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门，即将开启。”
纸页上的字迹仿佛还带着余温，冉诗语的手指轻轻拂过那行字，心头却是一阵发凉。
“这地方连空气都带着点邪性。”南宫笑天一边把玩着手中刚捡到的铜牌，一边嘀咕，“刚才那个守卫倒下时，我还以为他在冲我笑呢……结果是嘴角裂到耳根了。”
“你能不能闭会儿嘴？”苍幺妹翻了个白眼，手里已经握紧了法器，“现在不是讲笑话的时候。”
“可我觉得挺冷的。”南宫笑天耸肩，随即正色道，“不过说真的，这些人行动太整齐了，不像是临时组织的巡逻队。”
北冥站在门口，眼神如鹰隼般扫视着外面的通道，眉头微皱：“他们有节奏地移动，像在执行某种命令。”
“也就是说，我们被盯上了。”冉诗语轻声道，手中的《幻灵仙典》微微发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
“快！封锁所有出口！”一个低沉而冷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完了完了，他们来得比外卖还准时。”南宫笑天一缩脖子，迅速将铜牌塞进袖子里。
“别慌。”北冥低声说道，“按计划行事。”
四人迅速站位，背靠墙壁，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围攻。
——
第一波敌人很快杀到，十数名守卫手持长矛，身披黑甲，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喊杀声，只有脚步声和武器摩擦地面的刺耳响动。
“来了。”北冥低声提醒。
“分身！”冉诗语一声令下，两道幻影瞬间从她身上分裂而出，直扑前方。
守卫们显然没料到会有三个人同时冲出，顿时阵型一乱。
“走！”北冥一马当先，剑气横扫，逼退几人。
南宫笑天则掏出一枚烟雾弹，随手一扔，浓雾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视线。
“哎哟喂，这不是‘迷踪雾’嘛！”他边跑边笑，“上次我在集市上用这个骗了五个摊主，愣是没找着我是谁。”
“现在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苍幺妹一把拽着他往侧廊拐去。
众人一路疾行，穿过了几个岔路口，但敌人的数量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这些家伙怎么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南宫笑天喘着气抱怨。
“因为有人在操控他们。”冉诗语忽然开口，语气凝重，“他们的动作虽然协调，但眼神空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意识。”
“傀儡术？”北冥皱眉。
“有可能。”冉诗语点头，“而且这种术法需要持续输入灵力维持，说明幕后之人就在附近。”
“那就更不能让他们抓到咱们了。”南宫笑天咧嘴一笑，“我可不想变成那种只会点头哈腰的活尸。”
说话间，他们又转进一条狭窄的通道，脚下的石砖潮湿冰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这地方越来越像墓地了。”苍幺妹嘟囔了一句，顺手摸了摸墙上的符文，“有点意思，这符号好像能导引灵力流动。”
“别碰！”北冥猛地拉住她的手，“小心触发机关。”
“切，小题大做。”苍幺妹撇嘴。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异样的嗡鸣声，紧接着，一道红色光柱从天花板垂落，照在地上，形成一个诡异的法阵图案。
“糟了，警报启动了！”南宫笑天惊呼。
果然，下一秒，整条通道都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符文逐一亮起，像是某种召唤仪式正在启动。
“这下真惹毛他们了。”南宫笑天苦笑着掏出几枚雷弹，“你们先撤，我断后。”
“你想一个人对付整个据点？”北冥冷笑，“别傻了。”
“那你说怎么办？”
“听我的。”冉诗语忽然开口，翻开《幻灵仙典》，书页自动翻动，一道柔和的光芒浮现出来。
她闭上眼睛，感知周围的灵气变化，片刻后睁开眼：“东南角，有个灵力薄弱点，可以暂时屏蔽我们的气息。”
“好，跟我来！”北冥立刻带队转向。
守卫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铠甲摩擦的咔哒声。
“再快点！”苍幺妹催促。
“我已经快成残影了！”南宫笑天一边跑一边吐槽，“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体力问题？”
“闭嘴！”三人异口同声。
终于，在一片混乱中，他们找到了那个灵力薄弱点——一处不起眼的石壁角落，上面布满了苔藓和灰尘。
冉诗语迅速将手掌贴在墙上，秘籍释放出一道波动，众人的气息瞬间变得若有若无。
“成了。”她轻声道。
下一秒，一群守卫冲进了通道，四处张望，却始终找不到目标。
“奇怪，明明看到他们往这边跑了。”一名守卫疑惑地自语。
“继续搜！”领头的那人冷冷下令，“一个都别放走。”
等守卫们离开后，四人才缓缓松了口气。
“呼……差点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南宫笑天拍了拍胸口。
“这只是开始。”北冥神色凝重，“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那我们就给他们制造点惊喜。”冉诗语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毕竟，我们也该回礼了。”
“等等。”南宫笑天忽然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这玩意儿好像掉下来了。”
那是一块铜质符牌，正面刻着“归墟”二字，背面写着“子”。
“看来，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冉诗语接过符牌，眼神坚定。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苍幺妹问。
“哪儿敌人多，咱们就去哪儿。”冉诗语目光灼灼，“既然他们想抓我们，那我们就反客为主。”
“我喜欢这个想法。”南宫笑天咧嘴一笑，“不过……咱们得先找到个能换衣服的地方，这身汗味我都闻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脑子里全是臭味？”苍幺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注重生活品质。”南宫笑天理直气壮。
北冥默默转身，带头走向更深的黑暗之中。
四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幽暗的通道尽头，只留下那块铜牌，在微弱的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