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积灰的台阶走上舞台,红色幕布在风里轻轻晃,落下的灰尘呛得赵晓轻轻咳嗽——可咳嗽声刚出口,就像被舞台吸走了,连半点回音都没有。直到赵晓掌心的粉色星星飘到幕布前,星芒扫过布料,幕布才缓缓向两侧拉开,露出后面整齐排列的五架乐器。
五架乐器分两行摆放,第一排是钢琴和小提琴,第二排是萨克斯、手风琴和架子鼓。乐器表面擦得很干净,没有积灰,甚至能映出舞台顶的灯光,可奇怪的是,明明看起来完好无损,却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连风拂过琴弦,都没发出半点声响。
“这钢琴看着挺新的,怎么没声?”赵晓率先走到钢琴前,指尖轻轻按向中央的“哆”音键。琴键按下时触感正常,可松开手,别说“哆”音,连琴箱的共鸣声都没有,像在按一块普通的木板。她又试了几个琴键,结果都一样,钢琴始终保持着沉默。
就在这时,掌心的粉色星星突然飘起来,围着钢琴转圈,星芒变得明亮,还发出清晰的“哆”音——和琴键对应的音完全一致。星星越靠近钢琴,“哆”音越响,甚至能看到星芒顺着琴键的缝隙往里钻,可钢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星星的问题,是乐器本身有问题。”夏野走过来,蹲下身掀开钢琴的琴箱盖。银箔灯的光线下,琴箱内部的结构清晰可见——原本该有的共鸣板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木箱,连固定琴弦的部分零件都被拆走了,“琴键内部的共鸣板被拆走了,这些乐器只是‘空壳’,没有发声的核心部件,自然发不出声。”
陈凯走到架子鼓前,拿起鼓槌轻轻敲了敲军鼓。鼓面凹陷后快速回弹,却没发出预期的“咚咚”声,只有鼓槌碰到鼓面的微弱闷响,像敲在棉花上。他又试了踩镲和大鼓,结果都一样,所有鼓组都像被抽走了声音,只剩下无声的动作。
“不止钢琴,所有乐器都被拆了关键部件。”林默用平板扫描完五架乐器,屏幕上的分析结果显示:小提琴少了琴马,萨克斯的笛头不见了,手风琴的风箱被破坏,架子鼓的鼓皮下少了共鸣层,“有人故意把乐器拆成‘空壳’,就是为了让它们无法发声——这和剧院的‘失声’主题完全对应。”
张岚走到小提琴旁,指尖轻轻划过琴弦。琴弦很新,没有生锈,可拨动时就是没声音。她翻开“文字病历”,将纸页贴向琴身,纸页上浮现出一行小字:“无声的乐器,是‘被偷走的声音’的容器;找到缺失的部件,才能让声音‘回家’”。
“部件会藏在哪里?总不能凭空消失吧。”赵晓看着钢琴空荡荡的琴箱,粉色星星突然往舞台的侧台飘去,“哆”音变得急促,像在指引方向。众人跟着星星走到侧台,那里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上面贴着“乐器零件”的标签,可箱子都上了锁,锁孔是音符形状的。
夏野检查了锁孔:“是特制的音符锁,需要对应乐器的‘核心音符’才能打开。比如钢琴的锁,可能需要‘哆’音;小提琴的锁,可能需要‘咪’音。”她转头看向赵晓,“你的星星能发出对应音符,说不定能当‘钥匙’。”
赵晓让粉色星星飘到标着“钢琴零件”的木箱前,星星发出持续的“哆”音。星芒顺着锁孔渗入,“咔嗒”一声,锁开了。打开木箱,里面果然放着钢琴的共鸣板,还有一些小零件。陈凯接过共鸣板,小心地安装回钢琴的琴箱里,夏野则帮忙调整零件的位置。
安装好共鸣板后,赵晓再次按下“哆”音键——这次,钢琴终于发出了清晰的“哆”音,虽然有点沙哑,却真实地响了起来!粉色星星围着钢琴欢快地转圈,“哆”音里带着喜悦的节奏。
“有效!”陈凯兴奋地说,“接下来分头找其他乐器的零件,用星星的音符开锁!”
五人立刻行动:赵晓带着星星找小提琴零件箱,星星发出“咪”音打开锁,找到缺失的琴马;陈凯找架子鼓零件箱,星星发出“啦”音开锁,取出鼓皮的共鸣层;夏野找萨克斯零件箱,星星发出“发”音开锁,拿到丢失的笛头;林默和张岚找手风琴零件箱,星星发出“西”音开锁,取出修复风箱的材料。
当所有乐器的缺失部件都安装好后,舞台上的五架乐器终于恢复了“完整”。赵晓试着弹了段简单的音阶,钢琴、小提琴、萨克斯依次发出声音,虽然还不连贯,却打破了剧院的死寂。
就在这时,林默的平板突然亮起,屏幕上自动弹出之前拼好的7小节乐谱,最后两小节的空白处,突然浮现出淡淡的音符——正是刚才赵晓弹奏的音阶!“乐谱的空白处,需要用乐器的声音来补全!”林默激动地说,“我们离‘被偷走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赵晓的粉色星星飘到乐谱前,星芒将乐谱笼罩,补全的音符变得清晰。舞台的中央突然亮起一盏聚光灯,照在五架乐器中间的一个圆形平台上——那里刻着五音符号,像在等待五人合奏。
“看来,我们需要一起演奏这段乐谱,才能触发下一个线索。”张岚合上病历本,看着聚光灯下的平台,“这可能是唤醒‘被偷走的声音’的关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