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小花生揉着眼睛坐起来时,首先看到的不是空荡荡的房间,而是趴在床边睡着的爸爸和爹爹。
他愣了一下,小手轻轻碰了碰盛少游的脸颊,又戳了戳花咏的手背。盛少游先醒了,看到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自己,立刻笑着坐起来:“醒啦?”
“爸爸!爹爹!”小花生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奶气,一下子扑进盛少游怀里,“你们没走呀?”
“不走了。”花咏也醒了,揉了揉他的头发,“今天专门陪我们小花生。”
小花生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星。他想起昨天晚上爸爸说要补过生日,心里的那点小委屈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期待。
盛少游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小西装,深蓝色的,领口还别着个小小的蝴蝶结。“来,试试这个。”他笑着把小花生抱下床,替他脱掉睡衣。
小花生看着镜子里的西装,歪着脑袋问:“爸爸,是要去参加宴会吗?像动画片里的王子那样?”
“不是宴会。”盛少游替他系好领结,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珍宝,“爸爸和爹爹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浪漫的土耳其。”
“土耳其?”小花生眨了眨眼,这个名字有点陌生。
“对呀。”花咏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行李箱,“那里有会飞的气球,有像一样的云,还有能装下好多人的大城堡。”
小花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真的吗?比公园好玩吗?”
“当然。”盛少游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机场坐飞机,好不好?”
“好!”小花生用力点头,拉着爸爸的手就往外跑,“快点快点!我要去看飞气球!”
赶到机场时,阳光正好。小花生第一次坐头等舱,眼睛里满是好奇,一会儿扒着窗户看停机坪,一会儿指着空姐推车上的零食问“这个能吃吗”。盛少游耐心地陪着他,把果汁倒进小杯子里,花咏则在旁边翻看着机票,嘴角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
飞机起飞时,小花生有点紧张,紧紧攥着盛少游的手。“别怕,”盛少游把他抱进怀里,“你看窗外,云是不是像?”
小花生从窗户往下看,果然看到大片大片的白云,像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花,忍不住惊叹:“哇!好软呀!”
一路上,他靠在盛少游怀里,听花咏讲土耳其的故事——说那里的热气球会在清晨升空,整个天空都飘着五颜六色的“大灯笼”;说那里的城堡建在山顶上,站在上面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说那里的冰淇淋会“逃跑”,要追着才能吃到。
“冰淇淋为什么会逃跑呀?”小花生听得入了迷,小眉头都皱了起来。
“因为那里的叔叔很调皮呀。”花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等你吃到就知道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小花生居然没怎么闹,要么乖乖睡觉,要么睁着大眼睛听他们说话,偶尔还会拿出画板,歪歪扭扭地画下窗外的云,说要带回去给乐乐看。
到达土耳其时,正好是清晨。他们住的酒店在山顶上,推开阳台门就能看到远处的山谷。小花生刚放下行李,就被窗外的景象惊呆了——几百只热气球正缓缓升空,红的、黄的、蓝的,像撒在天空中的彩色糖果,朝阳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金边,美得像童话。
“飞气球!是飞气球!”小花生扒着栏杆,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爸爸快看!有那么多!”
“喜欢吗?”盛少游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
“喜欢!太喜欢了!”小花生用力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生怕错过什么。
花咏站在旁边,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照片里,小花生的背影小小的,却透着满满的雀跃,远处的热气球在晨光中绽放,像一场盛大的梦。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把小花生的愿望清单都实现了。
在卡帕多奇亚的山谷里,他们一起乘着热气球升空。小花生紧紧抓着盛少游的手,低头看到地上的房子像积木,河流像丝带,忍不住尖叫:“我飞到天上来啦!”
在伊斯坦布尔的城堡里,花咏牵着他的手,走过长长的走廊,给他讲古老的故事。小花生摸着墙壁上的花纹,小声问:“这里住着王子吗?”
“住着呀。”盛少游笑着说,“我们小花生就是今天的小王子。”
在街头,他们遇到了卖冰淇淋的小贩。那叔叔果然很调皮,把冰淇淋桶晃来晃去,小花生伸手去接,他就笑着躲开,惹得小花生追着他跑,最后还是花咏帮忙,才终于拿到那支“逃跑的冰淇淋”。
晚上回到酒店,小花生趴在床上,抱着新买的玩偶骆驼,叽叽喳喳地跟盛少游和花咏说今天的趣事。“爸爸,那个热气球好大呀,里面能装好多人呢!”“爹爹,明天我们还去吃那个会逃跑的冰淇淋好不好?”
盛少游替他擦着脚上的沙子,花咏则在旁边整理明天要穿的衣服,听着儿子的童言童语,两人相视而笑,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其实带孩子旅行很累,要时刻盯着他别跑丢,要迁就他的作息,要回答他没完没了的问题。但看着小花生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听着他奶声奶气地说“今天好开心呀”,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最后一天,他们在海边散步。夕阳把海面染成了金色,小花生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追着海浪跑,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盛少游和花咏走在后面,手牵着手,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温暖而踏实。
“爸爸!爹爹!你们快来看!”小花生忽然蹲下来,指着沙滩上的小螃蟹,兴奋地喊。
盛少游和花咏走过去,陪他一起看那只横着爬的小螃蟹。小花生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在海风中散开。
花咏侧头看着盛少游,轻声说:“以后我们常带他出来走走吧。”
“好。”盛少游握紧他的手,“去哪里都好,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
夕阳渐渐沉入海面,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小花生还在沙滩上蹦蹦跳跳,盛少游和花咏跟在后面,偶尔弯腰替他捡起草帽,偶尔笑着回应他的呼唤。
或许孩子们需要的从来不是多么昂贵的礼物,而是父母放下工作,专心陪伴的时光。就像这次说走就走的土耳其之旅,没有精心的计划,却因为彼此的陪伴,成了小花生记忆里最闪亮的一颗星。
而对于盛少游和花咏来说,看着孩子在阳光下奔跑的背影,听着他无忧无虑的笑声,这就是最浪漫的风景,比任何异国风光都要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