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线房的土墙上,一张泛黄的染方被岁月浸得模糊,仅能看清两行关键字迹:“苏木:红花=3:2”“红花:蓝草=4:1”。夏野将挑花手札铺在染方下,“三色染合,方得云锦正色”的批注恰好与染方对齐,他指尖划过褪色的字迹:“老坊主说的‘正色’,应该是云锦最经典的‘赤青金’三色里的底色,得把苏木、红花、蓝草的比例算对,才能调出对的颜色。”
张岚立刻找来纸笔,边写边分析:“现在有两个比例,苏木和红花是3:2,红花和蓝草是4:1。要算三者的比例,得先让红花的数字统一——把第一个比例里的‘红花2’变成4,那苏木就要跟着翻倍,变成6,这样苏木:红花就成了6:4;第二个比例里红花已经是4,蓝草是1,所以三者合起来就是苏木:红花:蓝草=6:4:1。”
“不对,我刚才在染缸旁看到老坊主的草稿,上面写着‘12:8:2’,和6:4:1其实是一回事,只是没简化!”陈凯突然指着染缸边的碎纸喊。众人凑过去,果然见碎纸上有淡墨写的比例,夏野笑着点头:“对,12:8:2除以2就是6:4:1,老坊主应该是先算的整数,再简化的,咱们按简化比例来,量少更精准。”
染线房的木架上,放着三个带刻度的竹制量勺,分别对应苏木、红花、蓝草三种染料粉末。赵晓负责称量,她先将苏木粉末舀进6刻度的量勺,轻轻刮平表面,确保不多不少;再用4刻度的量勺盛红花,最后用1刻度的量勺盛蓝草,依次倒进同一个粗陶碗里。
“得加温水搅拌,让染料完全溶解,老坊主手札里写了‘水温要温,搅要顺时针’!”阿砚在旁提醒。林默立刻端来温水,夏野接过碗,按顺时针方向慢慢搅拌——染料粉末渐渐融化,水色从浅红变成深赤,最后泛出淡淡的青蓝,像把晚霞与夜空揉在了一起。
当染料完全搅匀,赵晓将碗里的染料缓缓倒进中间的染缸。染料刚接触缸底,就泛起一圈淡蓝光,顺着缸壁向上蔓延,最后在缸底的青石板上,映出一行清晰的字迹:“挑花间花架有暗纹”。与此同时,染线房门口的铃铛突然轻响,众人回头,发现挑花间方向传来细微的“咔嗒”声——显然是花架的暗格被解锁了。
“暗纹!之前挑花时没注意,看来藏着新线索!”赵晓立刻拎起量勺往挑花间跑。阿砚看着染缸里的颜色,眼里满是惊喜:“这就是奶奶说的‘云锦底色’,染出来的线织在绢上,会透着淡淡的光泽,特别好看。”
夏野将量勺放回木架,握着染线勺轻轻搅动染缸:“比例对了,线索就来了,老坊主的每一步都设计得特别细。咱们现在去挑花间找花架暗纹,肯定能发现新的信物线索。”
阳光透过染线房的小窗,落在泛着蓝光的染缸里,将“6:4:1”的比例映在缸壁上。众人跟着线索的指引,快步走向挑花间,都期待着从花架暗纹里,找到解开“凤穿牡丹”图谱的新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