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修复台前,五只墨瓶依旧摆在原位,只是原本褪色的标签经刚才的搬动,变得更难辨认——“焦”“浓”“重”“淡”“清”五个字几乎糊成一团,只能隐约看出字迹轮廓。林默盯着墨瓶,指尖在平板屏幕上轻轻敲击:“标签看不清,咱们得靠瓶底的小字和修复逻辑来排序。”
他蹲下身,拿起一只墨瓶翻转过来,瓶底刻着一行细小的字:“焦墨勾轮廓”,接着依次查看其他墨瓶,将文字逐一念出来:“浓墨填正文,重墨标批注,淡墨显线索,清墨封页角。”念完后,他立刻在平板上新建表格,表头列上“墨瓶类型”“用途”“修复工序”三栏,指尖飞快输入刚记下的信息。
“古籍修复和做项目规划一样,得有先后顺序。”林默指着平板上的表格,“咱们先把用途和工序对应起来——勾轮廓是第一步,填正文是第二步,标批注是第三步,显线索是第四步,封页角是最后一步。现在需要确认每种墨的颜色深浅,避免排错顺序。”
张岚立刻凑过来,拿起墨瓶对着光观察:“焦墨颜色最深,是接近黑色的浓褐;浓墨比焦墨浅一点,是深棕;重墨是中棕;淡墨是浅棕;清墨最浅,带着点灰色调,和咱们在绣坊调渐变丝线的颜色逻辑一样,从深到浅依次过渡。”她一边说,一边按颜色深浅给墨瓶编号,“1号焦墨,2号浓墨,3号重墨,4号淡墨,5号清墨。”
林默将张岚确认的颜色信息填进表格,很快梳理出清晰的排序:“按修复工序,应该是焦墨(勾轮廓)→浓墨(填正文)→重墨(标批注)→淡墨(显线索)→清墨(封页角)。”他将平板转向众人,“这个顺序既符合瓶底的用途说明,也和颜色从深到浅的逻辑一致,应该没问题。”
夏野点点头,上前帮忙挪动墨瓶:“陈凯,你帮着扶稳墨瓶,别把墨洒出来;赵晓,你盯着顺序,避免放错位置。”众人分工协作,陈凯双手扶着墨瓶底部,按林默的指示依次摆放,赵晓则对照平板表格,逐一审核:“焦墨在最左边,然后是浓墨、重墨、淡墨,清墨在最右边,对,顺序没错!”
当最后一只清墨瓶归位时,瓶身突然轻轻震动,瓶口弹出一卷卷成细筒的纸卷。林默伸手取出纸卷,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残页拼合处,藏手册‘锁孔’”。
“太好了!又找到新线索了!”陈凯忍不住拍手,夏野看向林默,笑着称赞:“用平板做表格梳理信息,比咱们凭记忆排序快多了,效率超高。没想到现代工具还能这么好地配合老谜题。”
林默挠挠头,笑着说:“其实和在绣坊记录补绣步骤一样,新老方法能互补——平板能帮咱们快速整理信息,而张岚姐对颜色的敏感度、大家对老手艺的理解,才是解开谜题的关键。现在线索指向残页拼合处,咱们得赶紧把之前找到的残页拼起来,看看‘锁孔’在哪里。”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排列整齐的墨瓶上,五色墨在光下泛着不同深浅的光泽,像一串串联起新与旧的纽带。众人握着刚找到的纸卷,目光转向存放残页的盒子,都期待着拼合残页后,能发现更多关于“传家修复手册”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