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派中,镇国公和曲江王向来不合,不过在做脏事的时候,倒是一拍即合.
不好从沈崇文身上下手,毕竟也怕太直接得罪左相.他们干脆从其女儿入手.干脆找机会趁着沈家小姐出门的时候,将其掳到曲江王旗下的妓院中.
然后让郑安假装嫖妓,刚好就是找到的沈家小姐.
事后,镇国公还装的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还说的情真意切,他儿子可以将错就错娶下沈家小姐,并不介意沈家小姐出去卖过云云.
哪知沈家小姐性子刚烈,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直接上吊自杀.
沈崇文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的很,自小知书识礼,贤惠通达.给这批人整得自杀,心头火一起,直接在朝堂上拿刀准备砍人.
这事就惊动了梁武帝,在他的玉阙仙宫,本就最忌讳兵器,何况沈崇文一个文官在他的眼皮底下,在玉阙仙宫里面用刀砍人.
搞得他龙颜大怒,直接将他关进天牢.好在有左相解释前因后果,这才将他从天牢里放出来,不过职位也要免掉.
至于镇国公和曲江王两人,一个纵容儿子嫖娼不看人,一个纵容底下妓院乱来.两人都罚俸一年,兼不得出京都一年.
梁武帝对两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这也就是沈崇文直接在朝堂用刀砍人的原因,因为这事就算闹到梁武帝面前,肯定也会拉偏架.
不过工部尚书的位置,就空缺了出来.镇国公和曲江王自知事情做的太过火,怕彻底得罪左相,干脆顺水推舟把萧阳提向工部尚书之位.
因此,萧阳也是成为了整个大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尚书.
不过镇国公和曲江王敢得罪左相的人,前几天就给左相打掉左膀右臂.
镇国公的儿子给打进宗人府,底下的徐淮直接给降职.曲江王旗下的妓院都让范准淹派人找借口去天天照顾.
“陛下,这几年愈发昏庸,任人唯亲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你看那些功勋权贵不事生产就算了,又占据了那么多财富.现在不至于民不聊生,还不是左相你曲躬尽瘁在处理朝务.”沈崇文义愤填膺的说道,毕竟是拥有一腔热血的读书人.
这话,萧阳可不敢接,乖乖闭嘴.
倒是左相萧何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老神在在的朝天说道,“一个人位置坐久了,自然是要挪挪,不然只会停止向前.我们的陛下也老了,新皇也已是而立之年,是时候要换人了.”
沈崇文听了,瞳孔一震,没想到左相所图甚大.
“崇文,你还年轻,回江南找个好地方修养,再找几个年轻女子奋斗一下,说不定还能老来得子.”萧何抚着胡须,朝他打趣道,“快则明年,慢则后年,在江南等京都的好消息.”
沈崇文听了脸色罕见的红了一下,因为他确实正有此意.不过看没什么事,他就要从京都离开了,免得落人口实.
在他走后,萧阳看了一下自己老父亲,然后问道,“爹,恕儿臣之言,据我对大皇子的观察,他当新皇估计和现在的陛下半斤八两.”
大皇子出了名的小心眼还有志大才疏,这也就是梁武帝一直没立太子的原因,实是有点烂泥扶不上墙,偏偏他还不自知.
“那还是有区别的.”萧何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觉得还是太嫩,“新皇刚上位需要我们帮忙,那可不就是到处是我们的人,而且新皇年纪小,不用追求炼丹,不会劳民伤财.咱们这个陛下,我从小和他长大,他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萧阳忍不住问道,“陛下在想什么?”
“这些事,你还是少知道的好,你也不要和你姐说起这些事.”萧何走上前,不过想到毕竟是自家儿子,还是解释道,“咱们这个陛下有时候确实坏,没把大梁子民当作自己的子民,知道为什么对功勋权贵那么纵容吗,一是为了制衡我们,二是他们一直帮陛下做脏事烂事,自然就沆瀣一气.”
萧阳听了,神情巨震,看来梁武帝私底下肯定是做了很多德行有亏的事情,不然自己的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还没说话,萧何继续说道,“还有,你不要去和商陆接触,浪费时间.这小子虽然是能文能武,但是实在是过于好色,以后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沾惹上定没好事,他自己能走多远是他自己的事.”
萧阳瞳孔巨震,知道这小子能让自己父亲这样说,肯定是又出幺蛾子了,不由得问道,“爹,这家伙又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这厮精虫上脑,能做的事皆因女人而起.”萧何捂着额头,也是大感头疼,他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这家伙不止勾搭上了江夏王,就连孟天晴也和她有一腿.我听说安国公要将他大卸八块.之前又因为买宅邸的事,得罪了曲江王.昨日我的眼线又回来告诉我,这家伙在奴市又因为人家侮辱江夏王,打了成立意,又得罪了大皇子.”
听到商陆和孟天晴搞在一起,萧阳目瞪口呆,这家伙京都母老虎都敢搞,真的是吾辈楷模,不过听到得罪曲江王和大皇子,又是一阵无语.
这两个在京都出了名的坏名声,主打的就是一个小心眼和有仇必报.
这家伙真的是不安分,这才到京都多久啊,一个月都不到,大大小小的权贵得罪了那么多人.
萧何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比萧阳好不到哪里去.这家伙又好色又会惹祸,简直是惹祸精一枚,走到哪里,得罪人到哪里.
他们不知道的是,商陆不止得罪朝中权贵,就连梁武帝都在不知不觉中得罪.
“得罪那么多人?云麓书院的张载大圣人能护住他?”萧阳不由得问道,其实他对商陆的观感不错,虽然人好色下流,但是人品没得说,起码能知百姓疾苦,为百姓做主.
谁知,听了萧阳的话,萧何脸上却是露出轻蔑的笑容,不屑的摇头,“大圣人?为父曾经和他共事过,此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商陆明年去云麓书院反而要小心,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