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刻着字帖图案的“帖”字门,临帖区的光线比其他区域更柔和——屋顶悬着两盏暖黄色的宫灯,光线刚好落在中央的红木画案上,既不刺眼,又能清晰照亮纸面。画案上铺着一张四尺整的空白生宣,纸边用镇纸压着,镇纸是青玉石材质,上面刻着细小的缠枝纹,压在纸上刚好能固定住宣纸,避免书写时移位。
画案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完整的《兰亭集序》拓片,拓片装裱在深色木框里,字迹清晰如新,连王羲之笔锋的细微转折都能看清。拓片旁贴着一张米黄色的宣纸纸条,上面用小楷写着明确的章法要求:“行距2指(约3cm)、字距1指(约1.5cm)、落款居右,与正文间距3指(约4.5cm)”,纸条边缘还画着简易的布局示意图,标注着每个部分的具体尺寸,生怕来人理解偏差。
夏野从背包里取出选毫区得到的《兰亭集序》残片,走到拓片前比对——残片上的“永和九年”四个字,刚好能与拓片开头的内容完全对应,连字迹的大小、墨色的浓淡都几乎一致。“看来咱们要临摹的,就是拓片开头这部分。”他将残片放在画案一角,“先确定好每个字的位置,按‘字距1指’的要求来排版,不然写着写着就乱了。”
陈凯率先上前,将青玉石镇纸重新调整位置——他先把镇纸压在宣纸左侧三分之一处,再用尺子量出“行距2指”的距离,在宣纸上轻轻折出细小的折痕,作为书写时的参照。“这样写的时候,就知道每行该写到哪里,不会跑偏。”他边说边将尺子递给林默,“你再核对下尺寸,别出错了。”
张岚则从锦盒里取出“墨宝”老墨,又取来之前研磨好的浓墨,将老墨在砚台里轻轻转了两圈——老墨一入墨汁,原本的浓墨瞬间多了几分温润的光泽,墨香也变得更醇厚。她拿起选毫区选出的羊毫笔(楷书宜用羊毫),笔尖蘸墨后在砚台边缘轻轻刮了刮,调整好墨量,才对着残片上的“永”字开始临摹。
第一遍写时,张岚专注于笔画的圆润,却忘了控制字距——“永”和“和”两个字之间只隔了半指,明显不符合“1指”的要求。“不行,字太挤了,看着别扭。”她皱着眉把这两个字涂掉,重新调整位置,这次特意用指尖在纸上量好距离,才落笔书写。
第二遍临摹时,她放慢了速度:写“永”字时,横画平稳厚重,竖画直挺有力;写“和”字时,笔画间的留白恰到好处;写“九”和“年”时,特意注意了与前两个字的间距,确保刚好是1指宽。写完正文,她又按要求在右侧留出3指间距,写下小小的“临帖人”三字作为落款,字体比正文小一圈,显得规整又不突兀。
“终于写对了!”当最后一笔落下,张岚刚把羊毫笔放回笔架,画案靠近桌边的一侧突然“咔嗒”弹开一个暗格。暗格里铺着淡蓝色的绒布,放着一张特制的书法宣纸——这张宣纸比普通生宣更厚实,纸面泛着淡淡的米白色,边缘还带着自然的毛边,摸起来细腻却有韧性,显然是专门用来进行书法创作的优质宣纸。
赵晓拿起宣纸,对着宫灯的光线看了看:“这纸的质感太好了,肯定是‘纸’之信物!”她小心地将宣纸折好,放进之前装老墨的锦盒里,“接下来到创作区,就得用这张纸写字了,可不能浪费。”夏野则盯着拓片上剩下的内容,笑着说:“‘永和九年’只是开头,看来后面的内容,要等咱们解开创作区的谜题才能见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