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刚弹完补全的音阶,钢琴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琴键下方传来“咔嗒”的异响,像是有东西卡在里面。夏野立刻凑近,转动手腕上的齿轮手链——银箔字母“拆”字浮起,顺着琴键的缝隙渗入,琴键外侧的面板缓缓弹开,露出内部复杂的机械结构。
“里面有东西卡着,不是零件。”夏野用银箔灯照亮琴键底层的琴盒,隐约看到一本深色封面的本子,被几根细小的琴弦缠着,像是故意藏在里面。陈凯伸手小心地拨开琴弦,将本子取了出来——是一本旧戏本,封面是暗红色的绒布材质,上面用白色丝线绣着“苏兰”两个字,字迹娟秀,边缘有些磨损,看得出来被频繁翻阅过。
赵晓好奇地翻开戏本,纸页泛黄发脆,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台词,还夹着几张手写的批注,比如“此处语气要柔”“停顿三秒”,笔迹和封面的“苏兰”一致,应该是戏本主人的演出笔记。翻到第5页时,一张折叠的纸条从纸缝里掉了出来,展开后,上面是用蓝墨水写的字迹,有些褪色:“我的声音藏在‘月光曲’第5小节,缺‘西’键难寻,需借‘月光’之力补全。”
“苏兰?难道是之前照片里的演员?”林默掏出平板,调出之前在钢琴里找到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正坐在钢琴前,手里拿着的戏本,和现在这本封面一模一样,“没错,这是苏兰的戏本,纸条上的‘月光曲’,应该就是她当年演出时弹的曲子。”
张岚接过戏本,将“文字病历”贴在第5页的台词旁。纸页刚一接触,病历本就自动亮起,上面浮现出一行解读文字:“第5页台词旁的月亮涂鸦,非装饰,对应舞台顶部的‘月光追光灯’;‘月光’所及之处,藏着补全‘西’键的关键。”
众人抬头看向舞台顶部——果然,在中央聚光灯的旁边,挂着一盏造型特别的灯,灯罩是月牙形的,灯身上刻着“月光”二字,只是此刻没有亮起,蒙着一层薄灰。陈凯搬来舞台旁的梯子,爬上去检查灯的开关,却发现开关是坏的,电线也有断裂的痕迹。
“开关修不好,得找其他办法让灯亮起来。”陈凯爬下梯子,斧柄的计时藤突然抖了抖,声纹叶指向钢琴的方向,“藤在提示,灯的能量可能和钢琴有关。”
赵晓想起纸条上的“缺‘西’键难寻”,赶紧回到钢琴前,按下“西”键——琴键虽然能按下,却依旧发不出声音,琴箱里也没有任何反应。她的粉色星星飘到“西”键上方,发出持续的“西”音,星芒顺着琴键往下渗,可“西”键还是没动静。
“难道‘月光追光灯’需要‘月光曲’的旋律才能触发?”夏野突然想到,“纸条说声音藏在第5小节,缺‘西’键就弹不完整,而‘月光’能补全‘西’键——或许我们得先让灯亮起来,用灯光代替‘西’键的声音。”
林默立刻用平板搜索“月光曲第5小节”,屏幕上显示出对应的乐谱:第5小节里,“西”音是关键音符,没有它,旋律就会断开。“如果能让‘月光追光灯’的光落在‘西’键上,说不定能模拟‘西’音的效果。”他指着灯的位置,“灯的角度刚好能照到钢琴的‘西’键,只要能点亮,就能试试。”
夏野再次拆解钢琴的琴盒,这次她注意到琴盒内侧有个隐藏的接线口,和“月光追光灯”的电线接口匹配。“我有办法了!”她从背包里掏出备用电线,将钢琴的接线口和追光灯的电线连接起来,“钢琴的共鸣板修复后,能产生微弱的电流,或许能激活追光灯。”
连接好电线后,赵晓再次按下“月光曲”第5小节的音符——除了“西”键,其他音符都顺利发出声音。就在旋律即将断开时,舞台顶部的“月光追光灯”突然亮起,淡蓝色的月光精准地落在钢琴的“西”键上,“西”键瞬间发出一道微光,补上了缺失的音符!
“成功了!”赵晓惊喜地喊,完整的“月光曲”第5小节旋律在舞台上响起。旋律结束的瞬间,钢琴的琴盒突然自动弹开,里面除了之前的共鸣板,还多了一张小小的演员卡片——上面印着苏兰的照片,背面写着:“谢谢你们找到我的‘西’,下一段线索,在‘镜中影’里。”
“镜中影?应该是指后台的化妆镜!”张岚收起戏本和演员卡片,“苏兰的线索指向化妆间,那里肯定藏着林薇的相关线索,我们得赶紧过去。”
五人收拾好东西,往后台走去。路过钢琴时,赵晓回头看了一眼——“月光追光灯”已经熄灭,可“西”键上的微光还在闪烁,像在和他们告别。她的粉色星星围着钢琴转了一圈,发出柔和的“西”音,才跟着众人离开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