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刚把天青色卡握在手里,墙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像是有齿轮在染色谱背后转动。紧接着,染色谱上原本被撕掉色块的地方,竟缓缓露出两个浅褐色的凹槽——凹槽大小和天青色卡完全吻合,显然是为剩余的色卡预留的位置。
“原来要把所有缺失的色卡都嵌回去!”夏野凑近看凹槽,发现槽底刻着模糊的字迹,凑近才看清,分别是“月白”和“石青”,正好对应染色谱上缺失的另外两种颜色。张岚这时想起《染布手记》,连忙从背包里翻出来,指尖快速翻动纸页,在夹着天青配方的那页里,果然找到一张折叠的染布纸条。
纸条是月白色的,边缘有些毛躁,上面用墨笔写着:“阿青记色有顺序:天青为始,是初学时染的第一色;月白次之,是她第一次独立完成的颜色;石青收尾,是她最爱用来染裙子的色,这三原色是我教她的第一套染法,顺序不可乱,就像做人,得一步一步来。”
“顺序是天青→月白→石青!”赵晓立刻反应过来,指着染色谱上的凹槽,“左边的凹槽靠近天青色块,应该放月白;右边的靠近靛蓝色块,放石青!”陈凯让计时藤的叶片贴向两个凹槽,叶片在左边凹槽处先亮了亮,接着才转向右边,显然是在确认顺序没错。
夏野先拿起天青色卡,对准染色谱最左侧的凹槽轻轻嵌入——“咔”的一声轻响,色卡稳稳卡在槽内,凹槽周围的木纹瞬间亮起淡蓝光,和天青色卡的颜色融为一体;接着,众人开始在染坊里寻找月白色卡,赵晓在染架的抽屉里翻到个浅蓝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着月白色卡,色块清透,像月光落在白布上。
她拿着月白色卡,对准中间的凹槽嵌入,卡身刚碰到槽底,染色谱就传出“嗡”的轻响,月白色卡也跟着亮起微光;最后,林默在最大的染缸旁找到石青色卡——卡身被压在块半干的石青布下,颜色深邃,像深潭里的水。他将石青色卡嵌入最右侧的凹槽,刚放稳,整幅染色谱突然亮起柔和的光,三种颜色的光顺着谱子的纹路流转,把墙面照得透亮。
随着最后一道光闪过,染色谱下方的木框突然向外弹出,露出个巴掌大的小木盒——木盒是胡桃木做的,表面沾着点靛蓝颜料,盒身刻着小小的染缸图案。夏野小心地打开木盒,里面铺着层浅蓝绒布,放着一支竹制染笔——笔杆泛着温润的包浆,靠近笔尖的地方刻着“阿青”二字,字迹小巧精致,是用细刀慢慢刻出来的,笔毛还带着点未洗干净的天青染料,像是刚用过没多久。
“是第二件‘染香信物’!”张岚拿起染笔,指尖能摸到刻痕里的细腻质感,“这是林伯特意给阿青做的染笔吧,连名字都刻在上面,等着她回来用。”林默用平板扫描染笔,屏幕跳出提示:“获取第二件‘染香信物’——阿青染笔,下一道谜题为‘染布密码’,需用天青染料在白布上绘制密码,触发染缸机关。”
陈凯的计时藤这时轻轻晃了晃,叶片朝着染坊中央的老染缸亮去——那口染缸比其他的更大,缸口蒙着层厚纱,纱上还绣着天青花纹,像是藏着下一道谜题的关键。众人握着染笔,朝着染缸走去,染香在满室的光亮里变得更浓,像是在为即将解开的密码,铺垫着关于传承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