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斯恢复正向摆放后,五人围着支架仔细检查,却没在管身上找到任何线索。夏野蹲下身,发现支架旁的地面有块松动的木板——掀开木板,底下藏着一个褪色的道具箱,箱子上贴着张泛黄的标签,写着“陈默专用”。
陈凯用斧柄轻轻撬开箱子锁扣,里面铺着深蓝色的绒布,放着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封面上烫着“演奏日记”四个字。翻开日记,纸页上的字迹刚劲有力,记录着陈默每次排练、演出的细节,其中一页用红笔标注着重点,格外醒目:“我的声音怕吵,藏在萨克斯的‘气声’里,需用‘轻音’唤醒,不可用力吹奏——蛮力会让声音碎片受惊,彻底躲进管身深处。”
“轻音?”赵晓看向萨克斯,“难道不能像正常吹萨克斯那样用力,得用很轻的气?”她试着对着笛头轻轻吹了口气,萨克斯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微弱的气流声,“还是不行,是不是乐器少了什么部件?”
夏野接过萨克斯,指尖划过管身的按键。她突然停在靠近笛头的位置:“进气口被调小了,而且按键的弹簧有点紧,正常吹奏很难控制力度,容易用力过猛。”她转动齿轮手链,银箔字母“拆”“调”依次贴向进气口和按键,“我来调整一下,让它能轻松发出轻音。”
银箔光纹顺着按键缝隙渗入,夏野指尖轻轻拨动弹簧,将进气口微调至合适大小:“现在进气量能精准控制,轻轻吹气就能出声,不会用力过度。”
另一边,陈凯怕还有残留的屏障影响,再次展开计时藤的声纹叶,对准萨克斯启动“声音锚点”。淡绿色的光纹轻轻包裹住管身,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反弹,反而慢慢渗入——屏幕上的能量读数显示,锚点不仅没削弱能量,还在温和地引导声音波动,“这次锚点没触发排斥,反而在帮我们稳定声音,看来陈默的‘轻音’提示是关键。”
一切准备就绪,赵晓深吸一口气,让掌心的粉色星星飘到萨克斯笛头旁。她对着笛头轻轻吹气,同时让星星发出持续的“发”音——这次没有阻碍,“发”音顺着气流渗入管身,萨克斯的喇叭口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一道轻柔的“发”音从喇叭口传出,不像乐器声,更像风吹过铜管的温柔声响,轻得像怕吵醒什么。
“成功了!是轻音!”林默的平板立刻记录下声音波形,屏幕上的曲线平缓柔和,没有任何尖锐的波动,“这就是陈默说的‘轻音’,能量很温和,完全没触发排斥。”
轻音持续了三秒,萨克斯的管身突然轻微震动,喇叭口缓缓弹出一片淡黄色的音符卡片——正是第四片卡片,上面印着完整的“发”音符号,背面写着“第4小节”,能和前三小节的卡片完美衔接。
张岚捡起卡片,发现卡片边缘沾着点金色粉末,和萨克斯喇叭口的金光材质一样:“这是声音碎片的痕迹!陈默把‘发’音的碎片藏在萨克斯里,用轻音唤醒后,才随着卡片一起出来。”
陈凯收回“声音锚点”,萨克斯的金光渐渐淡去,但管身依旧泛着柔和的光泽,“现在萨克斯能正常发出轻音了,陈默的线索也找到了,就差最后三片音符卡片,就能拼完整7小节乐谱了。”
赵晓的粉色星星围着萨克斯转了圈,“发”音里带着轻快的节奏,像是在为找到线索庆祝。她将第四片卡片递给林默,平板上的乐谱已经补全了前四小节,旋律越来越连贯,“接下来要找的,应该是剩下的‘西’‘啦’‘哆’三个音对应的卡片了!”
五人收拾好演奏日记和道具箱,将萨克斯轻轻放回支架。离开道具间时,赵晓回头看了一眼——萨克斯的喇叭口还泛着淡淡的光,像在和他们告别,也像在期待他们找到最后的线索,唤醒完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