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落,无衣巷再度热闹起来。
而二楼的雅间内,气氛却像两个天下,冷清又凄凉。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却在望着窗外迎客的姑娘。
“左边那个不错,够大够圆够q弹,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吴谦被吸引目光,正暗自感叹。
而身后的月镜辞,胸口剧烈起伏,跌宕起伏的高度,若是让吴谦看见,肯定无心再赏窗外的风景。
月镜辞似乎做了复杂的思想斗争,最终露出坚定的目光,向前迈出一步。
“那公公对妾身的心意?”
吴谦正看的出神,听到身后传来月镜辞的声音,讶然转过身来,迎上月镜辞坚定的目光。
不由脱口而出道,“日月可鉴!”
他本以为说出太监身份后,月镜辞会打消积极性,这也是人之常情。
待老鸨之事的风头过去,他再说因为爱情的力量,断芽重生,重新挽回心意即可。
可他没想到的是,表明太监身份后,月镜辞依旧在意他心意。
“那好!妾身不在意朝朝暮暮,也不求公公以身犯险,只盼公公记得今日之心意。”
月镜辞像是突然放下一切,深深望着吴谦。
她认为自己的心思很可笑,也想过就此别过,但终是迈不过那道坎。
每每想到一刀两断时,总是记起吴谦一招毙敌的气势恢宏,与信誓旦旦要为她报仇的画面。
或许是从小没人对她真心好过,所以吴谦的心意,足够她铭记一生,哪怕是太监也不在意。
越是这样,吴谦越觉得自己畜牲,为了表明心意,不再压制境界。
将凝神境巅峰的灵力散出体外,毫无保留展现到她面前。
“月姑娘认为,如此能否表明咱家至死不渝的心意。”
吴谦施展灵力时,将范围控制在屋内,只包裹着月镜辞,避免被其他人察觉。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灵力波动,月镜辞目瞪口呆。
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精纯,澎湃的灵力,与之接触仿佛实质,似清泉流过,如云卷云舒,从肌肤轻轻划过。
比上次见吴谦时,还要强大数倍,已远远超出她的认知。
而伴随着灵力缓缓释放,始作俑者的吴谦,也变的眉目浩然,仙姿飘渺。
看着吴谦浑身散发出淡淡辉光,月镜辞六神无主,不禁退后一步。
“你……突破了?”
“这就是上次离开的原因,我虽有心助姑娘,但因功法问题,困在金丹境难进寸步,才不得不去寻找功法。”
表明心意后,吴谦重新收回灵力,回到炼气境。
对于吴谦的隐藏实力,月镜辞倒见怪不怪,因为她自己也会。
通过吴谦原来的境界,月镜辞猜出所说的功法,应该是天阶品质,不由让她更加心惊。
天阶功法岂是凡物,哪是说找就能找到,想到这里月镜辞忍不住问道,
“公子去哪找的?”
吴谦一声长叹,“炎阳宗!”
炎阳宗月镜辞当然知道,可她不相信如此宝贵的东西,炎阳宗会轻易传人。
“他们为何会答应公子?”
吴谦淡淡道,“他们也不想答应,不过我跟宗主打了一架,又杀了些不懂事的弟子。”
“最后他们知道自己错了,就把功法偷偷交给我了。”
“哦对了,甚至还送个赠品……”
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月镜辞知道没那么简单,而这些都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月镜辞再也难掩心中感激,连吴谦突破哪个境界都在意,便一头扑进怀中。
“妾身不值得吴公公如此厚爱。”
说话时,月镜辞没敢仰起俏脸,香肩微微颤抖。
不值?
吴谦心说,那是你不知道自己多漂亮!
一手勾住下巴,将她俏脸轻轻抬起,四目相对,月镜辞早已哭红了眼眶。
吴谦心疼不已,正想用口安慰,就听月镜辞哽咽着道,
“公公对妾身这么好,妾身却连以身相许都不能,让我如何报答公公……”
吴谦一头黑线,一激动差点把实话说出来,好在关键时刻想起和花姨的奸情,才硬压了下去。
只能不甘的喃喃自语。
“太监也不是不能许,等我实现承诺再说吧……”
闻言,月镜辞再也不顾矜持,双手捧住吴谦下巴,踮起脚尖贴了上去。
吴谦大脑轰然欲裂,舌尖传来淡淡清甜,忍不住肆意品尝。
就在难解难分时,房门再次被推开,两人如触电般快速弹开。
“干爹不好了!”
来人衣衫不整,话说了一半,突然发现气氛不对,连忙又退出去把门关好。
“没事没事,干爹干娘先忙,天塌下来我张闻元帮您扛着,您保重贵体,昨夜刚折腾……”
“闭嘴!”
眼看再说下去,就要被拆穿,吴谦连忙厉声打断,对月镜辞说道,
“我去问问出什么事了。”
月镜辞点头,怕外边人多耳杂,懂事的提出自己离开,让吴谦先处理正事。
说完便轻轻吻别,开门离去。
“干娘辛苦了,今天干爹完事挺快,昨夜可是……”
听着门外张闻元的声音,吴谦脸色铁青,大喝道,
“你给我滚进来!”
第一次被人喊干娘,还是个半大老头子,月镜辞羞得连剩下的话都没听清,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跑开。
一直都是听说,有些人为了攀附权势,会认太监做干爹,没成想轮到自己头上。
屋内吴谦眉头紧皱,看着衣衫不整的张闻元,故意找茬道,
“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天到晚沉迷女色,连个衣服都穿不好!”
张闻元默默承受,心想你嘴角不也挂着哈喇子呢么。
将衣服拾掇整齐后,张闻元赶紧说向正题,以免再被吴谦训斥。
“干爹,大事不好了!”
“刚收到钦天监的传讯,说灵动仪昨夜监测到,炎阳宗附近有灵气异动。”
“监里知道我去过那,问我怎么回事呢。”
吴谦眉头一皱,虽然觉得麻烦,但毕竟实力大增,已没有从前般害怕。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早就走了,现在监里让我再回去,探查因何而起。”
吴谦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
“那你就回去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