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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守孤馆

九十年代末的济南,老城区的路灯还带着昏黄的光晕,像蒙尘的铜钱散落在青石板路上。省博物馆旧址藏在经十路深处,红墙黛瓦的建筑群在夜色中透着股沉郁的古意,尤其是东边那片碑院,数百块明清古墓石碑横七竖八地摞着,白天看便阴森,到了夜里更像一群沉默的鬼魂。

我叫陈默,刚从历史系毕业,托了导师的关系才得到这份博物馆夜班保安的工作。面试时馆长反复强调,夜班只需要定时巡逻,锁好展厅门窗,尤其不能靠近东边碑院——“那地方邪性,夜里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当时我只当是老人迷信,笑着应下,直到上岗第一晚,才明白这话里的分量。

值班室在主馆一楼西侧,推窗就能看到碑院的铁门。铁门是老式的铸铁款,锈迹斑斑,门栓上挂着把大铜锁,锁芯里积满了灰尘。我接班时,白班保安老李头哆哆嗦嗦地把钥匙交给我,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碑院方向:“小陈啊,夜里巡逻别偷懒,但也别多事,听到啥动静都当没听见,看到啥也别深究,熬过十二点就安全了。”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铺开巡逻记录表,我按照规定每隔一小时起身巡查一次。主馆展厅里陈列着青铜器、陶瓷器,月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进来,文物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倒真有几分瘆人。前两次巡逻一切正常,直到凌晨一点那趟,意外发生了。

走到主馆东侧走廊时,我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簌簌”声,像是有人在翻动纸张,又像是布料摩擦石碑的声响。声音断断续续,从碑院方向传来,隔着厚厚的墙壁都能清晰分辨。我心里一紧,想起老李头的话,脚步顿在原地。按规定,夜班保安不能擅自打开碑院铁门,但那声音实在蹊跷,好奇心终究压过了恐惧。

我回到值班室,翻出备用钥匙串——老李头交班时特意叮嘱,这串钥匙里有碑院的钥匙,但绝对不能用。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攥在了手里。握着钥匙的指尖沁出冷汗,铜锈的凉意透过皮肤钻进骨头里,让我打了个寒颤。

再次走到主馆东侧,那“簌簌”声还在继续,而且比刚才更清晰了。我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绕到碑院铁门前。夜色中的碑院黑沉沉的,石碑的轮廓在月光下像一个个狰狞的鬼影,风吹过石碑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咬了咬牙,把钥匙插进锁芯,“咔哒”一声,锈迹斑斑的锁头竟然轻易就打开了。

铁门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我握紧腰间的电筒,缓缓走进碑院。石碑上刻着的墓志铭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字迹模糊不清,像是一双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簌簌”声停了,四周只剩下我的脚步声和心跳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厉害。

“谁在那里?”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碑院上空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电筒的光束在石碑间扫过,光影交错,那些石碑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仿佛随时会活过来。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最里面一排石碑后面,似乎有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电筒光束立刻追了过去。那是一块一人多高的清代墓碑,碑身刻着“故显妣张氏之墓”,碑座上爬满了青苔。影子就躲在墓碑后面,露出一截白色的衣袖,料子像是老旧的丝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出来!我是保安!”我强作镇定地喊道,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就在这时,那白色的影子缓缓从墓碑后走了出来。

那是个女子,穿着一身清代的白色旗袍,长发披肩,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刺眼。她的眼睛很大,却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正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吓得浑身僵硬,电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光束歪向一边,照亮了她脚下的青草——那青草上竟然没有一丝露水,仿佛她脚下的土地从未被月光浸润过。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主馆二楼的方向。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主馆二楼东侧的窗户敞开着,窗帘在夜风中飘动,像是一只招魂的手。就在我分神的瞬间,那女子忽然消失了,原地只剩下那块冰冷的墓碑,碑身上的青苔似乎比刚才更绿了。

我魂飞魄散,捡起电筒跌跌撞撞地跑出碑院,反手锁上铁门,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回到值班室,我哆哆嗦嗦地给老李头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我语无伦次地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

老李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小陈,你听我说,那碑院底下埋着的,是民国时期一个唱昆曲的名角,叫苏玉棠,当年被军阀强占,不堪受辱就在自己房里上吊了,死后就埋在博物馆这块地儿。建馆时挖出来她的棺材,里面的尸骨都烂了,就剩一件旗袍和一支玉簪,现在还放在二楼的民俗展厅里。”

我握着电话的手不住地发抖:“那……那我刚才看到的,是她?”

“八成是,”老李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以前也有夜班保安看到过她,有的说看到她在碑院哭,有的说看到她在展厅里唱戏。你记住,千万别再靠近碑院,也别去二楼民俗展厅,熬过这一夜,明天我就帮你申请调岗。”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淋漓。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是有人站在窗外。我猛地抬头,只见刚才那个白衣女子正贴在值班室的窗户上,那双浑浊的白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吓得大叫一声,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警棍就朝窗户砸去。“哐当”一声,玻璃被砸得粉碎,窗外却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着碎玻璃渣在地上滚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第二章 玉簪之谜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蜷缩在值班室的角落里,不敢再看窗户,也不敢再去巡逻。直到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天一早,老李头匆匆赶来,看到值班室破碎的窗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真的看到她了?”老李头蹲在窗户边,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声音有些发颤。

我点了点头,把昨晚的经过又详细说了一遍,包括女子指向二楼展厅的动作。老李头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她指向二楼,会不会是因为那支玉簪?”

