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子停在由比滨家公寓楼下时,在楼下焦急等待的由比滨先生和由比滨结衣立刻迎了上来。
“妈妈!”由比滨结衣扑进了由比滨太太的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解决了。”由比滨太太紧紧抱住女儿,声音是重获安全的释然。
她向丈夫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晚点再详细解释。
由比滨先生看着妻子安然归来,向车内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感谢各位!真是太感谢了!”
巫马卷柏只是微微颔首,半夏笑嘻嘻地挥了挥手,雪之下和菈菲尔也礼貌地点头回应。
车辆离开了由比滨家所在的居民区,驶向雪之下雪乃的公寓。
“今晚辛苦了,雪之下。”巫马卷柏开口道。
“辛苦了。”雪之下雪乃目光扫过车内几人,最终看向巫马卷柏三人,“虽然处理方式……各有不同,但结果确实是解决了委托。感谢二位的专业能力。”
“雪乃回去好好休息哦~”菈菲尔笑眯眯地挥手。
“下次再见啦!”半夏也活泼地告别。
雪之下雪乃再次点头致意,随即转身。
……
车辆停在菈菲尔指定的地点。
巫马卷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喂……这根本就是萨塔妮娅的家吧。”
菈菲尔双手合十,贴在脸颊旁,做出一副无比虔诚的姿态。
“身为萨塔妮娅殿下最忠诚、最贴心的属下,在殿下安寝之时,自然要守护在侧,随时准备侍奉响应殿下的召唤呀~卷柏君难道不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吗?”
巫马卷柏看了一眼车载屏幕上显示的清晰时间
3:27。
他几乎能想象到,屋里那个红毛笨蛋恶魔肯定正四仰八叉地睡得口水横流,两分钟后就会被腹黑天使喊起来。
“诶嘿~”菈菲尔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声,推开车门,跳下车。
回头对着巫马卷柏挥了挥手。
“那么,辛苦了,司机先生~回去路上小心哦,晚安,小半夏!”
说完,熟门熟路地潜入了萨塔妮娅的家。
至此,任务结束。
……
某段公路。
巡逻警车灯闪烁。
“指挥中心,滨海公路37公里处发现一辆重型卡车车胎中枪,一名男性驾驶员中枪倒地,意识清醒,请求医疗支援。”
“凶手使用一把霰弹枪。”
两名交警蹲在蜷缩呻吟的司机身旁,手电筒的光落在司机惨白的脸上。
“能听见我说话吗??”
司机模模糊糊,“腿……我的腿……他打断了我的腿……”
“谁干的?记得对方长相吗?”
“别车……我好像别了辆车……”司机一脸茫然,“他们……男……不,是女……不对……”
到底是什么?
司机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因为恶意别车,然后……然后就被打断腿了?
对方是谁?
长什么样?
开着什么车?
他拼命回想,却只能抓到一些模糊不清、如同梦境碎片般的影子。
唯一清晰烙印在感知里的,只有一个人影抱着霰弹枪……
“highway Lament。”(公路哀歌)旁边的老前辈巡查接话。
“什么?”后辈没听清。
“一个都市传说的名字。” 老前辈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
“两年前,我在鹰国西部州际公路交流学习时,那里流行一个都市传说,说的是在无尽公路上,偶尔会出现一辆执法者。”
“它专门惩罚那些将公路当作自己狩猎场、肆意妄为的恶质司机——严重超速的、危险别车的等等。”
“被发现的司机腿骨碎裂,轮胎被射穿,记忆一团糟,只记得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是什么人干的。”
“没想到……这传说居然是真的,而且,还漂洋过海跑到我们这儿来了。”
年轻交警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这……这算什么?灵异事件?”
“别想太多,也许只是他想不起来呢。”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
在楼梯口等了不久,小鸟游六花从楼梯下来。
“卷……咳,疾风使者,今天又要进入地狱,进行攻伐任务了嘛。”
“快点走吧。”巫马卷柏督促道。
刚下楼梯。
小鸟游六花快步上前,抓住巫马卷柏衣角,被巫马卷柏拖着前行。
“我说,你就不能下来走吗?”巫马卷柏无奈。
“唔。”
小鸟游六花闻言,发出委屈又可爱的声音。
“行吧。”
见六花可爱的模样,巫马卷柏叹了口气。
小鸟游六花眼眸涟漪不断,狠狠点头。
“六花昨天吃糖了吗?”
“嗯嗯。”
“什么耳朵?”
“兔耳……”
……
座位四周,弥漫着一种混合着兴奋诡异氛围。
“我说,你们至于吗?”巫马卷柏趴在课桌上。
“卷柏君难道不好奇大家是什么耳朵吗?”菈菲尔笑道,“我是猫耳呢。”
“诶?!拉菲你也是吗?”加藤惠附和,“我的也是猫耳。”
“小六花是什么?”菈菲尔问道。
“兔耳……”
萨塔妮娅大声宣布:“哈哈哈!凡人们!见识到随从官贡品的威力了吧!本大人昨晚长出的可是尊贵的地狱三头犬的耳朵!”
珈百璃一脸没睡醒地写着什么报告,嘟囔着:“吵死了……犬耳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薇奈是什么?”
“……是、是山羊耳朵……”
几个女生围成一团,叽叽喳喳地交流着各自长出的兽耳类型、触感以及当时的惊慌和暗爽心情。
好吵。
巫马卷柏看向旁边的比企谷八幡,这家伙怎么这个表情,上厕所纸被偷了?
比企谷八幡周身笼罩着一层比平日更加浓重的低气压,那双死鱼眼此刻几乎要化为实质性的怨念。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能长出耳朵,没想到耳朵那么敏感。
昨天放学,他确实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在户冢彩加的邀请下去其家中做客。
在鬼使神差下:
“彩加,这个……糖,听说很神奇……要、要不要一起试试?”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对于巫马卷柏的叮嘱“回家吃”,彩加的家也是家吧。
效果立竿见影。
比企谷八幡只觉得头顶一阵酥麻,一对毛茸茸、灰扑扑、圆溜溜的……仓鼠耳朵“噗”地一下钻了出来!
为什么是仓鼠?!为什么不是更帅气一点的狼耳或者熊耳?!
“哇!八幡!好、好可爱!”户冢彩加惊喜地叫出声,下意识就伸出手。
“唔——!”
“软乎乎的!还会抖诶!好可爱!”户冢彩加开始用手指轻轻地揉捏。
“住……住手……那里……不行……”
比企谷八幡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一分钟不到,对比企谷八幡而言,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与此同时。
“彩加……你的耳朵……”
比企谷八番看呆了。
那是一对纯白色、顶端带着一点点粉嫩、看起来无比柔软乖巧的垂耳兔耳朵!配上户冢彩加那精致可爱的脸蛋和略显困惑的无辜眼神,简直……可爱到犯规!
“嗯?”户冢彩加歪了歪头,那对兔耳朵也跟着轻轻晃动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这就是我的耳朵吗?软软的耶……八幡,我很奇怪吗?”
“不!一点也不奇怪!非常……适合你!”比企谷八幡几乎是脱口而出。
……
比企谷八幡见巫马卷柏看着自己,立刻转过头,可恶,这么敏感的耳朵居然不提前说,但是……彩加的兔子耳朵……真的好可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