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代夫的阳光把沙滩晒得暖融融的,花咏刚把躺椅撑开,就被盛先生拽着往海里跑。浪花漫过脚踝时,他忽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弯腰摸出块巴掌大的贝壳,边缘光滑得像被打磨过,内侧泛着珍珠母的虹彩。
“你看!”他举着贝壳冲盛先生笑,却没留意身后涌来的浪头,被拍得一个趔趄,手里的贝壳飞出去,正好落在盛先生脚边。他弯腰捡起,忽然往他身上泼了把水:“贝壳好好看!”
两人在浅滩上追着打闹,海水溅得满身都是。花咏抓住他手腕往怀里带时,不小心踩到块滑溜溜的珊瑚,两人一起摔进水里,笑声混着浪声漫开。等爬起来时,盛先生的发梢缠着片海草,花咏的衬衫被礁石勾破个小洞,却都笑得停不下来。
下午去浮潜,花咏穿好救生衣刚要下水,忽然指着远处的鱼群尖叫:“那是什么!”盛少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群蓝唇鱼正围着珊瑚游动,像撒了把会动的蓝宝石。他拉着他往深处游,忽然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看身下——一只玳瑁正慢悠悠地从沙床上爬过,背甲上的花纹在阳光下像幅流动的画。
盛先生吓得屏住呼吸,却忍不住伸手去碰,被花咏一把攥住。“别闹,”他贴着他的耳朵低语,“会吓到它的。”两人悬在水里,看着玳瑁消失在珊瑚丛里,阳光透过水面在彼此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场无声的约会。
晚上去海底餐厅吃饭,盛先生正对着玻璃墙外的鱼群拍照,忽然发现他的领带歪了。他伸手去理,指尖刚碰到 knot(结),就被一条好奇的小丑鱼撞了下玻璃,吓得他手一抖,领带彻底搅成了一团。他低笑出声,干脆解下领带塞进西装口袋:“这样就不麻烦了。”
服务员这时上菜,花咏准备拿过盛先生的牛排,悄悄把自己盘子里的龙虾尾还给了他——他知道盛先生最爱的海鲜就是龙虾,
离开的前一天,他们租了艘透明独木舟去看日落。船划到海中央时,花咏忽然指着天空喊:“快看!”一群海鸥正追着船尾飞,翅膀在夕阳下镀成金色。盛少游停了桨,从背包里掏出袋面包碎,两人伸手撒向空中,海鸥俯冲下来叼食,翅膀几乎擦过他们的指尖。
暮色渐浓时,独木舟在水面轻轻晃荡。花咏靠在盛少游肩上,听着远处的浪声,忽然说:“,下次我们去冰岛吧?”他转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比星星还亮:“好啊,去看极光,就我们俩。”
飞机上,盛先生翻着相册笑个不停。照片里有花咏被海鸟抢走面包时的狼狈,有他顶着海草温柔笑的样子,花咏一脸看呆的表情。还有两人在独木舟上的剪影,背景是烧得通红的晚霞。花咏凑过来看,忽然握住他的手:“下次,我们把这些故事讲给花盛他们听。”
盛先生抬头撞进他眼里的温柔,忽然觉得,所谓有趣的事,不过是和对的人一起,把寻常日子过成闪闪发光的模样。就像这片海记住了他们的笑声,时光也会记得,这些藏在浪涛和星光里的,属于两个人的小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