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阳光带着初秋的暖意,透过纱帘落在乐乐的脸上。他刚睡醒,眼皮还有点沉,花盛正坐在床边,指尖轻轻碰着襁褓里那个小小的身影。小家伙闭着眼睛,睫毛又细又长,像两把小扇子,偶尔咂咂嘴,发出细碎的声响。
“醒了?”花盛立刻转头,声音放得极轻,“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他扶着乐乐慢慢坐起,在他背后垫了个软枕,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乐乐摇摇头,目光落在宝宝身上,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她好小啊……”昨天生产的疲惫还没完全散去,可看着这个从自己身体里诞生的小生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
“像你,”花盛笑着凑过去,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眼睛和你一样,是双眼皮。”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期待,“我想了个名字,你听听看——花乐盛。‘乐’是你的名字,‘盛’是我的,希望她能像我们一样,一辈子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乐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花乐盛,把他和花盛的名字嵌在一起,像个温柔的承诺。“好听,”他低头看着宝宝,手指轻轻拂过她柔软的胎发,“小名就叫小乐吧,简单好记。”
“嗯,就叫小乐。”花盛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放在宝宝的小被子上,“你看,她在动呢。”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花咏和盛先生拎着保温桶走进来,后面跟着高途和沈文琅。四个长辈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激动,脚步却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乐乐,辛苦你了!”高途第一个冲过来,眼眶红红的,却不敢靠太近,只是远远地看着宝宝,“我们小乐真漂亮,像个小天使!”
沈文琅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精心熬制的鸽子汤:“快趁热喝,补补身子。医生说你这次生产费了不少力。”
花咏则小心翼翼地凑到床边,看着襁褓里的小家伙,声音都变了调:“哎哟,这小脸蛋,这小鼻子,跟乐乐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转头对盛先生说,“你看你看,是不是像?”
盛先生笑着点头,眼里的温柔像浸了水的棉花:“是我们家独一无二的宝贝。”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银锁,上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给小乐的见面礼,昨天特意去银楼打的。”
花盛接过银锁,轻轻戴在宝宝脖子上,大小刚刚好。小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嘴动了动,发出“咿呀”的声响,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就说肯定是个女孩,”花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看这秀气劲儿,绝对是我们家的小公主。”他早就把婴儿房重新布置了一遍,粉色的墙纸,蕾丝的窗帘,连小摇篮上都挂着水晶铃铛,就盼着能有个贴心的小孙女。
盛先生拿出手机,翻出相册给乐乐看:“这是我找人定做的婴儿床,实木的,上面刻了花纹,等你出院回家就能用了。”照片里的小床精致又可爱,床头上还刻着“小乐之床”四个字。
高途则拉着花盛问东问西:“宝宝吃奶正常吗?晚上闹不闹?要不要请个经验丰富的月嫂?我认识一个,带孩子可细心了。”
沈文琅在旁边补充:“我已经让人把城郊的温泉别墅收拾出来了,等乐乐出了月子,就去那里住一段时间,环境好,适合养身体。”
乐乐靠在花盛怀里,听着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暖烘烘的。从怀孕时的小心翼翼,到生产时的紧张担忧,再到现在看着大家围着宝宝笑,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这个小小的生命,像一根温柔的线,把所有人的心都串在了一起。
花盛喂乐乐喝了口汤,低声问:“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儿?”乐乐摇摇头,眼睛一直盯着小乐,舍不得移开。小家伙好像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看,眼珠黑葡萄似的,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乐乐脸上,忽然咧开嘴,像是笑了。
“你看你看,她认识爸爸!”花咏激动地喊起来,差点把手里的保温杯掉在地上。
大家都凑过来看,病房里充满了笑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一幅温暖的画。花盛低头看着怀里的乐乐,又看看襁褓里的小乐,心里像灌满了蜜糖。
他知道,这个叫花乐盛的小家伙,会是他们生命里最珍贵的礼物。她会在长辈们的疼爱里长大,会听着他和乐乐的故事入睡,会成为连接他们过往与未来的纽带。而他和乐乐,会牵着她的小手,陪她走过漫长的岁月,把这份独一无二的爱,延续成永恒。
傍晚的时候,小乐在乐乐怀里睡着了,呼吸均匀得像小猫。花盛抱着乐乐,乐乐抱着小乐,四个长辈坐在旁边,看着祖孙三代依偎在一起的样子,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窗外的晚霞红得像火,映着病房的窗户,像一颗温暖的琥珀,把这一刻的幸福,永远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