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材室的门一推开,一股混合着皮革与金属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两侧堆满了乐器箱子,正中央的空地则放着一套完整的架子鼓——军鼓、大鼓、踩镲一字排开,鼓身是深棕色的木质材质,鼓面上蒙着浅色鼓皮,虽然有些许磨损,却依旧保持着整齐的排列,显然是当年被精心收纳过。
赵晓走到军鼓前,发现鼓皮上贴着一张褪色的节奏谱,谱子用黑色记号笔标注着《雨夜》的鼓点节奏,可在标有“重音位”的地方,却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旁边还写着“缺触发信号”。“这就是《雨夜》的鼓谱!”她指着问号处,“重音位的线索还没找到,得看看鼓组有没有其他机关。”
夏野蹲下身,目光落在踩镲下方的踏板上——踏板侧面连接着一根细细的电线,电线延伸到鼓组下方的金属盒里,盒子表面有一个小型显示屏,上面用红色数字显示着“3s”,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需3秒间隔重音,同步触发”。“计时器!”她立刻反应过来,“这和隐藏抽屉里的提示完全一致,重音必须按3秒间隔敲击,才能触发信号。”
陈凯试着踩了踩踏板,踩镲发出清脆的“镲”声,计时器的数字随之跳动了一下,从“3s”变成“2s”“1s”,最后归位到“3s”。“每次踩踏板,计时器就会重新计时,”他分析道,“应该是要踩着踏板控制踩镲,同时按3秒间隔敲击军鼓,让‘咚’(军鼓)和‘镲’(踩镲)的声音同步。”
就在这时,赵晓的粉色星星突然飘到军鼓上方,星芒泛着淡蓝色的光,对着鼓面轻轻闪烁。随着闪烁,星星发出一声浑厚的“咚”音,正好是军鼓的重音音色——鼓面瞬间泛起微光,像是被音波激活了。“星星能模拟重音!”赵晓惊喜地说,“它的闪烁节奏就是3秒一次,我们可以跟着星星的节奏来。”
她让星星悬停在军鼓前,保持3秒一次的闪烁频率:“一——闪!”星星亮起的瞬间,陈凯踩着踏板触发踩镲,发出“镲”声,同时用鼓槌敲击军鼓,“咚”的重音与“镲”声完美重合,计时器的数字同步归零又重新开始计时;“二——闪!”第二次闪烁,同样的动作重复,这次鼓面的微光更亮了些,节奏谱上的问号边缘也泛起了淡淡的光。
林默用平板记录着每次敲击的音波:“两次重音的间隔正好3秒,音波完全同步!”他放大屏幕,能看到“咚”和“镲”的波形叠加在一起,形成了稳定的重音信号,“再敲一次,应该就能触发完整的重音节奏了!”
第三次闪烁时,陈凯的动作更加熟练,军鼓的“咚”与踩镲的“镲”完美融合,形成“咚-镲-咚-镲”的连贯节奏。随着最后一次敲击,鼓组下方的金属盒突然发出“咔嗒”声,显示屏的“3s”变成了绿色的“同步成功”,节奏谱上的问号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整的重音标识。
“成功了!重音节奏补全了!”张岚兴奋地喊道。话音刚落,一道淡蓝色的光从鼓组中飘出——正是《雨夜》鼓轨的碎片,碎片顺着节奏的方向,朝着主控室的调音台飞去,显然是要去补全对应的音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