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刻着“采”字的竹门,采茶区的景象瞬间铺展开来——整间屋子被竹架隔成两层,下层的长木桌上,整齐摆着6个竹编采茶篮,每个篮子里都装着不同的茶芽,从嫩绿到深绿,从纤细到饱满,乍一看都是茶叶的模样,却难分究竟。上层竹架上挂着一幅泛黄的《茶芽鉴别谱》,用棉线固定在竹杆上,风一吹就轻轻晃动,谱子上用墨笔详细画着各种茶芽的特征,其中“明前龙井”那一页被红笔圈了又圈,标注得格外仔细:
“明前龙井:一芽一叶初展,芽头饱满(长2-3cm),芽色嫩绿带鹅黄,叶底呈淡绿色,绒毛分布均匀(放大镜下可见芽尖有细小白毫);雨前龙井:芽头略长(3-4cm),芽色深绿,叶底偏绿,绒毛稀疏;碧螺春:芽头纤细(1-2cm),芽色翠绿,叶底带白霜,绒毛密集如银毫”
桌旁还放着一套甄别工具:刻度精确到毫米的茶尺、带LEd灯的放大镜、铺着白色棉纸的白瓷盘,显然是为挑出明前龙井芽头准备的。“先按长度筛!明前龙井是2-3cm,超过或不够的先排除!”陈凯率先拿起一个装着深绿色茶芽的篮子,从里面捏出一根最长的芽头,放在茶尺上一量——3.5cm,刚好超过标准。“这肯定不是!”他把这篮茶芽放在一旁,又拿起另一篮嫩绿色的。
这篮茶芽看着更小巧,陈凯捏出一根芽头,茶尺一量:2.5cm,刚好在标准范围内。“有戏!”他兴奋地把芽头放在白瓷盘里,赵晓立刻拿起放大镜凑过去:“看绒毛!《鉴别谱》说均匀分布。”放大镜下,芽尖的白毫细密地铺着,像撒了层细盐,而芽身的绒毛虽然少些,却也顺着芽的纹理排列得整整齐齐。
“等等,这篮也在2-3cm!”林默拿起旁边一篮翠绿色的茶芽,量出一根芽头是2.2cm,长度也达标。他用放大镜看了看,这篮茶芽的绒毛密密麻麻,连叶底都覆着一层白霜,像是裹了层糖霜。“不对,这绒毛太密了!”张岚凑过来,指着《鉴别谱》上的碧螺春特征,“你看,碧螺春是‘绒毛密集如银毫’,这篮肯定是碧螺春,不是龙井。”
众人恍然大悟,继续筛查——第三篮茶芽长度1.8cm,太短,排除;第四篮4cm,太长,排除;第五篮是之前那篮深绿色的雨前龙井,也排除;最后只剩下那篮嫩绿色、长度2.2-2.8cm的茶芽。夏野又捏出一根芽头,轻轻掰开叶底:“你们看,是‘一芽一叶初展’,叶底是淡绿色,和谱子上写的一模一样!”他再用手指蹭了蹭芽尖的绒毛,指尖沾了些细小的白毫,“绒毛均匀,颜色嫩绿带鹅黄,这就是明前龙井!”
当众人把筛选出的明前龙井芽头放进竹架上的指定竹篮时,竹篮底部突然轻轻震动,篮柄内侧的暗格“咔嗒”一声弹开,里面躺着一块竹制茶牌,牌面用红漆刻着一个“芽”字——这是第一件信物。与此同时,正厅方向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刻着“萎”字的竹门缓缓打开,显然是采茶区的谜题破解成功,解锁了下一关。
陈凯握着“芽”字茶牌,看着篮里鲜嫩的茶芽,笑着说:“没想到采个茶芽这么讲究,长度、颜色、绒毛都得对,难怪老辈人说‘明前茶贵如金’。”夏野把茶牌小心收进背包,朝着“萎”字门的方向走去:“接下来该学萎凋了,听说这步是让茶叶‘变软’,得控制好水分,可不能把芽头弄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