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18日,东京,银座。
距离设定的“h时”仅剩不到48小时。整个岛国上空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街头巷尾,电视屏幕和报纸头条充斥着政府强硬的战争言论和紧急动员令,自卫队军车不时呼啸而过,征兵站的队伍排得更长,空气中充满了焦躁与不安。尽管官方极力维持秩序,但一种无形的恐慌已在民众间悄然蔓延。许多嗅觉敏锐或家有门路的人,已经开始想方设法离开这个即将成为火药桶的岛国。
李森戴了个墨镜,漫步在银座繁华依旧但难掩萧瑟的街头。他想再看一看这座即将变成废墟的城市最后的余晖。
就在他经过一家百货公司门口时,一个带着迟疑和难以置信的、柔美而熟悉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那个……请、请问……是……李森君吗?”
李森脚步一顿,心中微感诧异。这个声音……他缓缓转身。
只见一位身着米白色风衣、戴着宽大墨镜、却依然难掩其绝代风华的年轻女子,正站在不远处,纤纤玉指轻掩红唇,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惊喜和不确定。尽管墨镜遮住了大半容颜,但那精致的下颌线、白皙的肌肤,以及周身散发出的温婉又带着一丝妩媚的气质,让李森瞬间认出了她——佐佐木茜。
四年前,他在东京,曾与这位当时还略显青涩、却已初露锋芒的年轻女艺人,有过数日短暂而激烈的露水姻缘。彼时,他以强悍的体魄,助她快乐成长,同时也借助其纯净的元阴之气突破修为。分别后虽有联系方式,却再无联系。没想到,时隔四年,竟会在此地重逢。
李森收敛心神,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温和笑容,回应:“佐佐木小姐?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确认了身份,佐佐木茜顿时激动得眼眶微红,快步上前,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抓住李森的手臂,又意识到是在大街上,连忙缩回手,声音带着哽咽:“真的是您!李森君!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这四年来,那个神秘、强大、又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极致欢愉与安全的华夏男子身影,时常在她梦中萦绕。那段短暂的时光,是她生命中一抹浓烈的色彩。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李森看了看周围熙攘的人流,低声道,“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吧。”
片刻后,附近一家咖啡厅的包厢内。
佐佐木茜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比四年前更多了几分成熟风韵与明星气场,但此刻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虑。她痴痴地望着李森,仿佛要将他刻进心里:“李森君,您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 她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这个气息深邃如海的男人。
“佐佐木小姐倒是越发耀眼了。”李森微微一笑,语气平和。他神识微动,便感知到她体内气息平稳,但精神波动剧烈,显然近期心绪不宁。
“再耀眼又如何……”佐佐木茜苦笑一声,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压低声音,“李森君,您……您也感觉到了吧?最近的气氛很不对,电视上那些话……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 作为圈内人,她消息比普通人灵通些,更能感受到那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汹涌。
李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反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不知道。”佐佐木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迷茫和恐惧,“公司还在强装镇定,安排通告,但很多人都偷偷在找门路离开。我……我很害怕。李森君,您不是普通人,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充满期待地看着李森。四年前李森展现出的超乎常人的能力,让她潜意识里认为他无所不能。
李森沉默了片刻。他本可转身离去,不染尘埃。这场他亲手点燃的风暴,将吞噬无数生命,其中自然也包括许多如佐佐木茜这般无辜的普通人。他并非冷血屠夫,只是家国不同,立场迥异。但面对这个曾有过肌肤之亲、且对他心存善念的女子,他终究无法做到完全硬起心肠。
“离开吧。”李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肯定,“离开岛国,越快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佐佐木茜娇躯一颤,李森的话无疑证实了她最坏的猜想。她脸色瞬间苍白,颤声问:“去……去哪里?欧洲?还是美洲?”
李森摇了摇头:“那些地方,也未必安全。这场风暴,可能会波及很广。”
“那……那我能跟您去华夏吗?”佐佐木茜几乎是脱口而出,眼中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恳求,“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冒昧!但我……我在那边没有亲人,汉语也说得不好……我只认识您了!求求您,李森君,带我走吧!哪怕……哪怕只是暂时避一避!” 泪水终于忍不住从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我见犹怜。
带她去华夏?
