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林家。
小林海斗从混沌的梦境中惊醒,猛地掀开被子。
他的双腿不见了。
不是被截断的伤口,而是光滑的肉球,仿佛他生来就是这样。
“妈——妈!”他声音发抖,疯狂拍打床铺,“我的腿!我的腿呢?!”
小林母亲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早餐,神色如常,“怎么了,海斗?”
“你看不见吗?!”小林海斗指着自己缺失的下半身,几乎崩溃,“我的腿没了!”
母亲叹了口气,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你前两年出了车祸,腿没保住。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你总觉得自己还有腿。”
“胡说什么!我昨天还能走路!”小林海斗歇斯底里地吼道。
小林母亲怜悯地看着他,“山君一会儿会来,他以前受伤用过轮椅,正好可以借你用。”
山君?轮椅?
小林海斗突然僵住,记忆像被撕开的伤口般涌出——那个被他欺负了整整两年的x教授……
门铃响了。
小林母亲去开门,走廊传来轮椅滚动的声响。
小林海斗浑身发抖,死死盯着卧室门口。
轮椅缓缓出现在视野里,而推着轮椅的是田中山。
“早上好,海斗。” 田中山站得笔直,双腿完好,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
小林海斗的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田中山的腿——在那右腿膝盖内侧,有一块熟悉的褐色胎记。
那是他的胎记。
“不……不可能……”小林海斗浑身发抖,疯狂拍打床板,“那是我的腿!我的腿啊!那个胎记……”
田中山困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又抬头露出温和的微笑:“海斗,我的腿怎么了?”
他的表情那么自然,眼神那么真诚,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个残疾人。
小林母亲担忧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海斗,你是不是发烧了?山君的腿一直都好好的。”
“妈!你仔细看!”小林海斗歇斯底里地抓住母亲的手,“那个胎记明明是我的!我从小就有!”
田中山叹了口气,弯腰从轮椅下方的袋子里取出一个保温盒:“阿姨,这是我妈妈做的便当,说给小林同学补补身体。”
保温盒打开的瞬间,小林海斗闻到猪腿香味。
“少假惺惺的了。”
小林海斗发疯般扑向田中山,却因为失去双腿,重重摔在地上。
“把我的腿还给我!你这个偷腿贼!”他歇斯底里地嘶吼,指甲在地板上抓出刺耳的声响。
田中山后退一步,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海斗,你冷静一点……”
“闭嘴!”小林海斗猛地抬头,双眼布满血丝,“你膝盖上的胎记是我的!我从小就有!昨天晚上是你偷了我的腿!”
“山君,海斗现在情绪不太稳定……要不你先回去?”小林母亲面带着歉意,“等他冷静些,我再让他给你道歉。”
“好、好的,阿姨。”田中山乖巧地点头,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小林海斗撕心裂肺的声音,“贼,你这个贼,偷了额滴腿”
……
“走了,比企谷,该上体育课了,”
巫马卷柏来到了比企谷八幡的身旁,然后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比企谷懒洋洋地抬起头,“啊……好麻烦。”
“别抱怨了,再磨蹭又要被体育老师训话。”巫马卷柏无奈地笑了笑,“对了,别忘了下午的温泉,这次可是难得的放松机会。”
“记得呢。”比企谷八幡抓了抓头发。
……
网球场上
体育老师正站在球场中央,挥舞着球拍示范动作:“记住,击球时要利用手腕的力量,控制好拍面角度……”
“……好了”
讲完发力技巧,体育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看向他的爱徒——萨塔妮娅。
“胡桃泽同学,来给大家示范一下标准发球!”
“哼!这种程度对本大恶魔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萨塔妮娅自信满满地走到发球线,高高抛起网球,球拍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砰!
一记教科书般的发球精准地落在对方场地角落,速度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哇——!”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惊叹声。
“不愧是萨塔妮娅同学!”体育老师欣慰地鼓掌,“动作标准,发力流畅,简直是完美的示范!”
比企谷八幡站在一旁,死鱼眼微微抽动:“为什么连这家伙都能打得这么好?”
巫马卷柏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深沉,“这就是所谓的‘天才与凡人的差距’吧。”
比企谷:“闭嘴。”
体育老师吹响哨子,拍了拍手说道。
“好了,接下来大家自由练习,互相示范发球和接球!
网球场上,同学们开始自由练习,三三两两地散开在各个场地。
巫马卷柏站在比企谷八幡旁边,微微皱眉盯着手里的网球拍,低声问道:“喂,比企谷,网球到底该怎么打?”
“你说什么?”
比企谷八幡一愣,不会是在戏耍我吧,
“我从没接触过网球,网球在地上弹吗?”巫马卷柏说道。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巫马卷柏都没接触过网球,对网球的印象来自前世小时候看的《网球王子》。
他也看过户冢彩加与比企谷八幡打网球,但是有时间会在地上弹一下,有时间又不用。
比企谷八幡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世界上还有比AK难压的东西吗?
他听见了什么,往日那个几乎无所不能的巫马,也有不会的时候,而且还是连萨塔妮娅都知道的常识。
他强忍着笑意,故作深沉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用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
“哼,网球可不是随便挥拍就能打好的运动,需要精准的判断力和卓越的战术思维……不如我们去球场试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