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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无语道:“还没嫁给你呢,不许这么叫我。”
陈平安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那总得换个称谓吧,不能总同志,同志的叫着多生硬啊。”
苏晚脸色红红,下意识的撩起耳边的发丝:“叫我晚儿。”
陈平安侧过脸靠近来,吓得苏晚当时后退一步。
陈平安:“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苏晚咬着下嘴唇,咬牙切齿道:“叫我晚儿。”
“哦!我明白了,晚儿。”陈平安笑吟吟的。
随后目光看向苏晚身后,陈平安惊讶道:“爸,你怎么来了?”
苏晚一听惊慌失措的就要转身,随之……
脸颊处一抹温热。
苏晚眼睛都瞪圆了,回过头来时,陈平安蹭的跑远了。
站的老远冲着她招手:“晚儿,明天见。”
苏晚:……
啊啊啊啊啊!
她要宰了陈平安——安——安。
苏晚整个人都要疯了,他占自己便宜。
自己连手都没跟男人牵过,他就这么占去了自己便宜。
这个人太坏了~
好气!
苏晚在原地气到了好久,最后却只能忍气吞声的跺了跺脚回家了。
……
陈平安心里美滋滋的回到家。
果然苏晚这是对自己有意,要不然肯定去农村工社告自己犯流氓罪。
前世的经验使得陈平安深谙此道,这女人啊,要是真对自己有意,就不会反感男人的靠近。
要是无意,你甭管哪个年代,这种行为那就是性骚扰。
陈平安进院,便看到自家院子里围了一群村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盆,面上喜滋滋的。
陈平安越过人群,原来打的熊瞎子已经被陈国庆叫人运回来了。
700多斤的黑熊,不可谓不壮观,陈国庆光驴子就借了两条,除了陈平安的二叔、和老叔,还多叫了两亲戚家的壮汉。
五个大老爷们,废了老大力气,把熊抬上了驴车不说,还是推着驴车回来的。
这村里有闲逛的村民,早就听到风声了,这一传十,十传百,不少人围到陈家看热闹。
陈国庆脸上喜气洋洋的。
看到陈平安回来,大喊道:“平安过来。”
陈平安走过去,站在陈国庆身边。
陈国庆高声道:“老少爷们,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我儿子。”
“今天这熊是他一人猎的。”
陈国庆指着那熊脑袋上的的弹孔:“看着没,弹孔都还在。”
一旁围观的村民,有人呦呵道:“呦,平安出息了。”
“可给你爹长脸了。”
陈平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我也是凑巧,也是我爸指导的好。”
“你看这娃还谦虚上了。”
村民们顿时哄堂大笑。
陈国庆腰板挺的笔直,面上带着严肃,只是那嘴角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笑完。
就有人喊道:“国庆,这肉啥时分啊。”
“现在就分。”
陈国庆回头从里屋又喊道:“媳妇,分肉了。”
李秀莲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哎,来了来了,别催了,看把你急的。”
喊完,便见李秀莲端盆从里屋出来,后面跟着二叔、老叔家的两位婶婶。
这可是700多斤的熊肉,只有李秀莲一个人可是忙不完的。
扒熊皮是个体力活,陈国庆和两位叔叔,亲自操刀上场扒熊皮。
刚才喊话的人又喊了一句:“国庆,一会儿扒下来的熊皮给我呗。”
这喊话的人叫周河,是村里做拉套子的,冬天的时候他住山上,拿回去是为了做成褥子。
陈国庆挥了挥手:“尽管拿走。”
这年头熊皮不值钱,卖不出去,何况这熊身上伤痕累累的,更没人收购了。
熊皮扒完,被周河喜滋滋的收走了。
李秀莲和两位婶婶,便从上面开始割下一块又一块肉。
村民们喜气洋洋的,宛如过年了一样,拿着手中的盆接过熊肉,倒了一声喝彩。
……
陈家这边喜气洋洋。
与此同时,另一边张建民家。
张建民趴在炕上龇牙咧嘴的咬着个棉絮衣服等换药,身后的媳妇陶玉玲给他那狰狞的背部轻轻的倒上药沫,那一倒把张建民痛的直哎呦。
张建民龇牙咧嘴的大喊:“轻点、轻点……你这要谋杀亲夫啊。”
陶玉玲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现在知道疼了?逞能的时候想啥来着?”
张建民疼的直皱眉,嘴里却是依旧嚷嚷:“这不是意外嘛!”
哪知,陶玉玲听了后,更不满意了:“意外,意外,你就知道意外,这次是意外,下次呢。你要再这样,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
张建民讪讪的没回话。
陶玉玲给张建民上完膏药,又打上绷带,便下地去忙自己的。
没过一会儿……
“有人在家不?”
屋外传来陶家两兄弟,陶德喜的声音。
陶玉玲擦了擦手,迎出门去,皱着眉头道:“你俩又来干啥。”
“整天不务正业的,媳妇也不娶,就知道瞎胡闹。”
陶家两兄弟,被大姐训的陶德喜干脆不敢吱声。
陶德旺毕竟是老大,站出来道:“姐,我们这是有大事详说。”
几分钟后。
张建民从炕上立起来:“你说什么?”
“他陈平安打的熊?他有那本事?”
陶德旺皱着眉头道:“那熊哪是他打的呀,我看那熊身上有刀伤、枪伤,分明是咱们打完之后,那小子顺着你打猎留下的踪迹,捡漏的。”
张建民闻言松了口气:“我就说,那小子没那本事,连枪都没握过的娃娃,他还能打娘胎里,就带这神通。”
陶德旺点点头,随即开口小心问道:“姐夫,我今天来,还有一事。”
“你经常打猎,应该懂得这里的规矩,竟然是咱们先打的,按照这规矩,这熊是不是也应该有咱家这一份功劳。”
张建民一听,眉头微皱:“按理说是要分咱们一半,只是你要想从陈国庆手中拿熊可没那么容易。”
陶玉玲顿时急了:“怎么不容易。”
“你被那熊抓了一爪子,家里的狗死了一只又残了一只。”
“于情于理,都应该给咱们分吧。”
“他们家凭什么不给。”
张建民看着一旁的媳妇,在那忿忿不平,摇了摇头:“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山上的物,真打了,你带走个重要件也行,这算是诠释了这物是我打的。”
“咱们当时没动手,人跑了,就不算咱打的。”
陶家两兄弟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陶德旺看向大姐。
陶玉玲哪里不懂弟弟是什么意思。
两兄弟双胞胎,今年25岁都还单身没娶媳妇呢,不就是因为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陶家人穷嘛。
要是分到了这熊,这一卖,这哥俩娶妻的钱就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