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詹云绮就和凌承谨回了大院。
家里正在准备饭菜,因为是过年,每顿饭菜都格外丰盛。
詹云绮在楼下和几位长辈聊了会儿天,就困的连连打哈欠。
路舒韵关切道:“绮绮,你昨晚没睡好啊?”
詹云绮干笑了几声,正不知道要怎么回妈妈的话,旁边正在跟爷爷下棋的凌承谨就帮她回了。
他跟路舒韵说:“她今早起得早,可能没睡太够。”
“啊?”路舒韵惊讶:“这得起多早啊?今天也不上班,怎么还起早?”
不等詹云绮说什么,路舒韵就又自顾自地说:“是不是生物钟又作祟啦?”
詹云绮正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呢,这下立刻连连点头。
哪里是什么生物钟作祟,分明是被凌承谨折腾累的。
文梅清温声说:“绮绮困了就先去睡会儿,等吃饭的时候再叫你。”
“好,”詹云绮乖乖地笑着应下,“那我先去睡会儿。”
她到了楼上的卧房,脱掉拖鞋躺到了床上。
詹云绮盖上被子,闭上眼,被困意席卷的她正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但是詹云绮已经困倦到睁不开眼。
应该是凌承谨。
爸爸妈妈他们从来不会不敲门就进来的。
詹云绮混混沌沌地这样想着,嘴巴上忽而传来一抹柔软的触感。
随后,她听到凌承谨话语温柔的低声呢喃道:“好好睡吧。”
詹云绮想跟凌承谨说吃午饭的时候要叫她。
但她自己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下一秒就陷入了昏睡。
而坐在床边的凌承谨,好笑地盯着应睡过去的詹云绮。
怎么睡觉都不忘要吃饭啊。
都困到眼睛睁不开了,还坚持着嘱咐他记得叫她起床吃饭。
太可爱了。
真是个小吃货。
不过,凌承谨转念一想,又心生怜惜。
她这么想和家人一起吃饭,肯定和她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年有关。
甚至在她小的时候,过年期间不会有人给他买衣服,带她放鞭炮,参加各种各样有趣的除夕活动。
凌承谨心疼地伸手轻轻摸了摸詹云绮的脸颊。
詹云绮这一觉睡得很沉。
可能实在是太累了,也或许是在家里感觉很安心。
午饭准备好后,凌承谨就上了楼。
詹云绮还在睡。
他放轻步子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
“绮绮?”凌承谨开始嗓音温柔轻缓地叫詹云绮:“老婆,起床吃饭了。”
詹云绮逐渐有了意识。
但她还是睁不开眼睛。
凌承谨见她动了动身子,便俯下身来轻轻浅浅地亲吻她。
直到詹云绮慢慢地睁开眼睛。
他嘴角轻勾着对她温柔呢喃:“午饭做好了,下去吃?”
“嗯……”詹云绮声音懒洋洋又轻软软的。
听的凌承谨心里直发痒。
他有些失控地再次吻上来,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情不自禁的深吻。
詹云绮这下彻底被他吻清醒了。
等他的一吻作罢,詹云绮慢吞吞地坐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嗓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轻哑:“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凌承谨好笑地温声道:“才睡了两个小时。”
“要是困的话,等吃过午饭再继续睡。”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詹云绮应着,乖乖地往床边挪了挪。
她的腿刚搭到床边,凌承谨就已经弯腰捡起她的拖鞋,帮她把拖鞋穿到了脚上。
刚刚睡醒的詹云绮这会儿还有些迟钝,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她站起来,在和凌承谨往房间外走的时候懒倦地说:“你先下楼吧,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嗯。”凌承谨虽然这样应着,但并没有立刻下楼。
他就靠在卫生间外的墙边,等着詹云绮洗好脸出来。
詹云绮狮子啊洗脸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刚刚是凌承谨给她穿的拖鞋。
她后知后觉地有点脸热,还有些开心。
这种被人细心温柔照顾着的时刻,总能让她感觉到很幸福很幸福。
詹云绮洗完脸后瞬间觉得清醒了很多。
她拉开卫生间的门一走出来,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凌承谨。
詹云绮微微诧异道:“你没下楼?”
“嗯,”凌承谨轻扬起眉梢,嘴角上翘道:“等你一起。”
她不由得抿嘴笑了下。
随即就和他一起去了楼下。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超级丰盛的饭菜,是詹云绮这些年来都没有在除夕这天享用过的美味佳肴。
“这么多!”她睁大眼睛,呆呆地惊叹。
凌承谨嘴角微微勾起,笑着告诉她:“年夜饭会更丰盛,最好吃的都在今晚呢。”
詹云绮听闻,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先吃午饭,”凌承谨帮她拉开椅子,而后说:“吃完午饭带你玩过年必备的活动。”
“什么?”詹云绮很好奇。
凌承谨嘴角一勾,告诉她:“搓麻将。”
詹云绮连忙说:“我不会……”
凌承谨回道:“我教你。”
于是,午饭后,一家人开始了自娱自乐。
除了詹云绮,还有路舒韵、文梅清和凌弘济。
凌文耀坐在路舒韵后边观战。
而凌承谨,则坐在詹云绮旁边当军师。
詹云绮一开始对打麻将的规则一窍不通,什么碰、吃,胡等等。
但在凌承谨这个军师的带领下,詹云绮渐渐摸到了门道,而且她的运气十分好,没多久就赢了好几局,有时甚至能连赢两三局。
仅仅一个下午,詹云绮就从几位长辈那里赢了百十来块钱。
凌承谨不由得调侃:“怪不得叫‘云绮’呢,运气可真不错。”
詹云绮被他这句破烂谐音梗给逗笑。
路舒韵笑着说:“看来以后搓麻将得带上绮绮,简直就是个招财猫。”
“今晚绮绮跟你辛阿姨他们搓几局……”
她的话音还未落,凌承谨就不答应了。
他赶忙说:“今晚可不行,今晚我要带绮绮出去玩的。”
“去哪玩儿?”詹云绮抬脸问他。
凌承谨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故意奶卖关子:“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