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将辨认出的七片竹简摊在石台,指尖划过模糊的篆字,试图梳理《织经》的逻辑:“织锦的核心是经纬交织,而综蹑是控制经线升降的关键,这四字必然是排序的核心。”他先挑出刻有“经者,织之纲也”的竹简放在左侧,“经线是骨架,理应排在首位。”
“那纬线就是填充,该在第二位!”张岚指着刻有“纬者,填之目也”的竹简,“没有纬线,经线只是空架,织不出纹样。”夏野蹲在一旁,观察木盒底的凹槽:“凹槽刚好能嵌四片竹简,剩下的肯定是‘综’和‘蹑’,但顺序怎么定?”
赵晓突然发现“综”字竹简的边缘有个细小的星点标记,与织锦残片上的星象纹样隐隐呼应:“壁画上的星象靠织机编织出来,综片控制经线形成花纹,应该在第三位!”林默立刻补充:“蹑是脚踏板,控制综片起落,是执行部件,排在最后!”
四人合力将“经、纬、综、蹑”四片竹简按顺序嵌入木盒凹槽,“咔嗒”一声轻响,木盒底部弹出一块薄石板,石板上刻着“纹从象生,片合则明”八个字。与此同时,陈凯测量的壁画星象图突然被探照灯投射到石板上,五颗亮星的轨迹刚好与石板边缘对齐。
“织锦残片肯定要拼进星象里!”张岚小心翼翼地拿起织锦残片,对准石板上的星象轨迹。残片上的暗红星纹与石板上的金星轨迹严丝合缝,她轻轻按压,残片竟牢牢吸附在石板上。紧接着,洞穴角落的一个暗格自动弹开,里面躺着另外三块织锦残片,大小、质地与手中的完全一致。
“快拼接!”陈凯拿出卷尺,测量每块残片的经纬密度,确保拼接时纹路对齐。张岚负责主拼,第一块残片的星纹对应金星,第二块的青蓝云纹对应木星轨迹,第三块的褐色兽纹(隐约是朱雀轮廓)对应火星,第四块的浅黄波纹对应水星与土星的交汇点。
夏野用随身携带的细砂纸,轻轻打磨残片边缘的毛边,让拼接处更贴合;赵晓则用棉签擦拭残片表面的浮尘,露出下面清晰的纹样。当最后一块残片嵌入,四块织锦拼成一个完整的方形,上面赫然呈现“五星出东方”五个篆字,字周围环绕着云、鸟、兽纹样,与汉代“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织锦的经典样式一致,只是少了“利中国”三字。
“还差三个字!”林默盯着织锦,发现每个纹样的间隙都有细小的针孔,像是藏着后续线索。就在这时,拼接好的织锦突然微微发热,表面浮现出淡淡的荧光,荧光在石板上投射出一行小字:“染坊调三色,经纬织全篇”。
石台旁的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门外传来淡淡的草木清香,与洞穴的潮湿气息截然不同。“下一关是染坊!”赵晓握紧调好的检测仪,“看来要先配齐织锦所需的色彩,才能织出完整的秘语。”
五人拿起拼接好的织锦残片和石板,快步走进石门。门外是一条铺着青砖的通道,两侧墙壁画着古人采料、染色、晾晒的场景,尽头隐约可见染缸的轮廓——古法染坊,正等待着他们解锁色彩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