“玉簪?”我愣住了。

“就是从她棺材里挖出来的那支,”老李头解释道,“那玉簪是和田羊脂玉做的,上面刻着一朵海棠花,据说当年是她的心上人送的。建馆后,那玉簪一直放在民俗展厅的玻璃柜里,前阵子展厅装修,玻璃柜被挪动过,会不会是动了什么忌讳?”

我心里一动,想起昨晚女子诡异的举动,或许真的和那支玉簪有关。当天上午,我向馆长请了假,打算去图书馆查查苏玉棠的资料。馆长听说我昨晚遇到的事情,也有些后怕,爽快地批了假,还特意叮嘱我注意安全。

济南图书馆的古籍部藏着不少民国时期的地方史料。我在角落里翻找了一上午,终于在一本《济南府志续编》里找到了关于苏玉棠的记载。资料里说,苏玉棠是济南本地人,生于1905年,自幼学习昆曲,工闺门旦,二十岁时就在济南声名鹊起,被誉为“昆曲皇后”。1928年,军阀张宗昌占领济南,强令苏玉棠入府为妾,苏玉棠宁死不从,在府中上吊自尽,年仅二十三岁。

资料里还提到,苏玉棠的心上人是一位名叫沈文清的秀才,两人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沈文清为苏玉棠打造了一支玉簪,上面刻着“海棠依旧”四个字,寓意两人的感情坚贞不渝。苏玉棠死后,沈文清悲痛欲绝,不久后也不知所踪,有人说他殉情了,也有人说他远走他乡。

看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猜测:苏玉棠的鬼魂出现,会不会是因为那支玉簪出了什么问题?或许是装修时不小心损坏了玉簪,又或者是有人偷走了玉簪?

下午,我回到博物馆,径直走向二楼民俗展厅。展厅里还在装修,工人正在拆卸旧的展柜,地面上堆满了工具和木料。我找到负责装修的工头,询问那支玉簪的情况。

工头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听到我的问题,脸色有些不自然:“那玉簪啊……前几天拆展柜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柜,玉簪好像不见了。我们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正打算上报呢。”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玉簪出了问题。苏玉棠的鬼魂频频出现,恐怕就是为了寻找这支丢失的玉簪。我又问工头,拆展柜那天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工头想了想:“异常情况倒是没有,就是那天拆完展柜,有个年轻工人说看到展厅里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我们都以为他眼花了,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倒是有些邪门。”

我谢过工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既然苏玉棠的鬼魂是为了寻找玉簪,那我只要帮她找到玉簪,或许就能平息这场风波。可是,玉簪到底在哪里呢?是被工人不小心弄丢了,还是被人故意偷走了?

当天晚上,我主动申请继续值夜班。老李头劝我别冒险,但我心意已决。我觉得苏玉棠的鬼魂并没有恶意,她只是想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我能帮她完成这个心愿,不仅能解决博物馆的灵异事件,也能让这个可怜的女子安息。

夜里,我没有待在值班室,而是带着电筒和巡逻棍,径直走向二楼民俗展厅。展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满地的杂物。我打开电筒,光束在展厅里扫过,忽然发现墙角的阴影里,似乎有个白色的影子。

“苏玉棠?”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影子动了动,缓缓从墙角走了出来,正是昨晚看到的那个白衣女子。她依旧穿着那身清代旗袍,脸色苍白,眼睛里的浑浊似乎比昨晚更重了。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向展厅中央的一个角落。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那里堆着一堆废弃的木料。我蹲下身,用手拨开木料,忽然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我心里一喜,连忙把那东西捡起来,用电筒一照,正是一支玉簪。

玉簪是和田羊脂玉做的,上面刻着一朵海棠花,花的下面果然有“海棠依旧”四个字,只是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玉簪的一端沾着些泥土,似乎是被人埋在木料下面的。

就在我拿起玉簪的瞬间,白衣女子忽然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她伸出手,想要接过玉簪,就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玉簪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过,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月光中。

我握着玉簪,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或许,这就是苏玉棠一直以来的执念,她只是想找回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如今心愿已了,她终于可以安息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站在展厅门口,手里拿着一根警棍,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朝我走来。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前几天辞职的夜班保安老王。老王在博物馆干了十几年,据说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前几天突然辞职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把玉簪给我!”老王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贪婪。

我心里一沉,瞬间明白了过来:玉簪根本不是被工人弄丢的,而是被老王偷走的。他肯定是知道玉簪的价值,想偷偷卖掉还债,没想到被苏玉棠的鬼魂缠上,只能辞职躲起来。今天看到我在找玉簪,就一直跟着我,想趁机把玉簪抢走。

