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时”“习”二字活字放在桌面,夏野无意间让两枚活字的背面贴合,竟听到“咔哒”一声轻响——原本独立的活字,竟通过背面的刻度线扣在了一起。众人好奇地围拢,林默小心将“学”“而”二字也凑过去,果然,“学”字的凹槽刻度与“时”字的凸起刻度严丝合缝,“而”字与“习”字也完美咬合,四枚活字按“学而时习”的顺序拼好后,像块完整的小拼图,边缘还透着细微的金属光泽。
“这拼图下面有机关!”陈凯指着桌面,发现活字拼接处的木板微微下陷,他轻轻按压,一块巴掌大的小抽屉从桌面弹出,里面整齐叠着一张泛黄的麻纸,正是《部首对照秘录》。麻纸上用朱砂标注着剩余五字的归属:“‘之’属‘丶’部,‘不’属‘一’部,‘亦’属‘亠’部,‘说’属‘讠’部,‘乎’属‘丿’部”,每个部首旁还画着对应的木格架位置示意图。
“分工找!效率更快!”夏野立刻分配任务:陈凯力气大,负责翻找最底层的“丶”部木格;赵晓眼神尖,去查高处的“一”部;张岚心思细,找中层的“亠”部;林默逻辑清,专攻“讠”部;他自己则负责最隐蔽的“丿”部。阁内顿时响起轻轻的翻找声,胶泥活字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却没人敢用力过猛,怕碰碎了这些古老的字模。
赵晓踩着木凳在“一”部格子里翻找,指尖突然触到一个带凸起的活字,取出来一看,正面是“不”字,字心还刻着个极小的圆圈,像枚精致的印记。“我找到了!”她刚喊出声,陈凯也从“丶”部底层掏出“之”字活字,同样带着圆圈标记;没过多久,张岚在“亠”部的活字堆里摸到“亦”字,圆圈印记清晰可见,三人相视一笑,都加快了速度。
林默在“讠”部找“说”字时费了些周折——格子里的活字大多是左右结构,“说”字的“讠”旁刻得格外纤细,他逐字比对了近百个,才在角落发现目标,活字背面的刻度线刚好能和“亦”字的拼接上;夏野则在“丿”部的隐蔽夹层里找到“乎”字,这枚活字的圆圈印记比其他的稍大,像是收尾的标记。
当九枚活字全部集齐,夏野按“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的顺序,将它们在桌面一一排开,再轻轻推动拼接。随着最后一枚“乎”字归位,九枚活字背面的刻度线瞬间连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圆心处突然亮起一道红光,红光在桌面投射出一行墨色字迹:“排版盘在印刷坊”。
话音刚落,活字阁东侧的一扇暗门突然“吱呀”作响,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淡淡的油墨香顺着门缝飘进来,混合着桑皮纸的草木香,与之前的松烟香、木香截然不同。门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尽头透着柔和的光线,隐约能看到摆放着长桌和印版的轮廓——印刷坊,终于到了。
“终于集齐所有字模了!”陈凯小心翼翼地将活字收入随身携带的木盒,生怕刻度线错位,“接下来就是排版印刷了,不知道又有什么考验等着咱们。”夏野走在最前面,指尖触到通道的石壁,冰凉的触感里透着一丝温润:“能走到这一步,说明咱们没辜负古人的智慧,接下来只要按流程来,一定能解锁下一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