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下明白傻柱为什么找上门了,都怪自己多嘴:“当时桌上又不只我一个人,流言肯定是他们传出去的!”
被傻柱凶狠的目光盯着,他心里发虚,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谁不知道傻柱最爱动手?
要是被他记恨上,自己免不了挨揍,鼻青脸肿都是轻的。
许大茂拼命撇清关系,想让傻柱去找别人算账。
“我不管那么多,你必须当着全院人的面澄清,就说你是喝多了胡说八道……”
傻柱冷哼一声,右拳重重砸在许大茂肩上,压得他身子一矮。
梁拉娣插嘴道:“光道歉不行,还得赔我们10块钱,让大伙儿知道乱传谣言的后果。”
她琢磨着,只要许大茂认栽赔钱,其他人再想嚼舌根就得掂量掂量。
这么一来,谣言自然就断了。
“好啊!你们抓不到传话的人,就拿我家大茂撒气!”
娄晓娥气得脸色煞白,柳眉紧蹙。
她很清楚,要是许大茂当众低头,以后在院里就别想抬头做人了。
10块钱虽不多,可一旦赔了,就等于认错,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许大茂,是男人就给句痛快话!”
傻柱斜眼瞥着许大茂,目光像刀子一样。
话音未落,他双手猛地掐住许大茂肩膀,狠狠一捏——
“咔咔”
几声脆响。
“哎哟!疼死了,松手!”
许大茂痛得龇牙咧嘴,连连哀嚎,“我道歉!我赔钱还不行吗?”
他使劲挣扎,却挣不开傻柱的铁钳,只能垂头认栽。
然而低头的一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
“没用的东西!”
娄晓娥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
哼!
傻柱松开手,满脸得意,觉得自己赢得漂亮。
啧啧!
众人看了一场热闹,心满意足地散去。
十分钟后,院里的人都被召集到中院,只见许大茂耷拉着脑袋,全然没了往日的张扬。
当着全院人的面,许大茂承认自己酒后胡言乱语,给傻柱两口子带来了麻烦。
“为表歉意,我赔傻柱十块钱!以后喝酒再也不乱说话了。”
“这次饶了你!”
傻柱上前一把抓过钱,毫不留情地说道。
梁拉娣提高嗓门:“大伙儿可都听见了,乱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嗯!
易中海露出满意的神色,带头鼓掌。
最近的谣言让他十分困扰,竟有人说傻柱是他的私生子!
易中海敢对天发誓,他和傻柱的母亲清清白白!
只是傻柱母亲去世多年,院里大多数人早已记不清她的样貌,想澄清都找不到人。
好在傻柱夫妇自己解决了问题,逼得许大茂当众道歉。
嘶——
看着许大茂既丢脸又破财,众人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真够狠的!
这下大家心里都有了数,以后绝不敢再传傻柱是私生子的闲话——要是被傻柱两口子逮到,可是要赔钱的!
事情了结,人群渐渐散去。
回到家,秦京茹感叹:“许大茂就多了一句嘴,结果赔了十块钱!我踩半个月缝纫机也才挣这么多。”
“别太累着自己。”
周行云拍了拍衣兜,“有我这份工资养家就够了,你赚多赚少无所谓。”
秦淮茹却另有看法:“傻柱可没这脑子!能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肯定是梁拉娣的主意。”
“也是。”
周行云点头附和,“按傻柱的性子,最多把许大茂揍一顿,哪能让他乖乖道歉赔钱。”
“看来傻柱娶了个厉害媳妇。”
秦淮茹得出结论。
次日清晨
周行云喝着秦京茹煮的羊肉面汤,骑着摩托车来到轧钢厂。
今天不用去实验室,他可以在宣传科悠闲地看报喝茶。
此前他和穆工已经完善了空气炸锅的所有细节设计,在现有工艺和材料的限制下,这已是最优方案。
(保持原文情节和人物不变,通过调整句式、精简修饰词等方式实现自然改写)
宣传科的办公室里,科长推门而出,环视一圈高声宣布:半个钟头后全厂开大会,一个都不准请假。
周围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稀罕事儿啊!上次全厂 ** 还是半年前吧?
眼瞅着要过年了,该不会要发年货?
做梦呢!离春节还早着呢。
我倒盼着能发张电动车票。
可不是嘛,天天看周行云骑摩托上下班,我那破自行车都快蹬不下去了!
