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刻着宣纸图案的“创”字门,创作区的布置比前几区更显规整——中央的梨花木画案上,选毫区的狼毫、羊毫、兼毫三支毛笔并排放在笔架上,笔毛梳理得整齐;研墨区的“墨宝”老墨与端砚摆在左侧,砚台里还残留着少量之前的墨汁,只需加水研磨就能使用;临帖区得到的特制宣纸则平铺在画案中央,用两块小巧的铜镇纸固定住四角,避免风吹移位。
“先明确分工,咱们一人写一个字,刚好对应三支笔。”夏野率先开口,指着宣纸上提前画好的三个方格,“赵晓你之前练过楷书,用羊毫笔写‘守艺’;陈凯写行书很有感觉,用狼毫笔写‘传承’;张岚对隶书的‘蚕头燕尾’把握得准,用兼毫笔写‘创新’,这样效率最高。”众人都没有异议,各自走到画案旁,熟悉着手中的工具。
赵晓先拿起羊毫笔,指尖捏着笔杆轻轻转动,感受着笔毛的柔软度。她从加水壶里倒了少量清水进砚台,再捏起“墨宝”老墨,顺时针在砚台里研磨——老墨与砚台接触的“沙沙”声格外悦耳,墨汁很快就变得浓稠,泛着温润的光泽。她蘸取足量墨汁,在砚台边缘轻轻刮去多余的墨,才对着第一个方格落笔。
羊毫笔的柔软在她手中恰到好处,写“守”字时,横画平稳厚重,竖钩直挺有力,笔画间的留白均匀;写“艺”字时,宝盖头圆润饱满,下方的“乙”字转折流畅,完全符合楷书“端正工整”的特点。写完后,她将笔放回笔架,看着纸上的字,满意地笑了:“羊毫写楷书果然顺手,笔画的圆润感一下就出来了。”
紧接着,陈凯拿起狼毫笔——狼毫的硬挺与羊毫截然不同,笔锋锐利如刀。他没有重新研磨墨汁,直接蘸取赵晓磨好的墨,对着第二个方格写下“传承”二字。狼毫笔的优势在行书书写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传”字的撇捺舒展,带着洒脱的弧度;“承”字的竖钩收笔利落,线条粗细变化明显,顿笔处的墨色稍浓,收笔处的墨色渐淡,恰好体现出行书“流畅自然”的韵味。
最后轮到张岚,她拿起兼毫笔,先在空白宣纸上试写了一个“创”字,感受着笔毛的软硬平衡。兼毫笔既有狼毫的挺劲,又有羊毫的柔软,写隶书时刚好能兼顾“蚕头”的圆润与“燕尾”的锐利。她正式落笔时,“创”字的起笔如蚕头般饱满,收笔如燕尾般尖细;“新”字的横画粗细均匀,竖画直挺,每个笔画都透着隶书特有的古朴韵味。
当张岚落下最后一笔,整个创作区突然静了一瞬——紧接着,墙面中央的空白处突然亮起微光,一道淡蓝色的投影缓缓浮现,竟是一方端砚的图案,砚台边缘刻着与“墨宝”老墨相匹配的纹路。投影持续了约十秒,画案靠近张岚一侧的暗格突然“咔嗒”弹开,里面放着一块巴掌大的端砚。
夏野伸手取出端砚,砚台质地细腻,触手冰凉,表面刻着流畅的行书纹路,与投影中的图案完全一致。他翻转砚台,发现砚底用篆书刻着一个“砚”字,字迹深邃,显然是精心雕琢而成。“这就是第四件信物‘砚’!”他将端砚递给众人传阅,“现在笔、墨、纸、砚四样都齐了,就差‘帖’的完整拓片,看来临帖区的后续残片,要到装裱区才能找到了。”
赵晓小心地将三人写好的作品晾干,笑着说:“没想到咱们还能合作完成一幅书法作品,等出去了一定要装裱起来。”众人收拾好端砚与工具,朝着最后一扇“裱”字门走去——墨宝斋的五关,只剩下最后一关,而“笔魂”的秘密,也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