“玉簪不是你的,你不能拿!”我握紧玉簪,后退了一步。

老王冷笑一声:“什么你的我的?这东西在博物馆里也是蒙尘,不如给我换点钱,还能派上用场。识相的就赶紧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老王就朝我扑了过来。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他的攻击,手里的巡逻棍朝着他的腿打去。老王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但他很快就爬了起来,红着眼睛再次朝我扑来。

展厅里的杂物太多,我躲闪不及,被老王扑倒在地。他伸手就去抢我手里的玉簪,我死死地攥着不放。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身边传来,展厅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老王的动作忽然停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身后,脸上露出了极度恐惧的表情。我趁机推开他,回头一看,只见苏玉棠的鬼魂又出现了,她的脸色变得狰狞,眼睛里的浑浊变成了血红,长发无风自动,像是一头发怒的厉鬼。

老王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爬起来就往展厅外跑。可是,他刚跑到门口,就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猛地停住了脚步,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苏玉棠的鬼魂缓缓地转向我,血红的眼睛盯着我手里的玉簪。我连忙把玉簪递到她面前:“玉簪还给你,你安息吧。”

她没有接玉簪,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过了许久,她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血红的眼睛也变回了浑浊的白色。她朝我点了点头,身影渐渐透明,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我捡起地上的玉簪,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时,我听到展厅外传来了脚步声,是老李头带着几个同事赶来了。原来,我刚才和老王打斗的时候,不小心按响了身上的警报器。

老李头看到地上的老王,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玉簪,顿时明白了过来。后来,警察赶来,发现老王已经没了呼吸,死因是突发心脏病。而那支玉簪,我交给了博物馆,馆长特意为它打造了一个新的展柜,放在民俗展厅最显眼的位置。

第三章 碑院往事

自从那件事之后,博物馆里再也没有出现过灵异事件。我也没有申请调岗,而是继续留在博物馆当夜班保安。只是每次巡逻经过碑院时,我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心里对那个叫苏玉棠的女子充满了同情。

几个月后的一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来到博物馆,说是想看看那支刻着“海棠依旧”的玉簪。我认出他是着名的民俗学家沈先生,之前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

沈先生看完玉簪后,找到了我,问我是不是遇到过苏玉棠的鬼魂。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把那天晚上的经历告诉了他。

沈先生听完,叹了口气:“其实,沈文清是我的祖父。”

我愣住了,没想到会这么巧。

沈先生缓缓说道:“当年祖父和苏玉棠相爱,却因为家境贫寒,无法给她一个名分。后来苏玉棠被张宗昌强占,祖父悲痛欲绝,却无力反抗。苏玉棠死后,祖父花了重金,才把她的尸骨从张宗昌的府邸里偷出来,埋在了博物馆这块地儿。他为了守护苏玉棠的坟墓,就在附近的一家店铺当伙计,直到解放后,博物馆建在这里,他才离开了济南,去了南方。”

“那这支玉簪……”我疑惑地问道。

“这支玉簪是祖父当年送给苏玉棠的定情信物,”沈先生说,“祖父临终前告诉我,他当年偷偷在苏玉棠的棺材里放了一封信,说自己一定会回来找她,让她等着。可是,他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再也没能回到济南。我想,苏玉棠的鬼魂之所以一直徘徊不去,不仅仅是为了寻找玉簪,更是在等祖父回来。”

我心里一阵唏嘘,没想到这段看似简单的灵异传说,背后竟然藏着这样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沈先生接着说:“我这次来济南,就是想完成祖父的遗愿,把他的骨灰和苏玉棠合葬在一起。不知道博物馆能不能同意?”

我把沈先生的请求告诉了馆长,馆长非常通情达理,同意了他的请求。几天后,我们在碑院的角落里,为苏玉棠和沈文清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合葬仪式。沈先生把祖父的骨灰和苏玉棠的尸骨合葬在一起,还把那支玉簪也放了进去。

合葬仪式结束后,沈先生握着我的手说:“谢谢你,年轻人。如果不是你,我祖父和苏玉棠恐怕永远都无法安息。”

我摇了摇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巡逻经过碑院。月光洒在碑院的石碑上,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我仿佛看到苏玉棠和沈文清的鬼魂并肩站在碑院中央,他们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相视而笑,然后缓缓地消失在月光中。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博物馆里看到过苏玉棠的鬼魂。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我巡逻经过碑院时,总能听到一阵轻柔的昆曲声,从碑院深处传来,婉转悠扬,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跨越百年的爱情故事。

有时候,我会想起老李头说的话,那些所谓的灵异事件,其实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我们之所以会感到恐惧,是因为我们不了解背后的真相。而当真相揭开时,我们感受到的,往往不是恐惧,而是感动和惋惜。

济南的夜依旧深沉,省博物馆旧址的红墙黛瓦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碑院里的石碑静静地矗立着,像是在守护着那段尘封的往事。而我,作为这里的夜班保安,也会继续守护着这份宁静,守护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直到它们被岁月彻底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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