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户区临水木屋的夜,潮湿而漫长。柳烟靠在林轩肩头睡着了,呼吸均匀,身体柔软温热,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林轩僵直地坐着,体内那粒幽蓝冰晶缓缓旋转,驱散疲惫,也冰镇着某些蠢蠢欲动的燥热。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木板屋顶和窗棂,发出单调而催眠的声响,掩盖了远处棚户区残存的喧嚣。
后半夜,雨势渐大,寒风从木板缝隙钻入,带着水汽的阴冷。睡梦中的柳烟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往林轩怀里钻得更深,寻求温暖。她的额头抵着林轩的颈窝,呼吸温热,发丝撩拨着他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林轩身体愈发僵硬,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紧密地压在他的手臂上,隔着一层薄薄的 Lululemon 运动衫和她的真丝内衣,那充满弹性的触感和体温不容忽视。羽绒服早已滑落,她身体的曲线在昏暗中依稀可辨。
他试图轻轻挪动一下发麻的手臂,柳烟却发出一声不满的呓语,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抱得更紧。这个动作让两人身体贴合得几乎没有缝隙。林轩倒吸一口凉气,体内那冰晶似乎都悸动了一下,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窜向小腹。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凝神内视,引导能量平息躁动。然而,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鼻尖萦绕的混合了她体香、汗意和雨水泥土气息的复杂味道,像最缠绵的网,不断干扰着他的意志。
雨声中,似乎夹杂了一些不寻常的细微动静——极轻的、踩在湿滑地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止一个!林轩瞬间警醒,感官提升到极致!是追兵?凌霜的人?还是苏婉清的其他爪牙?
他轻轻拍了拍柳烟的脸颊,低声道:“柳烟,醒醒。”
柳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迷茫,看到近在咫尺的林轩的脸,感受到两人紧密相贴的姿势,脸颊瞬间绯红,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向后缩去,慌乱地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领。“对……对不起……我睡着了……”她声音细若蚊蚋,不敢看林轩的眼睛。
“有动静。”林轩没时间在意她的羞涩,压低声音,示意她噤声,目光锐利地投向窗外。
柳烟立刻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脸色也随之变得紧张。脚步声在雨声中时断时续,似乎在附近徘徊、搜索。
林轩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窥视。雨幕朦胧,借助远处码头微弱的灯光和偶尔划过的闪电,他看到几个穿着黑色雨衣、身影模糊的人影,正在附近的棚屋间快速穿行搜索,动作专业而警惕。不是凌霜,也不是之前那批黑衣人,是新的势力!苏婉清的搜索网果然撒开了!
“至少五个人,装备精良,在搜房。”林轩退回床边,声音凝重,“这里不能待了。”
柳烟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抓住林轩的手臂:“怎么办?我们能去哪?”
林轩脑中飞速思考。硬闯不行,目标太大。躲藏……这个木屋太容易被发现。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浑浊的河面上。“下水。从水里走。”
“下水?”柳烟看着窗外冰冷的河水,打了个寒颤。
“这是唯一能避开地面搜索的路。”林轩不容置疑,快速脱下潮湿的外套和鞋子,只穿着速干内衣裤。结实的肌肉线条在昏暗中起伏,伤口处的绷带格外显眼。他看向柳烟:“脱掉外套和厚衣服,只留贴身的,动作快!”
柳烟咬了咬下唇,没有犹豫,背过身,迅速脱掉了 moncler 羽绒服和运动裤,露出里面一身浅灰色的 Lululemon 高强度运动内衣和同系列紧身七分裤。运动内衣完美勾勒出她饱满的胸型和纤细的腰肢,紧身裤则包裹着挺翘的臀部和一双笔直纤长、在黑暗中白得晃眼的美腿。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脚趾因寒冷和紧张而蜷缩,涂着透明甲油的指甲像一排小小的珍珠。她将脱下的衣物和那个宝贝手提箱紧紧捆在一起,用塑料布包好。
林轩瞥见她几乎半裸的背影,那流畅的腰臀曲线和修长双腿在昏暗中散发出惊心动魄的性感,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迅速移开目光,低声道:“跟着我,闭气,抓紧我的手。”
他率先轻轻推开后窗,冰冷的雨水瞬间打在脸上。他探出身子,确认下方水面没有异常,然后翻身悄无声息地滑入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他闷哼一声,稳住身形。柳烟紧随其后,学着他的样子滑入水中,冰冷的河水让她差点惊呼出声,林轩及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牢牢揽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身边。
柳烟的身体冰冷而柔软,在水中微微颤抖,双手死死抓住林轩的手臂。两人贴得极近,林轩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滑凉和胸前的饱满压迫感。他无暇旖旎,低声道:“深吸一口气,潜下去,跟着我游。”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柳烟潜入水下。河水浑浊,能见度极低,全靠林轩超常的感知引导方向。柳烟紧闭双眼,紧紧抱着林轩的腰,将脸埋在他结实的后背上,依靠他提供的气息和前进的动力。水下的世界隔绝了雨声和追兵的动静,只剩下水流的声音和彼此剧烈的心跳。这种绝对的依赖和亲密接触,在死亡的威胁下,滋生着一种奇异的情感纽带。
林轩奋力向前游动,肋下的伤口在冷水的刺激下隐隐作痛。他必须尽快找到安全的上岸点。游了大约十分钟,他感觉到前方水势有变,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小码头下方。他悄悄浮出水面,换气,警惕地观察四周。雨依旧很大,周围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影。追兵似乎被甩开了。
