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掏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物件。
“柱哥。”
她双手捧着那个东西,走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和何雨水,都好奇地望过去。
秦凤慢慢解开油布,一本泛黄的线装古书出现在眼前。
这本书,看起来有点年头了,但整体保存得还算不错。
封面上,四个古朴的繁体字——《青囊膳经》映入眼帘。
单看名字,何雨柱心中便一动。
猜测这书,或许与医药或者饮食相关。
“这是……?”
秦凤将书递到他手中,声音里带着一种庄重:“这就是师父,拼了性命也要护住的东西。”
她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师父说,这本书集结了好几个朝代御医和御厨的心血,讲的是药食同源的膳食之法,里面记载的方子,有病能治病,无病可强身。”
何雨柱的手,猛地颤抖一下。
只听秦凤接着说道:“师父在病床上告诉我,他觉得你绝非寻常之人,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但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让我……让我考察您一段时间,如果觉得你人品可靠,就把这本书传给你…”
“…你是个厨子,这书到你手里,才算是物尽其用,要是……要是觉得你不行,就让我把这本书藏好,不能轻易示人。”
秦凤抬起头。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映照出何雨柱错愕的面容。
也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信赖。
“今晚的事,让我觉得,你已经通过师父的考验,这本书,应该属于你了。”
何雨柱捧着这本看似轻薄的古书。
却感觉,它比刚才那七百块钱,加起来还要沉重。
他明白。
这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一份传承,一份嘱托,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他激动地翻开书页,一股古朴的墨香与淡淡的药草清香扑面而来。
书页已然泛黄发脆。
上面的字迹,是用毛笔书写的小楷,笔锋隽秀有力。
开篇第一页,便是一道他从未听闻过的菜名。
后面详细记载了食材的配比、烹饪的火候,以及这道菜所对应的功效……
何雨柱只看了几眼,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作为一名厨子。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本书的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菜谱,分明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
何雨柱着实没想到。
自己不过是一时仗义出手救人,不仅收获了荣誉与奖金。
竟还意外迎来这般天大的机缘。
他双手虔诚地捧着那本《青囊膳经》,指尖轻轻拂过封面上古朴苍劲的字迹。
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微微发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
他再度看向秦凤。
先前,因觉得被“赖上”而产生的那丝别扭,此刻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姑娘哪里是什么负担,分明就是老天爷特意派来,给自己送机缘的福星啊。
“行,这书我就收下了。”
何雨柱神色庄重地将书妥善收好。
目光真挚地看着秦凤,说道,“往后,你就踏踏实实在这儿住下,晚上跟我妹妹睡一屋,有她陪着你,也能说说话。”
何雨水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赶忙拉住秦凤的手,开心地说道:“太好了,秦凤姐姐,以后哥哥要是不在家,家里就不再只有我一个人啦!”
秦凤微笑着轻轻点头,脸上露出安心的神情。
她对何雨柱那是打心底里信任。
略微犹豫一下,她将王主任给的那五百块抚恤金,轻轻推到何雨柱面前。
“柱哥,这钱……也交给你保管吧,我往后吃住都在这儿,也用不着钱,这么一大笔钱放在身上,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何雨柱思索片刻,觉得秦凤说的确实在理。
就今儿这事一闹。
全院上下,都知道何家一下子得了七百块的横财。
这年头,人心叵测。
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哪个贪心的家伙,起了歹念。
钱放在自己这儿,随手就能藏进那绝对安全的空间内。
这样才算是万无一失。
“行,我先替你收着吧,以后你要是要用钱,随时跟我说。”
他没再多推辞,干脆利落地把钱接了过来。
何雨水看着桌上,那本哥哥视若珍宝的旧书。
又瞧瞧身旁,这位漂亮的秦凤姐姐。
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多了个玩伴,还多了个姐姐,说不定……以后还能变成自己嫂子呢。
…………
日子就这般平淡地过下去。
何雨柱除了上班,一有空就沉浸在钻研那本《青囊膳经》之中。
好在他已不是曾经的傻柱。
上一世,自己好歹也是个大专学历。
有些繁体字,结合着上下文仔细琢磨、猜测一番,倒也能理解个大概。
书里的内容可谓博大精深。
他越深入研读,越是惊叹不已,同时也愈发着迷。
何家这边一片岁月静好,可院里其他几家,却是愁云惨淡。
那场闹剧结束后,易中海在家中,越琢磨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他坐在椅子上,后背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提醒着他当晚的狼狈不堪。
他确实想打压、拿捏何雨柱。
可事情发展到差点身败名裂的地步,与贾张氏那个泼妇的挑拨离间,聋老太出的开全院大会这个馊主意,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结果呢?
自己落得个打扫卫生的处罚。
而那两个罪魁祸首,一个装死逃避,一个躲在背后逍遥自在。
还有刘海中和阎阜贵那两个家伙。
一出事就立马翻脸,那副丑恶的嘴脸,比何雨柱的擀面杖更让他感到心寒。
这几天。
他每天都拿着扫帚在中院扫地。
每次何雨柱一出门撞见,总会满脸笑容地热情打招呼:“易师傅,扫地呢?您辛苦啦!”
那语气,那笑容,在易中海听来,简直比直接骂他还难受。
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的心窝子。
他现在,不仅对何雨柱恨得牙痒痒。
连带贾张氏、聋老太、刘海中、阎阜贵,一个都没落下,统统都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