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后台化妆间的门,一股混合着粉尘和淡淡脂粉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里摆着四排化妆镜,每面镜子都蒙着厚厚的灰尘,镜面模糊得看不清人影,只有正中央的那面镜子格外显眼——不仅没有积灰,镜面还泛着干净的光泽,像刚被人擦拭过。
五人走近一看,更奇怪的景象出现了:中央镜子的镜面上,用红色口红写着一行字,字迹鲜艳,不像放了很久的样子,内容是“声音藏在‘没唱完的歌’里”。可后半句像是被刻意擦掉了,只剩下几道模糊的划痕,凑近看才能发现,划痕末端留着“2个音”的残缺痕迹,像是在暗示关键信息。
“这口红字肯定是林薇写的!”张岚盯着镜面上的字迹,想起之前找到的演员合影,“她的道具就是口红,而且病历本里的‘演出笔记’提过《晚风》这首歌,说不定‘没唱完的歌’就是《晚风》。”
赵晓的目光落在镜子前的化妆台上——那里放着一支断了的红色口红,膏体上还沾着点镜面的灰尘,显然就是写这行字的工具。她刚要伸手去拿,掌心的粉色星星突然飘过去,围着口红转圈,表面的星芒变得明亮,还发出“咪”“啦”的连贯音符,节奏轻快,像在模仿唱歌,又像在提示什么。
“星星在对这支口红有反应!”赵晓惊喜地说,“‘咪’‘啦’会不会就是被擦掉的‘2个音’?”
夏野拿起断口红仔细观察,发现膏体的断口处很整齐,不像自然断裂,更像是被人刻意掰断的。她转动齿轮手链,银箔字母“查”“痕”贴向口红,膏体表面浮现出细小的纹路:“断口处有磨损痕迹,说明这支口红被反复使用过,而且最后一次使用时,特意只写了半句话,像是在故意留下线索。”
陈凯走到旁边的化妆台,用斧柄轻轻敲了敲桌面。灰尘被震落,露出底下刻着的小字:“林薇,1943年冬,《晚风》彩排”。“和苏兰照片上的年份一致!”他兴奋地说,“说明林薇和苏兰是同时期的演员,她们很可能一起排练过!”
林默用平板扫描镜面的口红字,屏幕上的“文字分析”显示:“被擦掉的部分原本是‘还差2个音’,与‘2个音’的痕迹完全匹配;口红字的颜料里,检测到和沉默之藤同源的能量,说明林薇当时也受到了‘失声’影响,才没写完这句话。”
赵晓的粉色星星还在围着口红飘,“咪”“啦”的音符变得更清晰,甚至开始往镜面的划痕处凑。张岚突然想起苏兰戏本里的“月光曲”,“苏兰的线索和‘月光曲’有关,林薇的线索肯定和《晚风》有关——如果‘没唱完的歌’是《晚风》,那‘2个音’很可能就是《晚风》里缺失的音符!”
她翻开“文字病历”,在空白页上写下“《晚风》”二字。纸页立刻亮起,浮现出《晚风》的部分乐谱:“这首歌的副歌部分,有一句‘星子落满肩’,唱到‘星’字后就没了,后面正好缺‘月’‘光’两个音,对应的音符就是‘咪’和‘啦’!”
“和星星发出的音符完全对得上!”赵晓激动地说,“林薇当时肯定是想写‘声音藏在“没唱完的歌”里,还差2个音’,结果没写完就失声了!”
粉色星星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突然飞到镜面的划痕处,“咪”“啦”的音符同时响起。星芒顺着划痕渗入镜面,原本模糊的划痕突然变得清晰,浮现出完整的“还差2个音”字样——整行口红字终于完整了:“声音藏在‘没唱完的歌’里,还差2个音”。
“咔嗒”一声轻响,中央镜子下方的抽屉突然弹开,里面放着一片淡黄色的音符卡片——正是他们要找的第三片卡片,上面印着“咪”“啦”两个完整的音符,刚好能补全乐谱的第三小节。
林默立刻将新卡片与之前的两小节拼合,平板屏幕上,乐谱的前三小节终于完整,旋律连贯了许多。“还差四小节就能拼成完整的7小节乐谱了!”他放大乐谱,“下一片卡片,应该和陈默的萨克斯有关!”
赵晓收起第三片音符卡片,粉色星星落在断口红上,轻轻蹭了蹭膏体,像是在和林薇的道具告别。五人知道,化妆间的线索已经找到,接下来要去道具间,寻找最后一位演员陈默的线索,补全剩下的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