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刻暗房尽头的秘库前厅大门,是用整块阴沉木打造,门板上嵌着三重联动解锁机关——上方是印泥盒形状的钥匙孔,适配印泥盒夹层里的鎏金钥匙;中间是方形印章槽,刚好容下那枚“藏书楼印”黄铜章;下方是一排九枚刻着书体纹样的青铜按键,组成数字密码锁。门楣刻着鎏金古篆“纸藏千年字,印启万卷书”,门框两侧还镂刻着古籍修复的核心工序,一笔一划都透着匠心。
陈凯用探测仪扫过门板,面色凝重地提醒:“这是清代‘榫卯锁’,解锁顺序错一步,锁芯就会彻底卡死,还会触发门板内的木屑喷射机关,毁掉上面的工序刻纹。而且青铜按键的按压力度必须统一,偏差超过0.2公斤就会失效。”
夏野深吸一口气,先将鎏金钥匙插入印泥盒形锁孔。钥匙入孔的瞬间,锁孔内传来细碎的榫卯咬合声,门楣上的墨痕浮雕亮起一道暖光——这是钥匙解锁成功的信号。他不敢耽搁,立刻示意陈凯上前用印章。陈凯握紧“藏书楼印”,发现印章底部的凹槽与钥匙嵌入后露出的凸纹严丝合缝,便按《古籍修复秘典》记载的“逆转一周”口诀,缓缓转动印章。印章锁解锁的刹那,青铜按键上方的九盏羊角灯依次亮起,照亮了按键上被铜绿掩盖的数字痕迹。
“密码线索肯定藏在修复室主人的手记和完整秘典里。”赵晓将两本古籍平铺在旁的紫檀木桌上,指尖快速翻阅。林默盯着门楣楹联,结合古籍内容拆解:“‘纸藏千年字’,手记里写修复室始建于道光二十年,也就是公元1840年,这是密码的前四位;‘印启万卷书’,墨色密室算出的松烟墨3、油烟墨7、混合墨5,三者相加得15,取后两位,这是中间两位;最后三位是《古籍修复秘典》的总卷数,一共24卷,组合起来就是九位密码。”
张岚取出随身携带的压力秤,先按压青铜按键测试:“每枚按键的触发压力是0.8公斤,我用粉笔在按键旁画条线,按到线的位置就刚好。”她做好标记后,夏野按1、8、4、0、1、5、0、2、4的顺序,依次按下按键。每按一枚,他都刻意稳住手腕,确保压力精准。当最后一枚按键按下时,大门发出“嗡”的一声悠长回响,三重锁同时解锁,阴沉木大门缓缓向内开启。
秘库内部豁然开朗,顶部是嵌着琉璃瓦的天窗,天光倾泻而下,照亮了中央的紫檀木大桌。桌上静静摆放着一套完整的《古籍修复大成》,这套书比之前的秘典更详尽,不仅收录了脱酸、补字、拓印等绝技,还记载了古籍防虫、防潮的独门秘方。旁边陈列着一套微型的古籍修复工具——竹镊子、鬃毛刷、宣纸浆糊,甚至还有一小盒保存完好的防虫草药。桌旁的展柜里,整齐摆放着历代珍稀古籍的复刻本,从先秦竹简的摹本到清代的手抄孤本,每一本都装帧精美。
林默翻开《古籍修复大成》,指尖拂过泛黄的书页,激动得声音发颤:“这里面记载了失传的‘金镶玉’装帧技法!有了这套书,很多破损的珍本古籍都能被修复如初了。”
陈凯走到紫檀木桌旁,发现桌底藏着一个铜制按钮。夏野按下按钮的瞬间,秘库东侧的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座现代化的古籍修复科普馆。馆内配备了残卷拼接体验台、浆糊调配区、篆刻互动屏,还有一排供人观摩的修复工作台,显然是为传承技艺准备的。
众人分工合作,张岚整理微型修复工具,赵晓校对《古籍修复大成》的抄本,林默撰写古籍修复科普手册,陈凯调试互动屏的展示效果,夏野则按传统线装工艺装订手册。当最后一本手册装订完成,科普馆中央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着用动画还原的清代修复室工作场景,画面最后定格在一行字:“纸寿千年,技传万代”。
屏幕熄灭后,台上自动弹出五枚“古籍修复非遗传承者”徽章。众人接过徽章,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成就感。此时,科普馆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外传来隐约的人声,显然是闻讯而来的古籍保护工作者和文化爱好者,正等着见证这份跨越百年的修复技艺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