他将柳烟推上一根浸泡在水中的腐朽木桩,自已也爬了上去。两人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柳烟的运动内衣和紧身裤完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几乎透明,勾勒出每一寸诱人的曲线,肌肤在黑暗中泛着冷玉般的光泽。她双手抱胸,牙齿打颤,楚楚可怜。
林轩迅速从防水包裹里拿出之前备用的干燥衣物——两套普通的黑色工装。他背过身,快速换上一套,然后将另一套递给柳烟:“快换上,会暖和点。”
柳烟接过冰冷的工装,看着林轩宽阔结实的后背,脸颊微红,低声道:“你……你别转身。”
林轩“嗯”了一声,面向河水,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声。湿衣服剥离皮肤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刺激着想象力。他能感觉到柳烟的紧张和羞涩。很快,换衣声停止。
“好……好了。”柳烟的声音细弱。
林轩转过身。宽大的工装穿在柳烟身上显得空空荡荡,掩盖了她窈窕的身材,却更衬得她脖颈纤细,脸蛋白皙,湿漉漉的栗色长发贴在颊边,有一种落魄又纯净的美。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们必须离开河边,找个地方生火取暖,不然会失温。”林轩看了看天色,雨势渐小,但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记得这片棚户区深处有一个废弃的小教堂,相对偏僻。
两人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前行,终于找到了那座早已破败不堪的教堂。彩绘玻璃破碎,长椅倒塌,但祭坛后方有一个相对干燥的小房间,可能是以前神父的休息室。林轩找来一些干燥的木头和破布,用最原始的方法艰难地生起一小堆火。橘黄色的火焰跳动起来,驱散了黑暗和部分寒意。
两人围着火堆坐下,伸出冻僵的手烤火。温暖逐渐回归身体,气氛却有些微妙的尴尬。湿透的工装裤贴在腿上很不舒服,柳烟下意识地卷起了一点裤脚,露出纤细的脚踝和一截白皙的小腿。火光映照下,她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
“刚才……谢谢你。”柳烟抱着膝盖,轻声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又救了我一次。”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林轩拨弄着火堆,声音平静。
沉默了片刻,柳烟忽然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跳跃的火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林轩:“林轩,你说……如果我们最终失败了,会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像顾曼青那样……还是更糟?”
林轩看着火苗,没有立刻回答。失败?意味着死亡,或者生不如死。成为“钥匙”被消耗,或者被苏婉清彻底控制。他想起凌霜的话,想起青铜门的冰冷,想起体内那股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力量。
“不知道。”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但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还有选择怎么活的机会。”他转过头,看向柳烟。火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眼神脆弱又带着一丝倔强。
“选择?”柳烟苦笑一下,“我们真的有选择吗?从被卷进这件事开始,就好像有无数双手在推着我们往前走,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结局。”她抱紧双臂,身体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林轩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冰凉的手。柳烟身体一颤,却没有挣脱,反而下意识地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很小,很软,冰凉。
“至少,”林轩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可以选择,是跪着死,还是站着死。可以选择,在死之前,拉上那些想把我们当棋子的人一起。”他的眼神在火光中锐利如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柳烟怔怔地看着他,被他眼中那股狠厉和决绝所震撼,也……奇异地安抚了。是啊,就算结局注定,过程也可以由自己决定。她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仿佛从中汲取了力量。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低下头,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丝极淡的、坚毅的弧度。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火堆旁,手牵着手,听着窗外渐歇的雨声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温暖的火焰驱散了身体的寒冷,而掌心相贴的温度和无声的盟约,似乎也驱散了些许心中的寒意。前路依旧凶险,但这一刻,在这破败的教堂里,两个孤独的灵魂仿佛找到了短暂的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柳烟似乎抵不住疲惫,脑袋一点一点,最终轻轻靠在了林轩的肩膀上,睡着了。这一次,林轩没有僵硬,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甚至伸出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柳烟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林轩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火光柔和了她脸部的线条,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保护欲,有同病相怜,或许……还有一丝超越同盟的情愫在悄然滋生。他抬起头,看向窗外透入的微光。天,快亮了。而凌霜的“指示”,苏婉清的追兵,以及那扇神秘的青铜门,都将在黎明后,再次成为他们必须面对的残酷现实。
他收紧手臂,将怀中温软的身体搂得更紧了些。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顾曼青的悲剧重演。这把“钥匙”,或许最终会燃烧殆尽,但在那之前,他要用它,撬动整个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