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岚捏着那支断口红,指尖划过哑光的红色管身时,突然触到了几道凸起的痕迹——不是自然磨损,是刻意刻上去的。她凑到灯光下仔细看,管身上清晰地刻着5道痕:3道深痕、2道浅痕,间距均匀,像在传递某种信息,“这不是普通的划痕,是密码。”
她立刻翻开“文字病历”,将口红轻轻贴在纸页上。病历本像感应到了什么,纸页自动翻到空白处,淡绿色的字迹慢慢浮现,是林薇的演出笔记:“《晚风》彩排,第3句‘星子落满肩’,唱到‘星’字喉咙突然发紧,后面的‘月’‘光’没唱出来,乐谱上这两个音的位置,得用‘痕’记着——深是‘句’,浅是‘音’。”
“深是‘句’,浅是‘音’?”赵晓凑过来,盯着口红上的3道深痕,“3道深痕对应‘第3句’,那2道浅痕就是对应‘2个音’?和之前镜面的‘2个音’刚好对上!”
夏野接过口红,转动手腕上的齿轮手链。银箔字母“转”“译”浮起,贴向管身的划痕,一道淡银色的光纹顺着痕迹游走,将“3深2浅”的图案投射到林默的平板上。屏幕上的图案自动转化为乐谱坐标:“3道深痕=第3句歌词,2道浅痕=第3句末尾的2个音符位置,对应《晚风》乐谱的第3小节末尾。”
林默立刻调出《晚风》的乐谱,找到第3句对应的小节:“‘星子落满肩’这句,‘星’字对应‘西’音,后面的‘月’‘光’确实没了,位置就在第3小节的最后两个音符位。”他用手指点了点屏幕,“如果能确定这两个音是什么,就能补全乐谱的第3小节了。”
赵晓的粉色星星突然飘到平板前,围着乐谱的空白处转圈,发出“咪”“啦”的连贯音符,星芒还在空白处画出了对应的音符符号。张岚立刻对照病历本上的笔记:“林薇的笔记里提过‘月’‘光’两个字,‘月’在树语里对应‘咪’音,‘光’对应‘啦’音,和星星的提示完全一致!”
“那‘3深2浅’的密码,就是在告诉我们:第3句缺‘月’‘光’两个音,对应‘咪’和‘啦’!”陈凯恍然大悟,“林薇怕自己忘了,才在口红上刻下痕迹,没想到成了我们的线索。”
夏野将口红放回化妆台,齿轮手链的银箔光纹还留在管身上,像在确认密码的正确性。“现在密码解开了,缺失的音符也确定了,该触发机关了吧?”她看向中央镜子,之前弹开的抽屉里,除了第三片音符卡片,还有个小小的凹槽,形状和口红管一模一样。
“把口红放进凹槽试试!”赵晓提议。张岚拿起口红,小心地嵌入抽屉的凹槽——“咔嗒”一声,口红刚放稳,抽屉底部突然亮起淡红色的光,将第三片卡片托起。卡片上的“咪”“啦”音符变得格外清晰,边缘还浮现出和《晚风》乐谱对应的线条,显然是为了方便拼合。
林默赶紧用平板扫描卡片,将其与前两小节乐谱拼合。屏幕上,完整的前三小节旋律自动播放出来,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音,却带着《晚风》特有的温柔节奏。“乐谱的连贯性越来越强了,”他看着屏幕上流畅的波形,“只要再找到陈默的线索,补全剩下的四小节,就能触发最终的声音线索了。”
张岚将口红从凹槽里取出,管身上的3道深痕、2道浅痕依旧清晰,只是多了层淡淡的红光,像被赋予了新的意义。“这是林薇留下的‘声音钥匙’,”她轻声说,“帮我们打开了通往陈默线索的门。”
赵晓的粉色星星围着第三片卡片转了圈,“咪”“啦”的音符里带着轻快的节奏,像在为解开密码庆祝。五人收拾好东西,往道具间的方向走——那里藏着最后一位演员陈默的线索,也藏着补全乐谱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