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只鹿,狗子们冲上前,也没有明确目标,獒犬率先从侧面咬住一头公鹿的后臀部,惊得鹿群四散奔逃。
这时候其它狗也到了,围着公鹿,大黑钻到鹿的底下直接咬上了鹿的肚子。
梅花鹿疼的原地转圈,两只狗跟着转圈,此时狼犬到了,对着獒犬咬的臀部地方,狠狠就是一口,撕下一块肉。
此时的大黑也在梅花鹿底下,咬破了梅花鹿的肚子。
花花上前在梅花鹿的另一处臀部咬了上去,四只狗合力,拽着梅花鹿。
梅花鹿底下的肠子,被大黑硬生生的撕扯下来,落在地下,梅花鹿走了几步,最终无奈的跪倒在地上。
虽然没死,却也只能接受生命的倒计时,另一旁的四只狗不断地分食、撕咬梅花鹿。
等到父子两到的时候,这梅花鹿已经皮开肉绽了。
这就是狗多的好处,不用猎人出手,向这种素食动物,围猎就能直接咬死。
陈平安也省的费事,直接又补了一枪。
陈国庆却是惋惜道:“可惜了,要是知道今天上山能碰到鹿,我说什么也要带点儿家伙事,把这鹿血装回去。”
陈国庆越看地上躺着的鹿,越觉得惋惜,白瞎了啊!
陈平安却是笑道:“爸,下次上山,我争取记得这事,不至于咱爷两空手回去。”
陈国庆对于儿子这惫懒的态度,也是翻了个白眼。
“行了,别在这嬉皮笑脸的,把这儿鹿开膛了,喂狗,鹿心摘了。”
陈平安听了,也没含糊,总不能让老爷子蹲下身干这活吧。
他也就抽出猎刀,把这鹿开膛放血,摘鹿心。
鹿的全身都是宝贝,鹿心更是贵重药材,有治疗心脏病的效果。
不过这鹿心就跟熊胆一样,摘的晚了,这鹿心血就没了。
所以陈平安也没含糊,先把鹿心割了。
等陈平安割完鹿心,准备割点肉喂狗的时候。
旁边站着看陈平安干活的陈国庆,突然发话道:“这鹿鞭你留着干啥呀。”
“割了,回去给你自己补补身子。”
陈平安:……
陈平安抬头看了他老爹一眼,却见陈国庆跟无事人一样,看向一边。
陈平安闷闷道:“爸,我身体倍棒着呢。”
“要不,”陈平安意味深长的笑着,“您再努努力,给我生个弟弟?”
陈国庆回头瞪了陈平安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多大岁数了,还生。
他倒是想,都老夫老妻了,人家李秀莲也不配合啊。
父子两互相调侃一番,陈平安站起身,做了个简易的爬犁。
父子两一起拖着回了家。
……
腊月二十八。
生产队最近没什么活计,作为生产队会计的陈若兰,再结了一名借工分的村民账后,叫了底下干活的人,帮着把这村民借的大米去库里拿出来。
忙完这些,陈若兰便早早的收工回家了。
一进门就看见沈学军已经把饭菜摆上了桌,她不由诧异:“今儿个怎么这么勤快?”
沈学军把桌上放着的信件晃了晃。
“我大哥来信了,难得收到他的消息,心里高兴,就多做了点儿。”
“先吃饭吧。”
陈若兰闻言,便脱了外套,坐下来跟丈夫一起吃饭。
饭后,忙了一天的陈若兰有些疲惫,靠在炕头歇息。
沈学军在她身后,揽着她,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
自从肚子大了之后,陈若兰腰部总是酸胀的厉害,走路也要挺着肚子。
再加上冬天穿的多,沈学军笑着说她:“你现在的样子跟企鹅差不多。”
说完,还在家里,模仿企鹅走路的样子,双手一摆,两腿岔开,左右摇摆着走。
愣是把个陈若兰气笑了:“我没见过你说的企鹅,你也不能这么寒碜我吧。”
沈学军笑着搂过媳妇:“哪啊,我媳妇不管什么样子都好看。”
陈若兰拍了他一下,也没用力,就是笑着说:“去你的……”
此时,陈若兰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
直到沈学军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
“想什么呢。”
陈若兰转过身,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丈夫腿上,任由沈学军抚摸着她的脸庞,自己则是握着丈夫另一只手,叹了口气道:“在想去燕京的事。”
自从上回沈学军收到家里那封信后,两地往来的信件就密了起来。
沈学军问她去不去燕京,这也只是随口一问。
陈若兰心里清楚,既然嫁了人,总是要跟着丈夫走的,这一点,爹娘陈国庆和李秀莲都不会说什么。
只是眼下一切都还在未定之天,这种事终究不好摆在明面上说,只能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跟家里坦白也不迟。
不过陈若兰嫁给沈学军到现在,一直没见过公婆二人,所以有时闲下来,一想到将来要见公婆,她就不由的有些紧张。
这跟公公婆婆要怎么相处的好?
村里的媳妇,就拿母亲那老姐妹王秀梅家里讲,那嫁进来的媳妇就因为多吃一口饭,都被婆婆骂败家子。
她当时在家时,可没少听那王秀梅抱怨这媳妇不懂事,还糟蹋粮食。
也不知道沈学军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想到这里陈若兰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这有什么可想的,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咱们一家三口,只要在一起就行了。”这时沈学军的话在耳边响起。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陈若兰……
也是,他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夫妻两聊着夜话,屋里炉火烧的正旺,气氛也是逐渐温和下来……
……
第二天就是除夕。
这天陈若兰一家回来了。
一进院,就看到苏晚正给陈平安拿着笤帚掸灰。
苏晚皱着眉头抱怨道:“你这是又跑哪个林子鬼混去了?”
“早上穿的新衣服,你给闹的灰突突的。”
陈平安笑着张开手,任由媳妇给掸着身上的灰尘,他今天上午,早早带着苏晚和苏晴回了陈家。
然后就被闲着无聊的陈国庆抓着带狗上山拖狗去了。
两人在山上遇到了傻狍子,有心拖狗,所以也就没放枪,穿过灌木,放狗追。
只是这跑的地方不巧,是个溪流冻的冰,傻狍子在河对岸。
别说狗追了,人在冰上根本跑不起来。
也只能这么悻悻作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