危急、哪些稻子已勉强可收、抢回来又该如何处置。要快!”

“是!谢郎君!”

周大得了明确指令,心神大定,匆匆一礼,转身就冲进了雨幕。

沈宁玉在一旁听着,没有打断谢君衍的安排。

谢君衍安排完,这才转向沈宁玉,看到她紧抿的嘴唇和眼中未散的忧虑,温声道:

“玉儿,吓着了?”

沈宁玉摇摇头,走到他身边,声音有些干涩:

“确定……现在要抢收吗?那些稻子,是不是……保不住多少了?”

“未必全然无救。”

谢君衍目光沉静,“先尽力保住田埂,减少浸泡面积。至于抢收,需权衡利弊。

待老农们来了,听听他们的意见。他们与土地打交道一辈子,经验有时比理论更可靠。”

就在这时,书房门再次被推开,韩少陵带着一身更浓重的水汽闯了进来。

他浑身湿透,劲装紧贴,裤腿上满是泥点,神色却比周大刚才镇定了许多,只是眉头紧锁。

“谢大哥!宁玉!”

韩少陵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语速很快,

“后山引水的竹渠有一段被泥石堵了,积水倒灌,西北角菜畦和库房外墙根有些麻烦,我已经让雷虎带人抢修去了,问题不大。

但我回来路上,看到山脚那边田里情况不对,周大是不是来报信了?”

“是。”

谢君衍言简意赅地将田地被淹和方才的安排告知韩少陵。

韩少陵一听,拳头瞬间握紧了,眼中迸出锐光:

“他娘的,这贼老天!谢大哥,加固田埂和准备抢收的人手够吗?

不够把我带来的人也算上!雷虎那边疏通竹渠要不了那么多人!”

“少陵,”

谢君衍看向他,“你带回来的人手,更擅长应对此类突发体力活和险情。

这样,你带他们,与周大他们一道,负责田埂加固和险情处置。

抢收的准备和后续事宜,我来安排。务必注意安全,田埂湿滑,溪水也可能涨,千万小心。”

“明白!”

韩少陵重重点头,随即看向沈宁玉,见她脸色不好,放柔了声音,

“宁玉,你别怕,有我们在。庄稼能救多少救多少,人肯定没事。我这就去!”

他说完,转身又要冲进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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