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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我?”
那黑衣杀手这样问着,声音阴鸷至极,毫不遮掩自己的暴戾冷酷,隐约还带着一种极度恶劣的戏谑。
“谁给你的胆子?”
话音未落,萩原研二就听到布料被大力揉搓、摩擦皮肤发出的刺耳声响。
青年对此的反应极为激烈,就连挣扎的力度也一下子不管不顾的拉扯到了最大。
一片混乱之中,他似乎无意撞在旁边的什么摆设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青年霎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苦的抽气声。
“别……碰!”
仿若是从牙缝里拼尽全力挤出的两个字,青年嗓音嘶哑而破碎,内心的抗拒外露倾泻,简直要化为尖针。
那杀手似乎被这反抗彻底激怒,又或者说,萩原研二甚至觉得这场面正是他一手引导想要看到的。
耳麦那头,在青年的一声惊呼过后,踉跄杂乱的脚步踩在地板上。
紧接着青年的身体似乎被砸到了桌子或者茶几边,桌腿在地板上猛地摩擦产生一声尖锐惨叫。
——萩原研二颤抖着手,脑子要比情绪更先一步推测出那可能是沙发。
……纤瘦柔弱的青年应该是被杀手从门口一路粗暴拽到了客厅位置。
萩原研二想象着那种画面,只觉得阵阵发寒。这时节不像是深秋,反倒像是隆冬腊月里又往他身上泼了一盆凉水。
他的脸色都快白了,因为接下来已经能够预见的银发好友的遭遇。
但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
青年被人摔在地板上……
……(已改)
声音不大,但这些内容搭配着青年时不时克制不住的声音,却足以证明耳麦那头正在发生着什么。
……
黑衣杀手的粗重呼吸声忽然再度拉近耳边,像是在索取青年颈侧肌肤上的温度。
——萩原研二甚至都能够感受到那种极致戏谑残忍的强势气息。
……
……(已改)
……
那些声音,如同冰冷的针一样扎进萩原研二的神经。
而后——
似乎这场暴行终于到达了某个临界点。
青年突然爆发出一阵最为剧烈的挣扎,伴随着一声仿佛崩溃般的、骤然拔高的惨叫。
“呃啊!”
这声惊叫砸在地上的一瞬间直接化作黑漆漆沉甸甸的阴霾,将萩原研二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然而还不等他后槽牙之中显现出来的血腥气加以弥漫,耳麦里紧随其后就是一阵衣物摩擦声!
空气忽然静止了一瞬。
……
萩原研二听见自己的好友的哀鸣……
“……”
杀手的声音低沉而满足(低沉而满足又涩在哪儿?),他似乎正在悠哉悠哉的欣赏着眼前的“战利品”。
“看来你已经认清楚了——你哪儿也去不了。”
“不过,”男人的嗓音慵懒,以及某种他个人刻在骨子里的漠然,“还早。”
脚步声响起,男人似乎将倒在地上的青年直接拖拽起来:“去浴室……”
窃听器随着衣衫一起被那人像是扔下某种垃圾那样随意扔在了一边。
于是那道踉跄的、似乎一方倚靠着另一方的双重脚步声,就这样逐渐远去。
最后是——一记清晰无比、象征着彻底隔绝的摔门声。
……
死寂。
被人遗弃的窃听器里只剩下细微的电流噪音,无声宣告着某个过程的终结。
……不,或许并非是终结。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黑暗暴行,就只有银发青年一个人知晓了。
萩原研二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刚从水下挣扎出来。
他抬手,动作有些僵硬的取下耳麦。
半长发青年的脸色极其难看,一种混合着惊怒、难以置信和剧烈心痛的情绪在他眼底翻腾。
他猛然向后靠进沙发,像是想要通过这个举动汲取些微虚妄的安全感似的。
“……hagi?”
松田阵平终于放下手里僵持不下的零件,声音沉了下来。
萩原研二说不出话,只是猛地将手里的耳塞像扔什么脏东西一样,颓然又用力的塞给松田阵平,手指都在发颤。
他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仿佛要压下涌到喉头的血腥味,下颌线绷得死紧。
松田阵平接过耳机,塞入耳中。
——一声极其模糊的……咳嗽传来。
或者说,更像是一声……带着水汽的呛咳?
松田阵平呼吸陡然一滞。
就这一声,足够了。
之前本就从耳机里模糊听到了一点杂音的松田阵平猛地扯下耳麦,像是被烫到一样。
带着厚茧的手死死攥着那小小的一枚设备,指骨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低着头,额前的卷发投下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咬得死紧的牙关。
一种冰冷彻骨的愤怒和尖锐的疼痛瞬间攫住了他。
心脏沉甸甸的往下坠,又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闷得发痛。
巨大的无力感随之而来,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坐在这里,安全无虞,却对他们最重要的幼驯染正在遭受的屈辱和痛苦束手无策。
——这种认知比直接的愤怒更折磨人。
萩原研二依旧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一只手盖住了额头。
松田阵平则维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客厅里再次陷入死寂,比之前更加沉重,仿佛被看不见的阴霾彻底笼罩。
只有两个男人压抑的呼吸声和他们心中汹涌却无法宣泄的、混合着仇恨艰涩与剧痛的滔天巨浪(请问这段涩在哪儿?)……
在无声咆哮(哈哈,恶龙咆哮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