李森心中微微一叹。这无疑是个麻烦。他的身份特殊,盘石基地更是绝密,不可能带一个外人,尤其是一个有着相当知名度的异国女星回去。但若置之不理,以她的容貌和身份,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下场恐怕会极为凄惨。
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以及记忆中那几晚的旖旎缠绵,李森心中那根名为“绝对理性”的弦,微微松动了一下。罢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结个善缘吧。
“华夏可以,但不能跟着我。”李森做出了决定,语气恢复平静,“我会安排人,给你一个合法的、全新的身份,送你去华夏。那边会有人接应你,帮你安顿下来,并为你提供进入华夏演艺圈发展的机会。以你的条件,在那边重新开始,并不难。但前提是,你必须彻底切断与岛国过去的一切联系,忘掉你的祖国。能做到吗?”
峰回路转!佐佐木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华夏,重新开始!这无疑是眼下最好的出路!虽然要放弃在岛国辛苦积累的一切,但与性命和安宁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还有李桑。
“能!我能做到!”她激动地连连点头,泪水流得更凶,这次却是喜悦的泪水,“谢谢您!李森君!谢谢您!我……我什么都听您的安排!”
“记住你的承诺。”李森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当着她的面,拿出电话,直接联系了工蚁734。
“安排目标:佐佐木茜及直系家属,身份信息……。要求:24小时内,办理好华夏临时居留权,安排专机,从机场直飞沪市。抵达后,由‘星辰文化’公司接手,提供住所、语言培训、并量身定制进入华夏娱乐圈的路径。”
“指令确认。‘新任务启动。专机航线申请中。接应人员已部署。”734冰冷高效的电子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佐佐木茜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虽然不能完全听懂汉语,但李森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和高效到令人发指的安排,让她深深感受到了对方能量的恐怖。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能做到的!
结束通话,李森对佐佐木茜道:“都安排好了。你通知一下你的父母,明天下午一点,会有军方的人到你的公寓接你们,送你去机场。之后的一切,听从安排即可。这些现金你拿着备用。”他递过两捆华夏币现钞。
“我……我……”佐佐木茜接过钱,心中百感交集,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未来的迷茫,更有对眼前这个神秘男人复杂难言的情感。她鼓起勇气,俏脸微红,声如蚊蚋:“李森君……今晚……今晚您有空吗?我……我想……”
李森看着眼前玉人含羞带怯、任君采撷的模样,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大战前夕,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似乎也无不可。他点了点头:“好。”
佐佐木茜的公寓内。
窗外是东京璀璨却压抑的夜景,窗内是久别重逢的激情与缠绵。佐佐木茜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不舍与感激都融入这最后的温存中,极尽逢迎,婉转承欢。李森也暂时放下了算计与谋划,沉浸在纯粹的欢愉之中,以他筑基期的体魄和技巧,让身下的女子再次体验到了何为登临极乐,直至她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上午,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李森已然起身,穿戴整齐。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中仍带着满足的佐佐木茜,留下了一张写着“保重”二字的字条和一块玉佩,便悄然离去,再无留恋。
回到安全屋,询问734。
“734,计划执行情况?华夏撤侨总体进度如何?”
“报告管理者。佐佐木茜及家属已安全送达机场贵宾厅,专机三小时后起飞。临时居留签证已完成。‘星尘文化’接应小组已就位。”
“撤侨方面:我国驻岛国各使领馆已启动紧急预案,通过包机、客轮等多种方式,全力组织愿撤离的公民、侨胞、中资机构人员。过去五天,已撤离约3万5千人,预计未来12小时还将撤离约2百人。大部分愿撤离人员已基本覆盖。驻漂亮国使领馆撤侨行动同步进行中,已撤离约8千人,因距离远、人员分散,进度稍慢,但仍在加紧推进。”
“加快速度,最后时限前,能撤多少撤多少。”李森下令。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个别人的意愿,在时代的洪流面前,终究是微不足道的浪花。至于不愿走的人也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