周行云闻言笑出声:怎么又扯上我?现在电动车都归自行车厂管,有门路的自己去弄。
大伙儿不约而同叹气。
早有人打听过,生产线下来的电动车十辆有九辆都出口创汇。
国外也不是人人都开得起汽车摩托,这紧俏货国内自然难搞到。
露天空地上人头攒动,全厂职工按部门列队。
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杨厂长握着扩音器满脸红光:今天把同志们召集来,是要宣布个重要决定——我即将调离轧钢厂!
台下顿时炸开锅。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连李副厂长都措手不及。
众人目光齐刷刷射向这位二把手,连周行云也暗暗嘀咕:莫非真要他接班?
站在人群前的李副厂长面色阴沉。
老对手虽然要走,可自己根本没收到升任通知。
他盯着台上的杨厂长,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临走还要摆我一道?
杨厂长余光瞥见那道怨毒的目光,轻轻别过脸去。
败军之将何足挂齿!他对着话筒动情说道:在轧钢厂这六年,我看着它从千人小厂发展到如今五千人的规模,实在舍不得走啊。
声音忽然哽住,眼眶泛红。
顿了顿才继续道:但我相信在新厂长带领下,轧钢厂一定会再创辉煌!
一位神情干练的中年男子接过话筒:我姓梅,之前就职于自行车厂,或许有人听说过我。
从今往后,我将担任轧钢厂厂长一职,期待与诸位携手共进。
场下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工人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料到李副厂长未能顺利接任,反而空降了这位新厂长。
自行车厂?咱四九城有这厂子吗?
好像是个小厂子,不知道也正常。
这么个小厂的领导,能管好咱们几千号人的大厂?
嘿!你们消息太闭塞了,人家现在改做电动车出口海外呢!
难怪能调来当厂长,原来是有真本事的!
随着传闻扩散,工人们的态度很快从质疑转为欢迎。
散会时,李副厂长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连表面寒暄都省了。
梅厂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即吩咐秘书通知周行云来办公室谈话。
当周行云推门而入时,正看见梅厂长与前任杨厂长相谈甚欢。
周厂长来了,快请坐。
梅厂长热情相迎。
一旁的杨厂长虽面带笑容,眼中却暗藏复杂情绪。
在这间办公室里工作了整整六年,连每个抽屉放着几份文件他都如数家珍。
如今要离开这个奋斗多年的地方,心中难免惆怅。
他望向周行云的眼神带着几分惋惜。
此前他曾邀请这位青年才俊同赴新岗位,却遭到了婉拒。
梅厂长适时插话:周厂长真是年轻有为,接连研发电动车和空气炸锅两大发明。
说着朝杨厂长拱手笑道:老杨够意思,这份厚礼我记下了。
别高兴得太早,杨厂长语气微酸,轧钢厂里可有个硬茬子,小心阴沟里翻船。
这算什么?梅厂长朗声大笑,自行车厂那个副厂长不也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转头对周行云正色道:空气炸锅前景广阔,必须扩建分厂加大产能。
周行云心中了然。
任何人都能看出空气炸锅在创汇方面的潜力,增设分厂势在必行。
“那么,这个分厂厂长一职,我想请你来担任。”
梅厂长神情郑重,语气诚恳,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我恐怕难以胜任……”
周行云轻轻摆手,准备婉拒。
他对于职位升迁并不热衷,更不在意地位高低,毕竟未来的 ** 不可小觑。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接连研发多款产品,为几家工厂带来丰厚的外汇收入,已经对得起自己的薪水了。
“别急着拒绝。”
梅厂长连忙说道,似乎生怕他推辞,“我知道你不喜欢繁琐事务,这个职位只是挂名而已。”
他甚至补充道:“若不是你年纪太轻,我都想推荐你担任轧钢厂副厂长!”
周行云微微一愣,哪有这样强推人升职的?
要是让四合院里那个官迷刘海中知道,怕是要嫉妒得喷血。
梅厂长这招可真够狠的!
一旁的杨厂长一眼看穿梅厂长的用意——用分厂长的头衔拴住周行云,防止他离开轧钢厂。
“即便是分厂长,我的资历也压不住工人们。”
周行云仍有些犹豫。
“放心,我会安排能力出众的副厂长处理所有日常事务。”
梅厂长直接拍板定案。
砰!
副厂长办公室内,一只茶杯被狠狠摔碎。
李副厂长满脸怒容,额头青筋暴起:“该死!轧钢厂长的位置居然没落在我手里!肯定是姓杨的在背后捣鬼!”
秘书和两名科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隐形。
然而,李副厂长恶狠狠的视线扫过他们,厉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想办法把梅厂长给我弄走!”
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面容扭曲,语气阴冷。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无奈。