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占庆脚步虚浮被儿子搀着,两只眼睛这瞅瞅那看看。
“爹,这草地上养的鸡兔和飞龙,咱家那兔皮都是从这出的。”
“这兔子得有七八十只吧?”
李宝根引着他过了小桥,“差不太多,前两月刚宰了一起批,那边坡上是果园,苹果树、桃树、杏树、栗子……都结果了。”
“这还有葡萄呢?”
李占庆摘了两粒放进嘴里,点点头,“甜多酸少,水灵好吃!”
果林里几只乱窜的紫貂,好奇的藏在树枝间探头探脑,瞧着两人。
“这是紫貂,一只怀孕的生了一窝,三只崽儿都有母的,阴盛阳衰啊!”
李宝根带着老爹转了一圈,又站在仓库门口,指了指堆放的粮食,“爹,往后你们老两口就吃细粮,咱粮食有地是,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放心,你在往家拿东西,我啥也不问,带个嘴吃就成了。”
“我娘那你想想,咱咋说?”
李占庆皱眉摇摇头,“你娘就算了吧,她那性子有时犯糊涂,我怕她哪天咋咋呼呼的给你抖落出去。”
“我也有这个担心,这不是怕她哪天知道,说咱把她当外人吗?”
“有吃有喝的,她不知道反而更好,心里没负担,现在我都怕晚上睡觉说梦话。”
李宝根不太在意,“无凭无证的你就算说了,不是亲眼看见,也没人信,还得说你鬼上身了!”
“别说,还真是!不过,你爹嘴严,这事我都得带到棺材里,不过小心为上,你可别再跟第三个人说了。”
李宝根无可奈何的说:“家里有一个人替我打掩护就行了,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的,谁叫你横八楞竖挡着不让我进山的!”
“唉,有这空间宝贝在,你进山我倒是不担心了,不过也得加小心。”
“知道了爹,咱出去吧!”
李占庆恋恋不舍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庄稼地,“哎,走吧!”
出了空间,仿如隔世。
李宝根扶着深一脚浅一脚,栽栽愣愣的老爹往山下走,“你这脚咋还发飘啊?”
“你遇这事,还不一定有我那事呢,你打算啥时候进山?”
李宝根想了下,便有了决定,“明天早上走吧,我一会去公社打个幌子,从空间里弄点粮食和肉出来,咱得从这待一个月呢,别让我大爷爷家搭上。”
“你做主就行,以后家里的事都听你的,我头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得回屋躺会儿。”
下山进了屯子,覃香莲看着爷俩手挽手进了院,心里不禁感叹感情真好。
“咋这么快回来了,没在附近多转悠转悠吗?”
“这边风硬,到山上转一圈,吹得头疼,我回来躺会!”
李文彦听到动静,出来招呼,“那赶紧进屋上炕!”
看着老二出去一趟,精神不济的回来,李文儒把被铺好,“可能是没歇过乏来,你再睡一觉。”
安顿好老爹,李宝根背着挎包出了屯子,见道上没人直接钻进荒地,闪入空间。
明天就进山了,他得备些吃食,脱掉大衣换了件旧衣服,以免沾上香味儿。
将3只兔肉剁吧剁吧和土豆炖了一锅,河里活蹦乱跳的大草鱼炖了两条,馒头又蒸了两锅……
这饭做的先不说好不好吃,真是太费功夫了,忙活了三四个点,将做好的饭菜放到仓库里保温,这才算齐活。
往布袋子里装了20斤高粱米,将两只兔肉、2斤桃酥、一只野鸡通通放进筐里,背上就出了空间。
刚出来就被小冷风吹的一个激灵,伸手拽了一根杂草边,一边晃悠,边往屯子里走。
进了院,李宝根推开前门,覃香莲正坐在灶间,挑簸箕里捡来的山货。
“大奶,我去供销社买东西,碰到有人卖兔肉的我给买下来了,你收起来吧!”
覃香莲看着被打开的筐,“哎呀,你这孩子,咋又买这老些东西,家里粮食啥的都够,你可不兴给大奶这么外道。”
“大奶,家里口粮都是有定数的,我们待的时间可不短,仨老爷们一天得一斤多粮食,啥家庭能搁住这么造啊!”
覃香莲呐呐的说:“我们勒一勒也就出来了,这多不好。”
“大奶,出门带口粮哪里都如此,不带那是打秋风,你就别客气了。”
“行吧,可没有下回了。”
李宝根笑了笑没搭茬,回屋看了一眼,老哥俩面对面躺着侃大山,老爹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爬上炕,躺在老爹身边,听着大爷爷的声音说:
“就前面屯子,今年下大雨一间外屋塌了,老两口就想把老房子扒了,给俩儿子盖新房子娶媳妇。
屯子里去了不少人帮忙,谁知道,从那墙洞里挖出一条两三米长的大花蛇,大伙儿吓得都不敢上前。”
老爷子惊叹不已,“哎呦,那可够大的,我这么大岁数见过最大的也就一米长。”
“可不是嘛,这边怕蛇的人挺多的,主要是这边都信东北五仙,这蛇就是柳仙,尤其那种过2米都有说头,得请走。”
老爷子不太相信,“那玩意儿,这老邪乎呢!”
李占庆这会儿也睡醒了,睁俩大眼睛,头枕着手臂,侧着身听故事。
“可不嘛,他们屯有个老光棍,那天过去看热闹,看见那大蛇,给他乐得嗷嗷喊着吃蛇肉,抢过别人的板锹,上去照蛇脑袋就啪啪一顿拍,主家老汉反应过来上去都没拦住。”
“那么大蛇他不怕?”
“那咱不知道,反正挺生性的,那蛇还没死透呢,他抓起来直接从尾巴放血就对嘴喝,满脸血糊拉嚓的,把旁边帮忙的老爷们都给看吐了。
喝完蛇血,就把蛇胆抠出来,塞嘴巴里直接咽下去了,当时看的人都傻眼了。”
“哎呀……啧啧!”老爷子嫌弃的直撇嘴。
听了这茹毛饮血的情景,李宝根胃里直泛酸水,太恶心了!
“大哥,这就完了?”
李文彦吧嗒吧嗒嘴,也有点泛恶心,“大伙儿就说他闯祸了,他不以为然,还说那蛇大补,怕别人跟他抢,抱着蛇就跑回家了,当天晚上隔壁就听他喊头疼。”
李占庆插嘴问道:“是着道了吧,还真有说道啊!”
“咱也不知道,他抱着脑袋连着喊了两天,后来他们大队长给送卫生院去了,当天夜里人就没了。”
老爷子一惊一乍的喊道:“哎呦我滴妈耶,这也太吓人了!”
李文彦光是说说都害怕,附和着说:“可不是咋地,把他们屯子的人给吓得,尤其是那天去帮工的人,晚上都不敢出门,大队长带人去收拾房子,那大锅里还有没吃完的蛇肉呢。
后来有老人说,做蛇肉不能在厨房里,蛇味能吸引屋顶上的蜈蚣,毒液滴下来,人吃了就会中毒死掉,一般都是在外边支个火堆弄个砂锅煮,说用铁锅腥气大。”
老爷子摇摇头,“这弄不好小命就没了,谁敢吃啊!”
这时的人可能不懂,李宝根觉得,应该是蛇肉里有寄生虫,钻进了脑子里。
【这两章把有空间的事告诉老爹,毒吗?为这,我收获了两个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